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易太太正和女眷們打麻将，梁太太原本說今天有事不來，突然到訪。

一進門還沒等其她人開口，就道：“天啊，***出事了。”

其她幾個驚得面面相觑。

老易從書房出來，進到她自己設計的那純白之屋裡。這屋子裡的花都是冬天開的，現在到了夏天，都隻剩下綠油油的葉子了。風信子、郁金香什麼的，自己養也就開完花就扔了，他也不忍心扔掉，照舊要人澆水養着葉子。

他知道她要走，但他也不能做什麼。

他相信她對他是有真心的，總是那樣含情脈脈，淚眼汪汪的看着他。至少一定是喜歡的，來得時候那樣憔悴，現在已經變了樣子。她和他在一起至少是快樂的。隻是這情分不夠留得住她。

就是有真心，所以才會更痛苦。他能感到她和他在一起那快樂裡的壓力掙紮。

本來嘛，她永遠成為不了他們這種人，因為她永遠沒辦法放棄良知。

她連小貓小狗都見不得受苦，怎麼能接受他這樣的人呢。

走了也好，留的越久越舍不得走了。早分開也好，總不能要她和自己一起萬劫不複吧。

他知道，她有她自己的抱負和期待。而他，隻能要她和自己一起坐牢。

他正在想事情，阿媽敲門進來道：“那邊來消息，說***沒了，那叫一個慘啊。”

他微笑道：“知道了。”

阿媽陪着小心關上門。

他心裡道：“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