下山之後,漢弗萊被貓貓交給了他的兩位同伴。
借口是:漢弗萊在下山過程中,突然昏迷,後來等了許久才醒來。
與此同時,他相機裡後來拍攝的内容也被删除。
漢弗萊本人對這個理由表示信服,于是他的兩位同伴也就沒有提出異議。
兩夥人正式分道揚镳。
貓貓沒有在山下小鎮停留,這裡人煙太少。
他與雨林一起,坐車去了最近的城市住宿。
近水靜靜地挂在貓貓的左腰處,安靜地像是一把正常的劍。
但貓貓知道,這家夥可厲害着呢。
看似無害,其實貓貓的空間道具已經被鎮壓。
沒有近水的許可,他完全用不了。
“不過卻很可靠。”貓貓呢喃道。
雨林走之前,将斷刀收撿,放入背包裡。
古刀雖然遭受重傷,但近水留了一手,沒有殺了他。
甚至古刀還因禍得福,小黑屋被徹底打破。
現在的古刀就像正常器靈一樣,可以看到這個世界。
不過,想要傷勢恢複,斷刀重鑄,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需要一位非常厲害,且精通魔法的鍛刀大師。
因為這個過程,不是簡單的鍛刀,而是魔法道具的修複。
雨林可憐他,畢竟也是一位功臣,這才沒把他留在原地。
現在古刀病怏怏的,說句話都難受的不行。
近水還位居近鄰,古刀内心恐懼,更是不敢說話了。
“似乎有什麼不對勁。”貓貓凝望長蛇城的方向,他剛剛洗完了澡。
因為正事已經辦完,花錢不必再受限,于是貓貓便闊綽地要了兩個單人間。
“什麼不對勁?”近水依舊懸浮在半空之中。
因為這樣,近水覺得可以往任何方向移動,實現了移動的自由的極緻。
“接下來,我們的打算是乘坐飛機回國。”貓貓說道:
“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會有大事發生。
“就好像,若是我敢乘坐飛機回去,那麼飛機就會當空爆炸。”
近水有些驚訝:“這麼嚴重啊。”
貓貓颔首。
近水問道:“你能感覺出來是誰在針對你嗎?”
貓貓搖了搖頭道:“不好說。我隻知道針對我的存在,就在長蛇城中。”
近水便道:“等我們到了再說吧。”
這時,房門敲響,造訪的正是雨林。
“進來吧。”貓貓說道。雨林的來意,他大概有幾分猜測。
果然,雨林問道:“我這算升華了魔力嗎?”
雨林聽不懂近水的語言,所以回答的人隻能是貓貓。
故而貓貓說道:“算。你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個魔法生物了。”
雨林聞言皺眉道:“可是,我感受不到體内魔力的存在。”
貓貓笑道:“你這才剛剛起步呢,哪裡這麼快啊。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但是毫無疑問,你已經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魔法生物,并且可以施展魔法。”
雨林問道:“那個遺忘是福,我還可以再次施展出來嗎?”
貓貓點了點頭:“不過需要多練習。
“之前為什麼你第一次念誦,就能言出法随。
“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
“如今,時易則事改,你需要大量練習、大量實踐,才能慢慢地掌握它。
“在這個過程中,你的魔力也會逐漸變多。天長日久,你就能感受到魔力了。”
雨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你近水先生。”
回答的人明明是貓貓,但雨林卻向近水表達感謝。
看來雨林已經看穿貓貓的草莽肚皮了。
貓貓擡起下巴,雙手抱臂道:“好啊,我辛辛苦苦的翻譯,沒有功勞是吧。”
于是雨林安撫道:“也謝謝你,貓貓。”
“這還差不多。”
一番打趣之後,雨林神色一正,提出了關鍵問題:“那口鍋研究的怎麼樣了?”
貓貓和近水對視一眼,貓貓搖了搖頭道:“很抱歉,我們還沒有什麼結果。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直覺表示,這口鍋就是複活豐樂昕的關鍵。
“即便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輔助,也沒有哪一樣比這口鍋更重要。”
雨林聞言,立即安心了不少:“謝謝你如此勞神費心,貓貓。”
貓貓則道:“這都是我該做的。”
雨林說到這裡,本該就此回房了,但他并沒有走,反而斟酌着說道:
“貓貓,我有一種猜想,隻是一點小想法,很有可能是錯誤的。
“隻是突然想起來而已,所以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貓貓便道:“你說就是了,沒什麼不該講的。”
雨林娓娓道來:“首先,那是一口鍋。鍋與烹饪有關。
“既然是烹饪,會不會是需要用那口鍋,烹饪一道料理呢?
“會不會這道料理有複活他人的功效呢?
“而且,鍋為圓鍋,外表為銀色,内部的污染痕迹是黑色的。
“有一道料理恰好外表為白,内裡為黑。
“而且這道料理象征着人間的團圓。
“它走進了家家戶戶的餐桌,被無數人賜予祝福。
“而它就是黑芝麻湯圓。
“會不會就是要烹饪類似的料理呢?”
貓貓連連點頭:“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啊。”
近水聽貓貓轉述後,也揣摩着道:“這個想法很好。
“因為霧中神社是一座大陣。我還以為也要用這口鍋作為陣眼,擺一個複活魔法陣呢。”
貓貓則道:“我想的不是複活魔法陣。
“我想的是,根據古刀重生器靈的事情,或許這口鍋本來就具備複活的能力。
“隻是表面被污染了,無法使用。
“雨林學過鍛造,你的父親又是鐵匠。
“大概雨林需要成為一名魔法道具師,對這口鍋重鑄。
“在此期間,重鑄時,所需要的材料必須是那把水果刀。
“嗯,就是殺死豐樂昕的兇器。
“那把刀既代表着祈願之人雨林與被複活之人豐樂昕的聯系。
“與此同時,那把刀又是導緻豐樂昕死亡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