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看向惡魔先生問,“你昨晚幹嘛去了了?”
林若骁乖乖說實話,“睡覺。”
上帝咬牙切齒,看向一旁,像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眼裡的憤怒。
“呵,惡魔先生覺得我會相信嗎?畢竟你已經騙過我那麼多回了……”上帝揮手讓管家出去,随後來到惡魔先生面前,掀開他的帽子,與他對視,問道。
“是你偷了我的東西嗎?”
惡魔先生在此刻擡頭,看見了上帝有些憂郁的眼神,堅定地搖了搖頭說,“我沒有。”
上帝眸色一動,眼底暗了暗,“你的話……我不信了。”
這大概就是“狼的故事”,沒有人相信他也隻能怪自己太傻。
惡魔先生似乎也有些不願面對現實,嘴唇微顫,“那你想怎麼做?”
林若骁讨厭這樣的自己,失誤與無可奈何讓他無處藏身,無計可施……
好像又想回到過去了,給自己一次糾正的機會,但是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大概會在夢中給你一次這樣的時機,但也隻是夢中罷了,夢回一眼,耗盡所有氣運。
“你去牢中吧……等着。”上帝依舊盯着惡魔,盡管人家不屑于看他。
你去牢中吧,等着我證明你的清白,說服原諒你,找到失去的東西……
林若骁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惡魔先生傷心了,惡魔先生跳出來問林若骁,“喂!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林若骁什麼也沒有回答,他隻是問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惡魔先生平時也會想現在一樣話多嗎?”
惡魔先生皺了下眉,似乎是在回憶,随後便也明白了。
人在一些特殊時期會作出一些非正常的舉動。
就像平日裡的惡魔從不說話,隻是在面對上帝和上帝門前窩着的那位“乞丐”多一些動作或想法,現在卻總喜歡是不是出來和林若骁說兩句話。
“我當然不會介意,我的先生。”惡魔先生擡起頭,和上帝對視起來,“那麼,您會懲罰我嗎?”
翻譯一下,就是林若骁在問他自己會不會死,可是他都已經“死”過去了,已經被系統自動排除在外了,也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
上帝顯然沒有料到惡魔先生會問他這個問題,“先生也曾去過,我哪次懲罰過你?”
惡魔先生點了點頭,“那我明白了,你可以帶我去了。”他就乖巧地站在原地,乖巧地等着準備走。
很反常,上帝覺得惡魔先生應該是立馬離他遠遠的,不再理他,找到證明自己的理由默默遞到他面前,然後好一陣子時間不出現在他的面前,等着他去請他,去給他道歉,但每次等來的都隻是管家的一句邀請。
上帝明白自己似乎做錯了,惡魔先生或許真的沒做什麼,“你隻需要等着就好。”
上帝正準備呼來管家,将林若骁帶去自己的牢中,但還未開口,管家就觸發了關鍵點,“先生!”
“又有何事?”上帝皺了皺眉。
“我在惡魔先生房間門口發現了一把鑰匙,是您的。”管家把自己搜到的那把金黃的鑰匙遞給上帝。
鑰匙?林若骁皺眉去看管家手裡的鑰匙。
上帝接過,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底的憤怒藏也藏不住,他狠狠捏着那把鑰匙,轉到林若骁面前,問,“你還說你沒有說謊?那這是什麼?為什麼它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林若骁心道,先生,我也不知道啊……
惡魔先生搖了搖頭,但卻沒有說話。
上帝咬着腮邊肉,把頭轉向一邊,一擡手将鑰匙扔在了桌上,“沒什麼好說的了是吧?”
上帝像是确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樣,任命般點了點頭,“好!好!”
“管家!帶他下去吧……”上帝隐忍自己的情緒并低下了頭,沖管家擡了擡手。
管家點了點頭,來到惡魔先生面前,微微擡手,“先生?”
林若骁最後看了一眼上帝丢在桌上的黃金鑰匙,蹙了眉,随後對着管家點了點頭,準備下獄。
正當林若骁和管家即将出門的時候,上帝忽然出聲。
“等一下。”
管家和惡魔先生回頭看他。
上帝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幾步上前,在林若骁面前停下。
兩人對視一會兒,上帝為惡魔先生帶上了帽子,随後叮囑管家,“去吧。”
管家微微彎腰,“是。”
管家一路引領着惡魔先生,将他帶到了他家先生的地牢裡。
那裡常年無人,但卻沒有像惡魔先生的房子那樣積灰,被蜘蛛結網……隻是有些黑罷了。
“替罪羊”在察覺到自己的腳下沒有陽光後就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觀察一下四周,随後看向管家,似乎在用眼神詢問他,你打算把我關在那個籠子裡呢?
管家從身後拿出自己随身攜帶的鑰匙打開最近的一個,站在一旁,等着林若骁進去。
林若骁進去了,看見對面的一張草床上正躺着一個人,還是個熟人,嘴裡叼着一根枯草,默默看着管家,臉上的笑容沒有先前”那麼瘋狂。
是那日躺在上帝屋外的年輕人,還在林若骁面前發過“瘋”。
“替罪羊”不解自己為什麼在這兒,也不解這位年輕人為什麼會在這兒。于是林若骁也看向管家,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管家會意,看了看兩人,對惡魔先生說,“惡魔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您可以在這兒等消息,一有通知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把您放出來。”
惡魔先生了然,隻點了點頭。
管家鎖好了門,來到年輕人面前,敲了敲籠子的柱子,“你給我安分一點。”
年輕人翻身起來,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您快走吧,看不出來人家先生都不想理你嗎?快點吧。”他調皮地将自己咬着的枯草丢到了籠子外面,并擺了擺手,“再見哦!”
管家搖了搖頭便出去了。
管家關了大門,年輕人目送他離開,然後漾着笑容看向林若骁,歪了歪頭問他,“惡魔先生怎麼也進來了?運氣好差哦!”
林若骁還沒回答他又開口了,“這下面沒有陽光你就‘坦誠相待’了?”
林若骁覺得他這猴急的性格和某個人有的一拼,可自己偏偏又抑制不住想和他聊天的心,“可能是被當做替罪羊了吧。”
年輕人一聽這個理由便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後仰,“這是什麼理由嘛!上帝也真是!哈哈,胡鬧!”
林若骁被他這突然的嘲笑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别說我了,你不是也進來了嗎?”
年輕人緩了好一陣時間,與惡魔先生隔道相望,對着他作出一個坐下的手勢,“其實我被關進來的理由也同樣離譜!隻是因為我半夜偷偷上二樓和你‘私會’,他覺得這樣不上台面,沒有規矩。”
他一邊說着一邊模仿上帝對着他胡說八道的樣子,“他真的是好煩!害得我在今日才見到了你,惡魔先生。”
“嗯,那你的理由似乎比我的更加……算了。”
年輕人盤着自己的兩條腿,一隻手放在腿上,用手支着自己的歪腦袋道,“惡魔先生,我想聽你講故事,講你為什麼來這兒。”他的眼裡充滿了期待,讓人不忍心拒絕。
林若骁點了點頭。
在自己十分确定自己将得到一個十分的答案時,有人闖進了自己的房間,那個人是誰,不清楚,但是可以猜,為什麼要害他,猜不到,還故意将偷來的鑰匙丢在自己的房門口,那所有證據與猜測都隻能指向同一個人。
林若骁簡要地和年輕人分享了一下自己的“英勇”事件,但沒有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如果結果不是那樣那就尴尬了。
年輕人似乎總是對他的故事很感興趣,他勾唇笑了笑,饒有興緻的問,“那麼惡魔先生想不想聽我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