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豐樂昕的血與靈魂。
“還有還有。為什麼古刀恰好折斷了呢。
“你不用瞪我,近水。我懂,這是因為您的生氣。
“但會不會也是命中注定要斷呢?
“目的就是為了引導雨林成為魔法道具師。
“在重鑄與治愈古刀傷勢的過程中,雨林會積攢大量的經驗。
“嗯——畢竟近水的位格太高,地寶的攻擊可不一般。
“更别說,這道攻擊,包含着近水的憤怒,威力更上一層樓。
“僅僅是修複古刀,就足夠積攢相當充足的經驗了。
“如果我預想的沒錯,一切順理成章的話。
“那麼,豐樂昕會以器靈的形式複活在雨林重鑄之後的器皿上。”
雨林目瞪口呆。
近水也是一幅好像第一次認識貓貓的模樣。
“這是你自己想的嗎?”近水問道。
貓貓撓了撓頭:“這是我剛才當場想的。
“如果你們倆沒有抛磚,那這玉也就引不出來了。”
近水則笑道:“好啊,别人說抛磚引玉,都是為了表示謙虛。
“貓貓大人可不一樣,而是為了擡高自己。”
“哪有哪有。”貓貓擺了擺手道:“别把我的猜想當事實,我的第六感可沒有提示。
“說明啊,這複活的事情,還有的琢磨呢。”
雨林則表情嚴肅地看着貓貓道:“但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合理,我會往這個方向努力。”
雨林正準備從貓貓這裡問一些魔法道具師的知識,這時,貓貓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貓貓擡起來一看。
“嚯,居然是老闆啊。”貓貓有些吃驚,都這個時間點了,老闆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
吃驚歸吃驚,但貓貓可不敢懈怠,他連忙接了起來。
“喂?老闆嗎?有什麼事情嗎?”貓貓問道。
老闆一如既往地沉穩道:“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貓貓看了一眼近水,這家夥在外面呆着,他可開心不起來,于是貓貓說道:
“嘛,一般般。”
老闆則問道:“是因為水土不服嗎?”
貓貓支支吾吾地道:“也就那樣吧。老闆打電話就是想要問這些嗎?”
老闆說道:“你那裡人生地不熟,我怕你遇到麻煩。”
貓貓說道:“我很健康,一點事情都沒有。”
于是老闆道:“好,我知道了。”說到這裡,老闆話鋒一轉道:
“你似乎在外網上很活躍?”
“啊?”貓貓一臉迷茫:“什麼外網?”
“嗯……?”老闆說道:“我最近才知道,原來外網有幾個視頻與你有關,人氣不低。”
“哦哦哦——”貓貓回憶起了在古玩街替他砍價買下古刀的金發博主:
“是有個博主來着,我和他見過幾次面,具體名字忘了。”
“席德·克萊門斯。”老闆說道。
“哦哦哦——原來叫這個名字啊。我知道了。”貓貓說道。
但,知道不等于記到。
老闆問道:“你沒有聽說過他的父親嗎?”
“誰?”貓貓搖了搖頭。
老闆便道:“溫德爾·克萊門斯,一位名氣不小的大導演。”
“原來是他。”貓貓說道。是他?他是誰?我見過嗎?貓貓一概不知。
似乎“原來是誰誰誰”的句式是一個通用萬能解,無論你知不知道,都可以這麼回答。
老闆說道:“上次的劇本一事,我很不滿意。”
貓貓豎起耳朵聽:“您哪裡不滿?我哪裡做錯了嗎?”
老闆便道:“不是你的錯。我查了以後才知道,原來有人想要整治你一番。”
貓貓懵了,什麼?有人要整治我?哪裡?我怎麼不知道?第六感呢?
老闆則道:“也罷,你看不明白也很正常。
“對方手段隐秘,又是一手閑棋,不到真相揭曉的那一天,旁人很難看穿。
“況且倘若你沒有抽到那張牌,也就不會遭遇那些後手的麻煩。
“你該感謝書嘉文,是他覺得這件事裡面有貓膩,花了幾個晚上的功夫拜托我。
“我才費力氣去查了。”
貓貓仍然是困惑臉,這怎麼回事他就欠人家書嘉文一個人情?
這、這真是——
匪夷所思。
貓貓問道:“老闆,那我——我接下來——”
老闆說道:“席德·克萊門斯不告自取。
“我已經派人阻止他了。
“結果對方——嗯——沒有看懂我的人的來意。
“反而對你大肆誇獎,贊美之詞溢出言表,甚至聲稱把你介紹給了他的父親。
“我的人發現其中有商機。
“于是自作主張,決定順藤摸瓜,談一筆更大的合作。
“報告給我之後,我同意了此事,于是正式派人給溫德爾·克萊門斯打電話。
“就在剛才,大導演回答說願意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需要前往浮之國參加一場試鏡,具體時間就在七天後。
“這部電影是奇幻影視《白與赤》的前傳,名氣不小,試鏡者衆多,希望你好好表現。”
“呃——”貓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那原來的電影怎麼辦?不管了嗎?”
老闆思索着道:“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嗯——這樣吧,你告訴雨林,讓他替你演。”
貓貓瞪大了眼睛。雨林——?
“好,我知道了,我問問雨林。”貓貓說道。
于是老闆告訴貓貓要注意安全後,就挂斷了電話。
貓貓喃喃自語:“總覺得老闆來者不善啊。”
雨林還沒有走,他聽到貓貓說起了他的名字,便向貓貓詢問具體情況。
貓貓簡單的說完以後,突然靈機一動,接着他一拍雨林的肩膀,大聲地道:
“糟了!雨林,老闆看上你了!”
“什麼?”雨林一臉詫異,他可不知道貓貓與老闆之間的複雜糾葛。
他一直以為,貓貓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牛馬打工人。
貓貓不敢細說,他一臉嚴肅地蓋棺定論道:
“這工作你可不能接!否則你的一生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