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邝裕民也沒什麼情報要說。邝裕民的神情有些不耐煩,他不想再等了,可是上面還是不肯下命令,就是這樣無窮無盡的拖着。
王佳芝一直在逃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突然的從天而降。那時候就是他們告别的時候。但無論她是死還是活,他都不會再喜歡她了。
“你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要我知道什麼,我隻是拖着他,你們又要我幹什麼呢。”
邝裕民的神色非常窘迫,啞口無言。
“你自己要多小心,我知道你很辛苦。”
她詫異的斜眼看過去,很顯然他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露出一個相對溫和的神情。
他又是鬧哪一出。
邝裕民把手裡的報紙給她,這要王佳芝非常的驚訝。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給過她錢了。她想也知道,是被邝裕民他們吞掉了。不過老易也給她零用錢,她也就不提了。現在怎麼又想起給她錢來了。
回去王佳芝打開報紙,哪裡有一文錢,是一封信。她恐懼的心快跳出來,要是有行動的指示,應該當時說,怎麼還寫信呢。
她顫抖着打開信封,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之後,她氣得簡直想殺人。
邝裕民這個混蛋,他又寫什麼情書。
王佳芝還驚魂未定,看到那封情書,暴怒的把它撕成碎片。
她才不信邝裕民會喜歡她,真的喜歡她也不稀罕。他怎麼還有臉,孟舜英已經被他害死了,他一點都不内疚嗎?
她心裡明白的很,他無非是想要挽回可笑的虛榮心。
隻是這封信有些麻煩,要是燒了,阿媽和小丫頭都看着呢,大冬天,屋子裡難免有灰燼味道。留着拿到外面燒,更紮眼。
王佳芝思來想去,借口忘了買東西,出門把情書的碎片扔的遠遠的。反正又不是她的筆迹,女孩收到不喜歡人的情書,撕碎了扔掉也不奇怪。
她扔了那封情書回來,想起剛剛的膽戰心驚。逃避沒有用的,難道可以這樣一輩子,而且沒有多久,她就要面對自己的命運。還是失去一切,連最後一點念想都沒有。
都是邝裕民,這個伥鬼,他活着就是為了為禍人間。
夜裡一棟私人處所的密室中,一個面容清秀,四十餘歲男人道:“蘭藉,你能回頭我真的很高興。上頭也非常欣慰。以你的才幹,當初真的不應該感情作用跟着*先生來這邊。這些年下來,你我都是啊……”說着長歎一口氣。
老易握着酒杯,隻是怅然不語。
“我這頭發都白了不少,你呢,不是染的吧。”
他笑道:“我頭發倒沒白,就是人老了不少。”
“你還不老,就是氣色不那麼好了,我比你老得還快。你放心,你這是大功一件,以後我們早晚還會正大光明的并肩作戰的。”
“要是那時候我還活着。”
“别說這種喪氣話了。”那人說着也怅然若失起來。
或者是氣氛太沉重,他笑道:“我已經把老吳調走,免得你心煩。”
老易笑道:“他還跑外勤呢?”
對方笑道:“可不是嘛。他也是一肚子牢騷不甘心。你說他這個人,沒法說他。大半輩子了,還是那個脾氣。同學同事,上級下級,都得罪個遍,也是不容易。”
那人夾了一塊青筍道:“嗳,你說,他給你安排那兩個……”說到這裡忍俊不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