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的安全屋裡,降谷零點開自己的私人郵箱,有一條最新消息。
“森枝搭上亞美遊輪,一路去往鹿兒島。——BY萩”
看清上面的字,金發青年瞳孔緊縮,臉色變得鐵青。
剛剛睡下的公安警察風見裕也被上司一通電話吵醒。
“風見,我明天要從大阪登上亞美郵輪,你給我留一個名額。”
年輕上司的聲音十分清晰,顯然還沒睡下。
“可是,我們不是都安排好了。降谷先生,你的身份适合在琴酒眼前出現嗎?”風見裕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被來電人名吓醒。沒有特别重要的事,降谷先生一般不會聯系他。
“沒關系,我會找個合适的理由。”降谷零語氣堅決,一錘定音,不容他反駁。
嚴厲的語氣讓他回憶起對方在基地裡打倒一大票同事後,甩下一句“你們就是這麼當公安的嗎?”。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問。
他立刻從同事手上給上司留下一個名額。知道琴酒可能會上遊輪,公安就安排了一些人在遊輪上。
*
夕陽将金色的餘晖撒向海面,深藍的海水染上一半金色。
遊輪的泳池邊,因為暖氣開的足,不少穿着各色泳衣的男男女女坐在躺椅上聊天。
森枝千秋不會遊泳,手上拿着橙汁,坐在躺椅上看閨蜜遊泳,心裡頗為滿意,這才是休假。
“哎呦!”一對卿卿我我的小情侶和女服務撞了個滿懷,女服務員手上的橙汁精準的飛灑到高個子保镖身上。
聽見動靜,森枝千秋轉過頭看見女服務員不斷地向兩名保镖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表情好奇怪,森枝千秋可以肯定又是一張易容臉。
女服務員面上害怕,強撐着上前,拿出紙巾要幫高個子保镖擦衣服上的果汁,同時說:“先生,我可以幫您将衣服拿去清洗。”
高個子保镖後退兩步,搖頭拒絕,随手接過紙巾擦了擦肩膀處的果汁,手臂擡起時,森枝千秋瞟到他腰間的鼓起和女服務員低頭時勾起的嘴角。
太精彩了!她用餘光掃過保镖的手,果然有一層的槍繭。他腰間真的是槍吧?
高個子保镖看見她,手臂上的肌肉崩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森枝千秋在心裡搖頭,心理素質不行,你幹什麼壞事!
等等,她好像沒說過自己是警察,那這些人是把她當成了混黑的?
還有,這位易容高手想幹什麼?他們不會是想在遊輪上來場槍\戰吧?
她一路風風火火地找到遊輪負責人,将警察證亮在他面前。
“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到警視廳搜查一課查證我的身份。我現在要查監控。”
亞麻色長發幹淨利落地紮在腦後,她臉色微沉,晶瑩的藍眼睛裡含着冰雪般的冷意。
負責人嘴上說着相信她,手上還是撥通了搜查一課的電話。
正和她意。
她将矮胖男人的錄像截圖發給目暮警官,得到了對方的部分資料。
那個矮胖男人叫家藤達也,是森口會的高層之一。她已經和目暮警官說好,明天會有大阪警方的人來支援,先拿下他再說。不管那名易容高手想做什麼,絕不能讓他們把普通人卷進去。
森枝千秋回到客房,語氣鄭重:“沙繪,明天到大阪你就下船,不要再上來了。”
遊輪中午在大阪港口停歇,不少人會下去遊玩購物。那時,是遊輪上人最少的時候。在那時候動手最方便。
藤原沙繪急切地握住她的手:“那你呢?”
“我有我的職責。”藍眸女警堅定地搖搖頭。
她必須拿下家藤達也,讓□□分子拿槍在3萬人裡穿行,無異于不定時炸彈,随時可能引爆。
中午,遊輪駛入港口,藤原沙繪眼淚汪汪地拉着森枝千秋:“你也下去吧。”
藍眸女警笑笑,無聲地拒絕。
心裡隐隐有幾分憂慮,不知道為什麼,大阪警方還沒有聯系她。她更不能走了。
怎麼回事,目暮警官一向都很靠譜的?
森枝千秋蹙眉,掏出手機,搜索大阪警察署的電話号碼。
遊輪停在港口時,手機有信号,不用衛星電話也能打電話。
“森枝警官,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意料之外的男聲響起,森枝千秋回過頭,金發青年一臉驚喜地望着她。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他的金發上,本就醒目的金發此刻更像會發光一樣。那雙紫灰色的眼睛在此刻也閃閃發亮。
森枝千秋困惑地眨眨眼睛,降谷零怎麼會在這裡?
藤原沙繪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由疑惑到恍然大悟,隻用了幾秒鐘。
“沙繪,你趕緊離開這艘遊輪,别上來了。”森枝千秋無力地擺擺手,知道此刻自己怎麼解釋都是白搭。
藤原沙繪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
金發青年帶着溫和的笑意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