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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行走于黑暗之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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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悲劇并非都由一連串慘烈的事故開啟,至少在風見這裡,那一系列的好消息才是整幕大戲的開端。

風見升職後沒沒到一年就趕上了選舉年,公安上面緊張的不行,這種特殊時期既是風險也是機會。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那一定是新上來的人背鍋,但如果沒出問題,大家就都有獎勵。

風見幾人的零組警視廳分組小群裡,大家都紛紛給他送上祝福。這讓平時一直不在焦點位的風見着實有些汗流浃背,尤其是看到石川半開玩笑地問下回出去是不是得讓他們幾個給風見倒酒的時候更是如此。

風見自然知道這也是朋友們讓他别太緊張的意思,但不妨礙他有種想要捂臉撓頭的沖動。在深吸一口氣并用手朝臉扇扇風後,他冷靜了下來,放下手機開始處理今天的公文。

托上午這幫人打岔的福,他這一天的工作都相當順利,甚至午飯時還搶到了限定的菜品。而這樣的喜事還沒有結束,待午休要結束之前,他的手機“叮”地一聲,跳出一條短信:

「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我現在是真的辭職了。」署名“伊織無我”。

風見愣了一下,上一次他聽到這個名字還是警校的畢業典禮上,那個卷發青年拍着自己後背半笑着問這麼容易被情緒左右,以後怎麼辦呢?

自從意識到這位同期選擇了一條艱難且沉重的道路後,風見便用沉默保護這位為數不多的朋友。隻要不想他人提起,那麼不常出現的人就總有一天會被遺忘。遺忘也正是他們這些局外人對卧底最好的保護。

而現在,這個沉寂了多年的名字再次浮上水面。一陣狂喜席卷了風見的内心,他狠狠吸了一口氣憋住,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做出了勝利的姿勢,而後縮回電腦椅上轉了一圈。

冷靜下來後,風見後知後覺地想到,卧底結束的話是不需要辭職的,如果辭職的話,莫非……

「你還好嗎?受傷了?」

這回對方回得很快:「好的差不多了。」

有了降谷零的前車之鑒,風見眯起眼睛,懷疑對方報喜不報憂的可能性。可對方既然不說,那肯定遇到了什麼不想說的情況。再加上風見不負責伊織的任務,他也很難去調閱對方的文件。

「真的沒關系嗎?」

「你還是那麼愛操心啊……沒事的,但暫時做不了公安而已。」

這麼操心是因為什麼啊,怎麼這幫人一個兩個都沒有自覺……這樣想着,風見歎了口氣,磨蹭了一會回複:「遇到事情要和我說啊。」

這回對面就隻回了一個表示“OK”的表情後,便再也沒有回音了。等了一會沒有動靜的風見決定放下手機,在上司向自己發火之前把報告交上去。

不着急,他還有時間可以去回味這些喜悅。

風見最終在正常下班時間前的一個小時把報告提交上去,他扯開領帶松了一口氣,今天的排班能讓他趕上超市的便當打折仙人貼打折紙,終于有辦法囤點不是别人挑剩下的便當了。

和降谷零約好的定期聯絡在月末,現在還算是月初,除非有緊急事件不然還不需要提前做什麼準備。看起來今天不僅能吃好,還能早點睡。這樣想着,他慢吞吞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翌日,一臉神清氣爽的風見被兩個從未見過的公安攔在自己辦公室的外面。他一臉疑惑地看着門口這兩人,剛想問對方有什麼事,結果被二人客氣地要求進辦公室再說。

風見眉頭緊皺,他沒有見過這兩個人,警視廳公安一般也不會這樣。他把公文包換了個手,借着機會要掏出手機。然而對方動作更快、眼睛更尖,在風見把公文包擡起的那一刻,其中一人就移到他的身後擋住了其他人視線,而另一個則上去按住他的手。

風見試圖掙脫,但對方手勁很大。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他隻得示意自己放棄後,任命般進辦公室等待處理。

等三人都進門後,其中一位反手鎖上辦公室,另一位站到風見面前低聲問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你嗎?」

風見一臉警惕地反問:「你們找我做什麼?」

他想了好半天,最近除了發展了新的協助人以及做了一些安保任務以外,幾乎沒有别的安排。如果有什麼案子還沒結束,那大概就是某個在野黨人的失蹤案,警視廳這邊查了好久無果。隻是這個案子已經被其他調查組要走了,風見他對于事件後續都是聽說,沒有實際參與。

二人聽了風見的回答後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确認了什麼。不等風見再問什麼,兩位公安就“客氣”地要求風見和他們走一趟,并貼心地囑咐他不要太大聲,影響他人工作。

可惜這并不能安撫到風見,他的腦子裡已經轉過了好一輪的可能性: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伊織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伊織沒法歸隊有什麼别的問題?還是說其實是降谷先生那邊的事情?

風見沒能得到任何答案,在被一前一後夾着走去停車場後,他便被戴上了眼罩。整個車程無人講話,也沒法判斷所在方位。待被人拽出車子撤下眼罩後,風見才發現自己被帶到了公安的地下設施。

這類地下設施不止一處,用途也很多。就目前情況來看,他被帶來的地方有一列小房間,目測是用來短暫扣押犯人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的風見皺起眉頭,他向來是抓捕别人的那方,自己又沒犯錯,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等一下會給你發生活用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待事情查明自然會放你離開。」語畢,二人對他行了個禮便關上門退出房間。沒一會兒,有人進來放了一床被子和一份便當,但依舊無視了風見的問話。

不清楚緣由的情況下,風見沒有選擇攻擊,他不是降谷零,沒有把握能突破這種地方,也沒必要。

他檢查了一下房間,天花闆上明面上有一個攝像頭,從習慣上來說應該至少還藏着兩個以保證錄像全方位覆蓋。門鎖是複合式,基礎的撬鎖能力是打不開這類鎖的。家具很少,基本是監獄單人間配置,一個人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風見撓了撓頭,手機這類電子設備也被收走,口袋都被摸了個遍。除了一套換洗衣服,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想了半天,最後他認命地拿起筷子,打開桌上的便當吃了起來。

他會被關多久?降谷先生的聯絡怎麼辦?這到底關不關伊織的事?他們都還好嗎?工作怎麼辦?

風見腦子裡的疑問排隊轉着圈,可每天除了定時送來的便當和解悶用的讀物外,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單人間的隔音效果也意外的好,除了送東西時打開的小門,他幾乎被切斷了一切和外面的來往。

也正是通過那扇送東西的小門,風見注意到被關進來的不止他一個人。但開關小門的時間太短,他無法送出消息,隻能放棄這條路。

在不知道第多少天後,他再次被人蒙上眼睛帶離房間。這次通過細微的聲音,風見感知到了其他人的存在。一行人都被塞進同一個大房間後褪下眼罩,前面的人細心地等衆人的眼睛稍微适應以後才把燈打開。

看清周圍人後,風見倒吸了一口冷氣。村上一臉黑氣坐在前面一排右手的位置,木村坐在他的旁邊絞着手指。石川和風見隔了一個人的位置,他們中間的也是“零”的一員,雖然都是警視廳的,但私下關系不太熟。

「現在可以給我們解釋了嗎?」村上強壓着怒火問道。

「稍安勿躁。」主持人點點頭,示意其他人等待投影儀啟動。

被堵回來的村上窩火地坐在原地,雙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前方。但很快他就無法維持自己的表情了,随着主持人打出的一張張幻燈片,屏幕上拼出了近期一系列亂子和直接指向降谷零卧底的組織的線索。

比村上表情更為難看的是風見,後者已經要按耐不住想起身理論的沖動了,隻是風見身後的公安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讓他沒法動彈。

「你是想說明降谷先生是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嗎!?」比風見更早爆發的是木村,他一臉憤怒地質問道。

「我想在木村警官質疑這個以前,何不先看看周圍?」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不是很能理解主持人的話有何深意。風見看了一圈,屋子裡有大概六位“零組”的成員,還基本都是警視廳的……嗯?

石川和木村猛地回頭,石川也嚴肅地點點頭。

沒錯,在場所有的“零組”成員,都是警視廳所屬或者出身于警視廳的公安。

見大家逐漸理解了現狀,主持人滿意地拍拍手讓衆人回神:「既然大家明白了,那麼我們繼續。」

他揮揮手切換了屏幕:「首先我需要向大家通報一個信息……近期,有一位隸屬于警視廳公安部的潛入搜查官,在其卧底期間身份暴露而死。」

風見心頭一跳,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主持人的眼睛掃過了在座的所有人後,一字一頓地說:「該搜查官潛入的組織,與‘零組’支援對象的目标一緻……」

「該搜查官的名字,叫做諸伏景光。」

風見感覺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他似乎回到了幾年前剛剛進小組的時候,在每一個忐忑不安的深夜,與一位溫和的鳳眼青年一同補習和進食。他記得他們交換過的炸雞飯團、軟嫩多汁的漢堡肉便當和難得被偷渡進來還冒着熱氣的關東煮盒子……

那溫和裡帶點俏皮的聲音在腦海裡浮現,他說:“前輩,明天應該有限定醬汁的漢堡肉便當哦”

“今天買咖啡似乎多掉下來一罐,給前輩一罐。”

“前輩很厲害啊,文件整理的好細緻。”

……

“不好意思前輩,現在的工作或許不太适合我,我決定辭職了。本來答應好要給前輩提供便當情報的,抱歉。”

記憶中的青年面露抱歉的表情,雙手合十半開玩笑地像自己求一個原諒。盡管不曾發生過這一幕,但風見就是固執地認為對方當時一定是這樣的表情。

可這個青年已經不在了,永遠地消失在了黑暗裡,他的事迹将被人掩蓋,他的名字将被人抹去。

屋内在聽到名字的那一刻就亂成一鍋粥,在場的各位都或多或少參與過對降谷零人際關系的整理與修改,自然記得諸伏景光這個名字,更知道此人對于降谷零的重要性。

「等會他也是卧底?同一個組織?!」石川震驚到忘記控制音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你是懷疑我們有人是内鬼嗎?!」

「那降谷先生現在……」

木村話音未落就被連續幾下重重地拍桌聲打斷了,主持人淡定地拿回主動權:「所以在得到更多信息之前,就隻能讓大家先在這裡委屈一下。不過現在情報已經到位,證明各位沒有問題……但事關潛入搜查官身邊的人,相關情報操作還需要各位的配合。」

說完,主持人便離開,而旁邊維持秩序的公安則給他們套上眼罩帶離房間。再能看到時,他們已經回到了警視廳的停車場。

憤怒歸憤怒,風見更希望得知降谷零的情況。他本來想給對方發個消息,但猛然想起諸伏與對方的關系,以那個組織的警惕性來說,降谷一定會在這個情況下被連坐懷疑。如果此時貿然聯系,或許還會幫倒忙。

風見死死抓住手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咬緊牙關繃着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前來交報告的下屬看見幾天沒見的小領導一臉陰郁,頗有些不安地勸風見别太緊張,選舉期确實有點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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