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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行走于黑暗之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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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能明白嗎?風見思索道。高強度工作帶來的壓力、上司缺席帶來的不确定性和與上司實力差太大帶來的打擊融合在了一起,他自己都無法預測如果真的遇到了以後會是什麼反應。

再三考慮之下,風見還是戰戰兢兢地給降谷零追了一封加密郵件過去彙報目前組裡的氣氛。

破天荒的,對方很快就回複了一句:「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對方要做什麼、怎麼做這點,風見是完全沒有頭緒的,但長久以來的合作讓他習慣了先服從再思考的做法,畢竟至今為止,降谷零還沒有出現任何重大失誤。

在等待對方回國的期間,風見先前跟進的案子也有了進展。被監控的羽場二三一終于在某天非法竊取數據時被埋伏的公安抓個現行,當場逮捕。雖說不知出于什麼原因,協助人的橘境子沒有上報羽場的全部行蹤,但畢竟是民間人士,不能用公安的标準對待,更何況結果還是好的。

風見摘下眼鏡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現在隻要等待審訊完畢就能拿到證詞進行下一步了,一切順利的話,他接下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從零組和案子中喘口氣。

就在他拿着零錢包走去售貨機的路上,幾名公安行色匆匆和他擦肩而過,過了一會兒又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神色嚴肅快步跟上。風見多看了好幾眼,他沒聽說近期有什麼特别重大的案子,這是怎麼了?

正想着,遠處的下屬慌張地在走廊那頭大喊「風見先生」,吓得風見一個激靈,差點把手裡的果汁扔出去。

「風見先生,不好了,審問出了問題!」下屬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您快去看看吧,我們沒有權限去問……」

「等等,冷靜一點把事情說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風、風見先生……嫌犯自殺了!」

風見的腦子“轟”地一下懵住了,他緊握住手中的果汁,嘴上還沒說什麼可腳已經動起來往那邊趕了。嫌犯自殺了……羽場自殺了?為什麼?負責審問的人是誰?審問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他一個猛沖跑到關押羽場二三一的地方,在看到幾個公安聚在一起時急刹住。身穿白大褂的人一臉遺憾地說着什麼,旁邊人動作麻利地把一個蓋着白布的擔架擡走。旁邊的公安激動地抓着中間那位說着什麼,邊說邊指着被擡走的擔架。

風見木然地看了過去,身處包圍圈中心的,分明是他許久不見的上司、他負責的潛入搜查官……降谷零大方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地面對其他人的憤怒和指責。

一定有什麼搞錯了。風見連命令都忘了喊,急忙上去扒開人群。見到來人是風見,幾人趕緊讓開一條路,期待他能與中間那位不講道理的家夥掰掰手腕。

風見在中間站定,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将近兩年未見,對方身着灰色西服的身影已經有些陌生了起來,降谷轉過身對他點點頭作問候,接着便氣定神閑地等待風見的問話。

您這不是坐實了嫌疑嗎?至少應該……風見下意識就想抱怨,但突然想起對方好像就是嫌疑人,也是唯一能做到這事的人。前不久,降谷從他這裡接手了一部分的權力,想着是上面的命令,風見便沒有多問,可現在……

「……發生了什麼?」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降谷用下巴點了點擔架被擡走的方向:「嫌疑人在審問過程中崩潰,找到機會自殺了。」

「……您做了什麼?」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如果不能盡快拿到證言,我們會有更多人承受損失,而這個損失我們承擔不起。」

風見嘴巴微張,眼前上司的形象有些陌生了起來,那位會溫柔地注視着路邊行人們的青年似乎随着時光流逝逐漸褪色模糊後,又被侵染成了現在這金屬般冰冷的顔色。

「可……您這樣做,不就連證言都沒有了嗎?」風見隻能勉強自己擠出一兩句無力地辯白,對方已經拿出了作為公安上司的威嚴,作為下屬,自己沒有質疑的空間。

「關鍵證據我已經拿到了,接下來就交給我,辛苦你們了。」

說着,對方朝其他人點頭緻意後就轉身離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下。其他人被這凝重的氣氛壓得大氣不敢出,隻能在降谷離開後手忙腳亂地安慰風見。

「我沒事,我……我去溝通吧,剩下的你們别擔心了,辛苦了……」風見扯出一個僵硬的笑以後,不顧其他下屬們的挽留,腳步虛浮地離開了。

風見左轉右轉好半天,終于在某個無人的走廊上堵到了降谷零。對方正坐在長凳上拿着一頁文件閱讀,在發現風見之後擡起頭來看着他,一言不發。

風見站在原地,他想問降谷是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沒和他說,但又想到可能是情況複雜沒來得及。他想問降谷為什麼突然接手了案子,到底發現了什麼,到底是羽場做了什麼還是他做了什麼。

可他最後問出的是:「為什麼?」

降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地反問:「你指的是什麼?」

這讓風見的火氣頂了上來,他上前走了兩步,在離降谷半步的位置停下,俯視着對方強壓怒火道:「您知道我要說什麼,為什麼要逼死那個人!?」

他思考了一路,羽場的性格在先前的側寫以及協助人的報告裡都相對穩定,盡管也有熱血的一面,但不代表會沖動行事。此人先前的經曆确實稍有遺憾,可遺憾的内容與程度也并非到尋求自盡的地步。因此,他隻能得出一個結論:是降谷零用了過激的手段,導緻羽場無法承受壓力而自盡。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降谷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文件:「我明白了,我會去報告的。」

「您……」

「辛苦你了,風見。」

降谷把咖啡一飲而盡後扔掉瓶子,隻留給風見一個背影。

數日後,風見和零組收到了來自上面的通訊,表達了對降谷零近期行動失誤的不滿,并處以暫停參與公安任務的懲罰,對組織和其他黑色勢力的滲透任務則情況不變。

零組上下對此褒貶不一,有些人覺得以降谷為主要的任務暫停可以減少工作量,讓大家短暫地休整一下。有些人則認為一個審問出問題就要搞成這樣會動搖軍心,關鍵證據已經到手,這類懲罰倒也沒有必要。

公安部的秘密任務确實不少,情報靈通的人更多。那件事發生後沒多久,公安部就傳說有嫌犯在審訊室自殺。流言後面越來越離譜,已經變成“有公安用酷刑逼問嫌犯導緻對方不堪受辱自殺”。

有零組的人從零碎的流言裡拼出了降谷零的影子,吓得他們趕緊想辦法扭轉和更改流言,生怕會影響到卧底任務。可流言的主角那邊一點聲音沒有,似乎已經默認了這就是事實。這讓一些幫忙控制輿論的公安有些傷心。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石川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薅住風見的脖子,說一定得去喝一杯。

石川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木村,不過村上暫時回絕了,說是有别的事情要忙。三位年輕一點的公安就這樣肩并肩跑去了常去的店聚聚。

「唔,我是覺得有點奇怪。」木村用吸管攪着杯子裡的冰塊,皺着眉頭邊想邊說:「消息傳得也太快了?」

石川搖搖頭:「那幫人是這樣的。不過好歹降谷先生的具體長相沒透露出去,估計是簽保密合同了。」

「說起來現場的那些是不是還是風見君的下屬?所以風見君是怎麼想的?」石川轉過來問風見。木村探過頭,也靜靜等待着答案。

風見握着杯子沒有接話,半晌,他才低聲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他的确理解卧底的艱辛,在那樣的黑色勢力中,手上不沾血是很困難的事。如果一定要在活下來和救人中選一個,那麼為了任務和更長遠的目标,活下來一定是最優的選項,哪怕代價是讓無辜的人逝去。

在周圍人接連暴露身份後,留給降谷零的選項也不多。米國不是組織的主要地盤不假,但公安更是鞭長莫及。降谷回國前的任務報告都是進一步加密後直接上交的,連零組這邊也沒有全部的查閱權力。誰也不知道降谷在米國到底遭遇了什麼。

可不管他在米國遭遇了什麼或者組織如何對待他,這次的事情都顯然是降谷零過激了。公安的審訊室不是組織的拷問間,一個安全又保密的地方怎麼會讓降谷失手呢?到底是先前的遭遇讓降谷失去了對一些事情的基本判斷,還是說他已經……

「降谷先生……什麼都沒和我說。」風見把臉埋進雙手,悶悶地說道。

他并不知曉降谷的回國時間,沒有被告知降谷接手他的案子,也摸不透這次事情的真相。風見裕也被完全隔離在一層玻璃罩之外,能模糊地看到什麼,卻不能把握全部的細節。

就好像他已經不再是降谷零的左右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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