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好多天的不回來,不過隔個兩三天就帶她出去。
現在倒是不像當初那樣了。那時候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又要記東西,心裡又博弈的要命。那邊又聯系不上。簡直不敢想那時候是怎麼過的。
他在她耳邊道:“不像第一次那樣了。”
她的臉騰的紅起來。
當時深怕他看出來。不過太久沒有也好像最初一樣,也是那時候和他她才知道的,疼的更要命。
不過也說得通,老公包舞女鬼混,兩個人不和,自然很久沒有,要不然也不會外面找人。王佳芝當初也是好一番計劃斟酌的。
他見她這羞赧的樣子,心裡道:“又不是沒經過什麼的小姑娘,還害羞起來了。”
王佳芝又傷心起來。雖然當時年紀小,覺得距離那一天是非常遙遠悠長的,悠長的看不到頭。但一定是浪漫美好的。
現在想即便不是美好的,哪怕是可怕的也好。她甯可是被強盜用強的糟蹋了,也不是那樣的。
總該有個儀式性吧。愛情的沖動,被迫的痛苦,或者是無愛婚姻的無奈。這些都是一種儀式。偏偏她的是那樣的荒謬。
“我就是傻!”她心裡難過道。一直逃避不要想起的,一旦想起來又要難受的要死。
雖然努力控制着,眼圈還是紅了
他見她突然這樣傷心的樣子,親了她一下,捋着她的頭發和後背,要她枕着他的胳膊。這一招屢試不爽,很快她又睡着了。
見她眼角帶淚,哀愁傷心的神色,團成一團,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裡睡着的樣子。他心裡也一絲怅然。
大概她是好人家的女孩,要麼是被逼的,要麼是被騙的,無非這兩種緣由。落到這樣的深淵裡,死又死不掉,逃又逃不走,就隻能這樣生不如死的活着。
年少時讀《宋史》,他總是不明白,秦桧年輕時那樣無懼生死,立志報國的人,後來怎麼就變成那個樣子。想自己年輕時候追随***,那是他的偶像,在他眼裡是最無暇的完人。自己立志追随他精衛填海,煉石補天。哪怕一萬年也好,自己不怕死,隻求再還蒼生大地一個太平人間。當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啊,現在竟然變成自己最不恥最讨厭的人。
偶像變了,他也變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有些事他完全懂得了。他恨不得一輩子都不懂得。當年要是死了真好,一輩子蓋棺定論了。
他又看看懷裡的人,小貓一樣呼呼喘着氣,真是沒心沒肺,總是這樣一點不防備的在他懷裡呼呼睡着。
現在竟然沒有不忍,反而覺得她還是死了的好。她活着能怎麼樣呢,娼妓一樣的被人糟蹋,還要活在風聲鶴唳的恐懼裡。
沒人會把她當人看待,當她失去棋子的作用,她隻有死的更慘。一枚小棋子的死,甚至沒有一絲波瀾的。
可能是想到這裡,他的心跳快了。她朦胧醒過來,見他閉着眼睛,她知道他不可能睡着,又是假寐。
她醒了他也很快睜開眼睛。她道:“你身上的草藥味沒有了。”
“最近不喝了。”
“這樣挺好的,生病才要吃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