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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行走于黑暗之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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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過後,他們四人也相繼回到了各自的日常,降谷零的缺席正如往年卧底任務銷聲匿迹時一樣,沒在公安那邊掀起什麼波瀾。風見依舊穿着那身線頭亂翹的綠色西服,去霞關路上順手買個飯團,囫囵吞下就開始一天的辦公。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發生變化,那便是風見開始留意身邊人對各種事務的看法。

此次降谷零的停職是除了卧底任務以外全面性的暫停,所以風見還是得負責情報網方面的交接。零組方面,風見并非是第二負責人,但卻是降谷零的對接,因此許多報告也會經由他手處理。

木村、三浦等鐵血降谷派不提,風見留意的主要是那些搖擺的中間派。因為沒有明确表達出意向,才有被其他方面拉攏的價值,正是因為了解這個遊戲規則,才能在派系林立的公安裡立足。

「風見先生?」

風見往後一仰,手指翻過報告的下一頁,以思考的狀态假裝自己剛剛沒有走神。他的同事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叫過他一聲後也沒有下文,聽得風見心裡直打鼓。

如果降谷先生在的話……想到一半,風見趕緊又翻過一頁,揮散這個沒用的想法。他把頭埋到報告紙中,假意對報告的内容進行核對,實則用眼側悄悄觀察對方的行為。

見自己沒有接話,對方果不其然舉起手輕咳了一下,掩飾剛剛的失态後,再次開口道:「風見先生的話,最近也很忙呢,大家有點擔心,明明才剛康複對吧?」

「啊啊……」風見随意地應了兩聲。

「所以風見先生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都是可以幫忙分擔的,畢竟任務經常又急又重,對吧?」來者頗有暗示性地說道。

風見聽得汗流浃背,這話裡話外的是在抱怨降谷零蠻不講理,但如果風見需要,這些人立刻就能另立新王。如果是石川在,怕是得哼笑出聲:離間離到降谷派頭子上去,真不知道他們是自信還是蠢。

但降谷派畢竟占少數,他們還沒有可以直接回絕的資本。

「這個……我們的職務性質大概就決定了這一點,很多時候也沒有推脫的道理……」總而言之先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但你說得也有道理,大家要一起分擔才能完成任務。」

風見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回答,認為他至少沒有明确地拒絕後正要繼續客套,正巧手機響起了郵件提示音,在示意失禮以後,他抓起手機,看見了屏幕上熟悉的名字。

「看來風見先生有要事在身,那麼在下便不打擾了。」說罷,同事幹脆利落地站起,欠身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

風見把腦袋從電腦屏幕後面探出來,在看到對方關好門以後,迅速低下頭打開手機。那封署名“0”的郵件裡隻有寥寥數句話,語焉不詳地詢問他現在是否能夠協助抓捕一名越獄犯。

雖然很好奇為何一個基本都被公安停職的人能夠遇到這種事,但風見想了想,現在處境最艱難的人正在前線奮鬥,他也确實應該多少分擔一點。這樣想着,他點開附件,看見了一張作為犯人過于普通的臉以及一個略微熟悉的名字。

風見猛然記起,除了那位“生死不明”的幼馴染,降谷零也确實還有三位同在警察系統卻不隸屬于公安的摯友。

溜出霞關,風見眼尖地看見了某輛熟悉的白車後猛地一拐,快速開關車門後,看見了許久不見的降谷零的臉。他的金發上司不知在想什麼,無言地啟動車子,一腳油門開離了市區。

風見用餘光瞥了一眼降谷,後者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一手搭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指了指文件,讓他自行翻閱。見降谷那不太好看的臉色,風見咽下了所有那些問候用語。這個狀态他熟,一般出現在降谷零遇到某些沒辦法自己解決又想不通前因後果的情況下,與其問個明白,不如閉嘴幹活。于是他收回目光,專心翻起了資料。

不厚的一打A4紙詳細地記錄了該犯人越獄的始末,還細心地用不同顔色的筆畫出了疑點。監獄方面的事後追責非常快,幾乎是丢了人後馬上聯絡他們還爽快地道歉。對此,風見長呼了一口氣,既然道歉的效率這麼高,那為什麼一開始不做好點?

很顯然,那幾乎劃破紙張的圓珠筆迹對風見的不滿表達了安靜的支持。

待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風見也才将将翻完兩遍,背熟了各項調查結果。人是近期有的異動,據獄警回憶,犯人本來進監獄後還算老實,最近不知為何開始躁動起來。若有若無地開始縮着脖子溜邊走路,詢問其獄友後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甚至因為沒有出格舉動,所以也沒有對其有過什麼細緻的觀察。

可這表現不就是說他心裡有鬼嗎,那還不詢問一下?!風見忍不住在心裡咆哮道。

他深吸一口氣,翻回第一頁。那個邋遢的男人雙目無光地盯着鏡頭,普通的長相,普通的特征,偏偏卻算計到了爆處班最優秀的那批警官之一:萩原研二可因為這事遠離一線好一段時間。

真是怪啊,明明看不出有什麼本事,但……「這個男人就是炸傷您同期的……」

過了好一會兒,車内才傳來一聲低低的「嗯。」

風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小心把心裡想的東西說出口,一想到這彷佛是撕人傷口的話,他就覺得倒吸一口冷氣,趕忙向降谷道歉。降谷揮揮手,表示自己沒有在意,不如盯緊犯人别讓他跑了。

風見松了口氣,他希望能幫到目前處境不利的降谷零,可不是來給人添堵的。

但俗話說,越忙越亂,越亂越忙,真心想要幫上忙的時候未必能達成效果。身上喜提繃帶創可貼大分套餐的風見面無表情地想到。

而比他臉更黑的人正拎着醫藥箱,拿着聽筒隔着一層玻璃在裡面對同樣滿臉創可貼的降谷零暴躁地說教。金發上司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才勉強讓醫生消氣,後者狠狠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些什麼。

風見站在加厚的玻璃外,看着脖子被套上炸蛋頸圈隻能待在地下室的降谷零,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該道歉嗎?可對方似乎也并不介意。這裡基本屏蔽了大部分信号,理論上不會因為遙控而暴炸。可就算炸了……

他看了眼正和其他排着隊的下屬們交待工作的降谷零:就算現在有什麼他們沒查出來的定時器導緻項圈暴炸,這層玻璃能至少保證他們這些守在外面的下屬不會受到任何緻命傷。

這還是他剛醒來時,木村一臉複雜地告訴他的。

排隊的人漸漸少了,風見才磨磨蹭蹭走了上去。見他半天沒有開口的意圖,降谷輕笑了起來:「這都是什麼樣子啊?」

「抱歉降谷先生……」風見低着頭,彎着腰向降谷鞠了一躬。

見狀,降谷慢慢收斂了笑意,換了個手舉話筒。他平靜地看着風見在玻璃那頭滿臉懊悔地述說他對先前行動的不甘,明明離逮捕隻剩下一步,卻被不明人士搶先。這下本應該能攢下功績的行動,變成了一個新的失誤。

降谷等風見的聲音逐漸小下來後才緩緩開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這個。」聽見這話,風見渾身一震,降谷無視了對方的反應,輕聲說了下去:「所以讓我們想個辦法挽回吧,先從幫我找幾個人,攔下個案子開始?」

風見擡起頭,看見了對方有些使壞的小表情。

希望您的指示并沒有在捉弄我。風見在說完要求而收到全體搜查一課的怒視時,如此想到。

手裡拿着明顯是其他案子資料的佐藤“啪”地一下拍了桌子,剛想說點什麼就被高木和白鳥聯手攔下。目暮警官一臉嚴肅地擺出各種規章和情況,試圖跟他談論條件。

但這都不是他的目标。

風見越過站在最前面的目暮向後望去,戴着墨鏡叼着根沒點着的香煙的松田陣平正半個身子倚在辦公桌上,随手翻着搜一這邊的報告,全然不理會這邊的喧鬧。

似乎是注意到了強烈的視線,松田擡起頭來,左右看過一圈,最終把目光落在了風見裕也身上。

「我們能理解公安的需求,但……」「是什麼顔色的?」

松田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目暮的勸說和佐藤的争論,一時間,整間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松田打得是什麼算盤。

看風見沒有反應,松田以為是他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問題:「是什麼顔色的?」

「呃……是粉色和藍色。」風見思索了一秒後回答,在這個問題上,對方是專家,而且降谷也沒禁止他對着對方透露這個。

「粉色和藍色?」松田帶着反問的語氣略微提高了聲音,他摘下墨鏡,眉頭緊蹙:「那他人呢?」

風見想都沒想地接道:「我無可奉告。」唯獨這點,他不能對着這位上司摯友透露,如果想知道,那就必須跟來。

二人對峙了半晌,松田陣平點點頭,說着「我知道了」便戴上墨鏡準備出門。佐藤試圖阻攔了一下,但他也隻是摘下墨鏡露出眼睛,說着「相信他吧」、「不是什麼大事」之類完全沒能安慰到人的話,揮揮手離開了。

風見拿着資料帶着被蒙上眼睛的二人,心情微妙地坐在了副駕駛。之所以多了一人,還得感謝松田秉持着“有難同當”的精神,在路過爆處班的時候把自己的幼馴染也喊了出來,美名其曰“拆蛋專家買一送一”,不由分說地把人拉上賊船。

就沖着他還記得叫上萩原湊熱鬧這點,萩原警官怕是還得謝謝人家。風見在心中腹诽。

他擡眼從後視鏡看着這二人一個雙手環膝正坐一個用胳膊肘搭在窗戶上,但總歸都安分地待在位置上時有種不真實感。據他們的情報,降谷零的同期包括他自己,是那一屆有名的刺頭,偏偏成績不錯,氣的教官捏着鼻子給他們寫評價。

果然是同期嘛……風見想到了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裡正幹什麼的伊織,突然有點不爽了起來。

不知是太久沒和伊織聯絡還是本就沒有幾個特别能交心的同期,風見對同期的想象基本停留在漫畫式的宿敵好友層面:“果然沒有我就不行嘛!”之類的戰友情。

可降谷的同期無法在現在的戰場上成為他的隊友,與其說沒有同期就不行,倒不如說沒有同期還能少點事……風見回憶起他們幾個人前些天的聚餐和分析出來的各種混亂的派系鬥争,不禁歎了口氣。他這突然的舉動引得充當司機的木村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随着車輛漸漸接近公安的地下設施,風見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一個極端可疑的逃獄事件配上不明身份的炸蛋犯,現在又加上了降谷零身上的新型炸蛋,時間還撞上了萬聖節的狂歡,他們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他看着二人被其他同事們協助着摘下眼罩後,退到了旁邊的陰影處。從這裡開始,就不是他該涉足的領域了。

松田陣平在看見降谷零脖子上的新“飾品”的刹那就皺起了眉頭,旁邊萩原研二的眉毛也是高高挑起,一副驚訝的樣子。降谷單手執起聽筒,示意二人照做後,松田發出一聲洩氣地低吼,揉着頭發走上前去。

「你到底在幹嘛?」松田低聲怒道,但空曠的地下忠實地放大了他的聲音,引得萩原苦笑着向周圍公安們賠禮。

降谷零露出一副無辜的、純良的面孔,他雙腿并緊,手搭在膝蓋上,那雙下垂眼可憐兮兮地自下而上盯着你。不難想象,他大概就用這張臉讓老師教官們消氣,一臉郁悶地對他們先前搞得事情從輕發落的。

可這樣的賣乖并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松田陣平捏緊了話筒,咬着牙半天沒說話。旁邊的萩原略微挑高眉毛,雙手抱臂靠向一邊,不滿地看向玻璃房内的金發同期。

降谷嘴動了動,從風見的位置看不清他具體說了什麼,但話說一半,卷發男人直接一巴掌拍在玻璃上,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為這樣做我就開心了嗎?」松田陣平怒極反笑:「怎麼,你指望我來年再去爬個什麼廢棄大樓蹲你的炸蛋犯?」

降谷聞言沉默了下去,他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萩原看看松田又看看玻璃後面的降谷,呼出一口氣:「小陣平。」說着,他伸手拍了拍松田,示意對方把聽筒給他。

卷發男人二話不說把聽筒一拍,抱着雙臂走到一旁背對着玻璃,擺着一副臭臉站在那兒,引得旁邊站崗的公安悄悄瞥向風見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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