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都說,求你不要殺了我……”
宋詩韻隻是問了一嘴,眼前的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出聲,說話時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這讓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目的達到了。她踢了那人一腳,示意他趕緊說。
“我,我叫張詞,他叫陳楓揚……那個組織,我倆也是剛加入沒多久,知道的也不多……”
張詞哆哆嗦嗦地說道,聲音裡滿是恐懼。
宋詩韻挑了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名字都交代了,不過也好,省得她再費口舌。
“然後呢?”
宋詩韻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說,雖然是詢問句,但語氣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張詞咽了咽口水,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
“我和他都不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我倆們隻是外圍成員,隻知道這個組織裡的核心成員都進入過副本,而且年紀和我們比起來沒大多少。”
“所以呢,為什麼來搶錢?”
宋詩韻聽得不耐煩,拿棍子敲了敲牆。
張詞被那聲音吓得一激靈,身體再次不自覺抖了抖,聲音更加結巴:
“是……是組織要求的!他們說要盤個場子做成員聚集的地方,所以就讓我們去籌齊資金。”
“所以你們就來搶錢了?”
宋詩韻聽得好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等着治安員來吧。”
她說道,語氣裡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張詞聽到這話,頓時慌了神。他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信息,她都不肯放過他,忍不住哀求道:
“我真的隻是一時沖動,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而且你不也好好的嗎?”
宋詩韻沒有回應,隻是漫不經心地将手中的棍子拋上抛下。
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張詞的語氣逐漸從哀求轉為不滿,甚至帶上幾分怨恨:
“這件事要是記錄在檔案裡,會影響到我以後的工作的啊!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說到後面,他反而對着宋詩韻露出憤憤的目光。
宋詩韻依舊沉默,隻是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五指一收,當着他的面将手中的木棍捏碎。
“你太吵了。”
她輕瞥張詞一眼,說道。
張詞立刻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隻是害怕宋詩韻對他動手,心裡對宋詩韻還是充滿了怨恨。
這時,遠處有幾輛車駛來,穩穩停在宋詩韻身旁。車上下來兩名身穿制服的治安員,其中一人問道:
“是你報的案嗎?”
宋詩韻點了點頭,指了地上兩個少年。
“他們兩個試圖搶劫,還說加入了個什麼組織,你們可以查查。”
宋詩韻說道。
“好的,我們會調取監控核實情況,後續的處理結果會通知你的。”
其中一人一邊說着,一邊給兩個少年拍了張照片就将他們押上車。
……
宋詩韻最後是蹭了他們的車回來的。
到家時差不多九點,和她走路回來差不多。
她歎了口氣,懶懶地癱在沙發上,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墨此時從手機裡飄出來,輕巧地落在宋詩韻身旁,坐下。
“你說,那兩個搶劫商店的人,有沒有可能也是他們什麼組織裡的啊?”
墨歪着頭問道,語氣裡帶着幾分好奇。
“有可能。”
宋詩韻放下水杯,說道。
“等明天下班的時候,我順道去治安部問問看。”
她補充道。
墨沒再說話,她托着下巴,默默盯着宋詩韻,仿佛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怎麼了?”
感受到墨的目光,宋詩韻側頭看向她,問道。
“就是覺得……你好奇怪。”
墨皺了皺眉,手指不自覺地繞着一縷發絲。
“奇怪?”
宋詩韻反問道。
“你明明很熱心,遇到需要幫助的人都會幫一把,連我這樣的……你也願意拉一把。可是……”
她頓了頓,才接着說道:
“可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你的情緒?你的喜怒哀樂,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
墨疑惑地說道。
宋詩韻沉默了幾秒,随後輕描淡寫地說道:
“或許是我的體質特殊吧?”
但她心裡清楚,真正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她來自另一個世界。
“哦……”
墨沒有多想,坐在一旁說道。
……
第二天,宋詩韻就收到了治安部發來的信息,上面說讓她挑個時間來治安部一趟。
[下午五點半。]
宋詩韻倚在走廊窗邊,拿着手機敲下這段話。
随後她便收起手機,走進訓練室。
……
此時,一區附屬第一高中,
李思甯頂着黑眼圈走進教室。
昨天她因為自己突然覺醒的天賦胡思亂想了一整晚,想自己什麼時候會進入副本,又想自己會不會在副本裡喪命。
等迷迷糊糊睡着時,天已經亮了,她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又要爬起來準備上學。
她走到座位旁坐下,然後便埋頭睡起來。
教室裡隻零星來了幾個人,她可以趁這點時間補覺。
但她還是想得太美了。
“喂,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課桌突然劇烈震顫了一下,
李思甯擡起頭,發現楚怡此時正面色不善地站在她的課桌旁。
李思甯靜靜看着她,眼裡閃過一絲煩躁。
“你在說什麼?”
李思甯揉了揉頭發,開口時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悶,幾乎整宿沒睡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自己心裡清楚。”
楚怡雙手抱在胸前,冷聲說道。
李思甯能想到的就隻有考試的時候沒有借她抄。
她想開口,但是身體卻越來越困倦。
楚怡見她半天不吭聲,心下一怒便直接上手。
李思甯被迫從凳子上離開,有些踉跄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