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斌,你就别動手了,去看看小謝吧!”末兮阻撓了準備幹活的叢斌,示意道。
“好!”叢斌一臉凝重的放下抹布,進了房間。
隻是剛進去一刻不到,立刻聽到叢斌尖銳的驚吓聲。
末兮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跑到叢斌跟前關心道:“怎麼了?”
二人從叢斌驚恐的眼神看向屋裡的小謝,隻見小謝手裡把玩着什麼,那東西好像軟軟的,帶點墨綠,癡笑幾聲,把那坨東西往牆上把玩似的塗抹着。
不出一米開外的衆人聞到了難以名狀的味道後,立刻變了神色。
叢斌慌神了舉着顫抖的食指當下立判:“她瘋了,她指定是瘋了!”
這時候,末兮才意識到更嚴峻的問題,剛收拾了飯桌上的殘局,這會又要收拾一屋子塗滿牆的污穢物。
末兮無奈說道:“先把她的手綁起來吧!”
一群人齊刷刷的把小謝綁住手,在拉到浴室洗了遍身子。
等收拾幹淨時,小謝已經酣暢淋漓的睡着,正累的精疲力盡的末兮,本想回去休息時,卻聽到小謝在睡夢中打起了詫異:“不,我不吃屎,我不吃,我求你了!”
次日清晨,末兮頂着熊貓眼去了紡間工作。
今天她留了個心眼,朝畫着圖紙的張宇問道:“張宇師傅,今兒可見着武志誠的影子?”
“有啊,一大早就是他派人幫我安頓的住所!”今天剛到的張宇,身上還透着雲遊野外裹着青草的氣息。
“我怎麼沒見着他呢?”末兮一手拿着繡針,心不在焉的問道。
“心許是在後院盯着染布紡的顔料!他這人外表看着大大咧咧,對布料的色澤度,要求還是蠻苛刻的!”張宇嘴角一撇,眼神落在門外的染布紡說道。
“好,我去看看!”末兮放下針線,迫不及待走到染布局。
染布紡很大,大到能容納一個籃球場,一排排的染布缸和染布師傅正往染布缸攪和。
末兮來回尋了幾遍,最終在末端看到武志誠和布染師傅談着什麼。
一旁的武志誠用餘光眺了眼末兮,當即切斷談話,閑庭信步走到末兮跟前:“末兮姑娘,可是找我?”
“正是!”末兮眼神堅定說道。
布染紡人多嘈雜,武志誠見狀,作勢說道:“那請移步到涼亭外!”
涼亭内,末兮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說:“我這次找您,是想問問皇上問王昭的情況怎麼樣了?
“逼供了半天,硬是不肯說出幕後指使之人!” 武志誠,眺了一眼末兮,無奈搖了搖頭:“你呀你呀,這洩憤好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倒好,做那麼狠,人家幾經來回,這條命怕是還沒說出來,就快走了!”
末兮一臉狐疑,岔開話題:“上次牧歸的字據送到皇上手中了嗎?憑我的感覺,隻要把那字條逐一對比,必能查到幕後真兇!”
嗤笑:“也正好有這條線索,否則王昭被你們折磨成這般,父皇多半又要動怒了!”
“我父皇這人多疑,這事很快就能查清!”
“對了,你來找我就問這些事?”武志誠一臉狐疑問道。
“不止,我想問問能否在宮中的太醫院藏書閣借一本《癔症彙纂》!”
武志誠既疑惑又新奇:“你竟然喜歡看書,真是少見的奇女子,還有,為何想看精神病類的書?”
末兮把小謝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複述完。
武志誠神情更是敬佩,當即應承:“沒問題,以後宮裡的書,除開禁書,你都可以看!”
“那就謝謝了”,近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離奇,末兮整個人焉不拉幾,得知這個好消息,難得松弛一笑,笑顔如花的魅顔讓周圍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秒。
落葉被風卷成一股旋渦,末兮感到一絲涼意,和武志誠道了别,收拾些零碎便下班回家。
隻是還沒踏入房屋,便聽到叢斌尖銳的咆哮聲。
末兮心裡咯噔一聲,加快了腳步尋個究竟。
聞着聲,末兮走到了小謝的房門前,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的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