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旺财會說人話,林笙竟然都不知道!
許觀南頓時對眼前的靈獸感到一絲驚異,就見靈獸低頭,把嘴裡叼着的人扔到許觀南跟前。
藍田大着膽子走到許觀南身邊,好奇地掃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瞳孔瞬間放大,不自主地驚呼出聲,
“阿民!”
等藍田反應過來時,阿民早已被兩名警察帶走。
林笙震驚之餘,還不忘正事,索性将錯就錯,伸手拍了拍旺财。
隻見旺财眼神提溜一轉,默默點了頭,蹲下身,把林笙先一步放下,下一秒,直接消失在衆人眼前。
等衆人擡眼一看,根本不見“海神”的身影,衆人面面相觑,仿佛剛才就是一場虛幻的夢,但眼前倒塌的海神像卻昭示了一切。
村長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林笙面前,用極為恭敬的話語開口,
“林小姐,您是海神大人派來降雨的,若是阿民對您做過任何不敬的事,我都将代表他向您賠罪,還請您不要過多怪罪,降下一場大雨,救救四圓島。”
話音剛落,村長竟然當場跪下,對林笙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身後的民衆緊随其後,眼見就要繼續下去。
林笙忽然有些不太适應,趕忙彎腰,把村長扶了起來,
“不用行大禮,都是阿民的過錯,明天正午,必有一場大雨,大家放寬心。”
村長的眼神瞬間亮了,在場民衆臉上無不顯露一層驚喜,對林笙的話深信不疑。
許觀南緊皺的眉頭緩緩放下,見林笙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眼前,心底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于具體細節,沒有過多詢問,隻是淡淡說了一句,
“還好你回來了,平安回來了。”
聽到這兒,林笙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許觀南的肩膀,語氣輕松地調侃道,
“許隊長,我能有什麼事,把心放在肚子裡。”
見林笙依舊那般調笑的勁頭,許觀南才放下心來,暗暗猶豫着要不要把心底的疑問說出口,可剛要張嘴,卻聽身後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呼,
“啊!死人了死人了!”
思緒瞬間被拉回,許觀南再次繃緊腦海中的那根弦,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神色,立馬趕過去查看。
人群圍堵在一起,一顆骷髅頭掉落在地,周圍人眼神驚恐地往後縮,卻又忍不住好奇,
“這...這是誰的頭,把屍體藏在海神像裡,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就剩一具骨架子了,一定在海神像裡藏了幾年了,會不會...會不會是兩年前,海神像意外倒塌...”
“難道就是因為這具屍體,所以這幾年海神一直在懲罰我們?”
“究竟是誰這麼惡毒,想緻我們于死地,簡直太可恨了!”
“當時重建海神像的人是阿民,剛才警察還把他抓走了,一定是他幹的!”
“那這具屍體不會是...莫...”
“爸!這麼多年,原來您竟然是被阿民害死的,怪我不孝,竟然都沒發現,還一直對那小子尊敬有加,我該死!”
莫嶼從人群中沖出來,跪倒在骷髅頭的面前,一把将骷髅頭抱起,悲痛從心底蔓延開,一時之間八卦的人群瞬間沒了聲息,看向莫嶼的眼神不自覺染上一層憐憫。
村長悄聲走到莫嶼身邊,輕拍着青年的肩膀,言語惋惜地出聲安慰,
“小嶼,節哀,阿民已經被抓了,警察會給你父親一個公道的,帶着你父親的屍骨回去吧,好好安葬。”
許觀南這才明白過來,對林笙開口道,
“所以,上次你就已經看到了對嗎?隻是一直在等阿民自投羅網。”
林笙聞言,眉頭輕挑,看向許觀南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波瀾,出口的話,卻直接否認了許觀南的看法,
“許隊長,我可沒有通天的本事,什麼都能提前預料到,餓了,該去老頭家蹭飯吃了。”
第二天中午,四圓島忽得天色陰沉,一陣狂風席卷了整個島嶼,四圓島的上方烏雲密布,閃電勢要将黑夜撕裂,黑色雲層中,竟一反常态地響起悶雷,随之而來的,是跌落在人臉上的“淚滴”。
這一天,隻見四圓島的居民紛紛沖進雨裡,不論雨水打濕衣襟,沖刷全身,人們的臉上無不挂上一抹燦爛肆意的笑。
林笙坐車駛離四圓島,手中正帶着那枚扳指,老頭将四圓島上半數的産業轉到了林笙名下。
“丫頭,我老了,也不缺錢,家裡幾個小子都有自己的事業,看不上老頭手裡這點兒,你以後多來陪陪我這老頭子,這島上的産業,我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