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廠裡發的勞保手套,大家一般會把手套拆了,用白紗線鈎紗褲,但是馬麗麗卻會把徐正義和孫振華的手套,拿來勾一些不實用的東西,比如鋪在沙發上,電視機上或是桌子上的台布,看是好看,但是這玩意兒有些徐高遠眼裡壓根就不擋灰,有啥用啊?
也就倆老頭慣着她。
有時候馬麗麗甚至還會和徐明紅一起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前年暑假的時候,馬麗麗和徐明紅倆人,突發奇想,玩什麼染色,從山上弄了些樹葉,草根,野果子,費了四個勞保手套的線,差點報廢了一口鍋,被徐正義罵得狗血噴頭。
但你别說,最後弄出來的藍還挺好看的,以徐高遠這種直男眼光來說也覺着好看。
最後,馬麗麗用這些線鈎了一個披肩,自己收起來了。
徐高遠當時依舊覺得,披肩這種東西除了好看,真是不實用,漏風……那會還是年輕了,沒結婚,沒有欣賞的眼光。
“想得美,這可是絕版。”馬麗麗才不幹,那時候她和小姨兩人費了多大的勁啊,還挨了一頓臭罵,“要給也是,是,是以後給小姨,是吧?”
“就是,小哥,你那會兒不是說既不好看也不實用嗎?怎麼現在想起來了?那你可是想多了,想也白想。”徐明紅怼道。
徐高遠:如今,他這不是結婚了,有老婆了嘛。
“切,不給算了。”反正他也隻是試試。
兔子到家正是新鮮的時候,别說馬麗麗,就連幾個上班的大人下班回家的時候也忍不住要摘點葉子回來喂兔子,問就是馬麗麗讓他們摘的。
馬麗麗:啊對對對。
不過兔子糧食的主力還是菜地裡種的菜,不管是空心菜梗(葉)、番薯藤(葉)、南瓜藤(葉),還是包菜、青菜、大小白菜,都是嫩的人吃,吃不了的和老葉子一起洗洗陰幹,做為雞鴨兔子的幹糧。
之前拔掉的玉米杆、豆秧子,還有西紅柿杆子等等,孫梅都整理幹淨曬幹剁碎了,以前是給雞鴨吃,現在又多了兔子,這些又不夠了,孫梅還問附近種菜的人要了一些。
除此之外,平時上下菜地,徐明惠和馬天華也會砍一些灌木和草葉回來。馬天華找了幾個附近鄉下的老表,分别預定了不少新鮮打完谷子的稻杆和曬幹的稻草,這樣冬天兔子的糧草也有了,雖然不知道兔子吃不吃,但也要了些糠,兔子不吃也不浪費,雞鴨會吃。
為了兔子大家也是操碎了心,總之萬事具備,就等兔子長肥之後宰了。
兔子:為我花生,為我花生啊!兔子的命也是命!
馬麗麗今天重新恢複早課,之前幾天還能說是骨折手痛多睡會,現在都習慣了。
手隻是骨折了,可是早課卻空了十天啊!
送走上班的爸媽,一個小時後,馬麗麗的溜出家門,去找小姨。
這個點正好,上班的大家都已經到了辦公室,找領導的還在準備材料,路上走廊上都沒什麼人,馬麗麗去徐明紅辦公室也沒人注意。
“你才來。”跟徐明紅同辦公室的同事調走了,現在就徐明紅一個人一間辦公室,自在的很。
“快,我準備好了。”徐明紅催促。
“啊你着什麼急啊。”馬麗麗倒是不慌不忙的,“我要保持現在有靈感的狀态懂不,不然一着急把想好的忘了怎麼辦?”
“呸。”徐明紅輕啐一聲。
兩人很快進入狀态,一個說一個寫,輕車熟路。
話說宋飛道士當的愈發的裡駕輕就熟。隻是有一件事讓他困惑,雖然他發現每次請他去做法的事到最後總是可以用科學的方式解決和解釋,他也努力宣揚大家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
但不知道為什麼,不知不覺年紀輕輕的他卻成了附近遠年聞名的“驅魔”老道士,總是有人慕名而來請他去做法.事,然後還因為他的年齡懷疑他是不是本人。
除了這件事有些糾結之外,宋飛平日裡的日常生活平淡又繁忙,平日裡要種田種菜,還要忙着看書考證,偶爾還要幫鄉親們看病、做.法事、看風水,後來還回應别人的請求去外地做法.事,這日子一天天過的,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事情太多,宋飛還将田地租給了村裡一個無田的單身漢,種出來的糧食兩人五五分,也足夠養活兩個成年男性。
因為宋飛時常外出,消息多見識廣,還常幫村裡人與外界交往,村長一琢磨,這宋飛是一隻白天鵝,如果村裡頭沒有啥利益牽住他,那他遲早得飛走。
村裡有一家絕了戶的老人,卧病在床,估計時日不多,如果他去世了,按照村裡的規矩,他名下的五畝田就得歸公重新分配。
村長有個想法,在與村裡相關人員商量協調後,大家都同意,這老人去世前的事,和去世後的身後事,都交給道士宋飛。
待老人去世後,這五畝田明義上歸公,使用權就歸宋飛,不管他是自己做還是租給别人種都行,産出歸他。
宋飛考慮了良久,同意了。
果然,在老人去世後宋飛将老人的身前身後事都處理的妥妥當當,他自己就是道士,發事自然也是做的風風光光。
那五畝田原本便是有人在租種,宋飛也沒有另找人,依舊租給他家,租金也沒變。
多了收入,宋飛手中也寬裕了一些,終于不用再摳摳索索的花錢買書、交費考證了,并且由此一來,宋飛在村裡人心裡,才算是正正式式安安穩穩的落了戶。
這天宋飛又收到一封信,裡面還夾着十塊錢,這可是大錢,宋飛感慨寄信人的有錢和心大,随即展開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