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師不愧是業務最有名的,一次收費99萬啊!”
文宇都被這數字給噎住了。
這是哪裡來的冤大頭,錢多的沒處花了?
就人家過來,讓挪桌子搬花瓶,99萬就拿走了?
一時之間,文宇都産生了一種,要去和木大師合作的念頭。
他在前頭作祟,大師在後頭驅邪,這簡直黃金搭檔啊。
直接日進鬥金,真“黃金”搭檔。
“不行不行,這樣想是不對的。”
文宇趕緊把這個邪惡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裡扔出去。
賺錢多的是方法,可不能走這種歪門邪道。
不然,他就不是大仙,而是大騙子。
張義思跟着大師折騰了好一會兒驅邪改風水,完事他也覺得累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走了幾步,也沒有在平地絆着什麼。
一顆心放下了。
99萬沒白花。
張老闆的豪華辦公室裡,有一間小休息室,他累了就能去睡上一會兒。
裡面還有電視音箱,開個催眠的小曲,很快入睡。
文宇在看着人往床上一躺,不過半分鐘,呼噜聲就起來了。
“……”
睡眠質量是真好,做了那麼多虧心事,還能倒頭就睡。
他在人的床尾站了一會兒,思考接下來要這鬼要怎麼鬧?
鬼壓床?
文宇看了一眼張義思,這人長得雖然不醜,但他也真沒有半點要壓上去的想法。
那就……一腳把人踹下床?
這個主意似乎還不錯,文宇站到床邊,擡了擡腳,看着人一張斯文透氣的臉,睡得還挺美,突然靈光一閃,
他回到張義思的辦公室,找了一圈卻沒找到半支筆,最後還是去到員工的辦公桌上,拿了一支馬克筆。
熒光綠色,這顔色……算了,無所謂了,也不一定要黑色。
文宇拿着筆又回到了張義思的床前,對着人的臉左比劃,右比劃,最後選定了對方還算寬闊的額頭——
圖圖畫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半個小時後,文宇直起腰,手握成拳,輕輕垂了兩下發酸的背。
大功告成。
熒光綠小王八,完美。
文宇這會兒不由得意,幸虧他無聊時 ,曾經還不切實際地做過導演夢。
學過幾天畫畫,還試圖畫過幾張分鏡。
當然結果是沒法看。
不過,就算事實證明了他沒有當導演的天分,但是他的小烏龜還是畫得挺好的。
頗有點栩栩如生。
文宇十分滿意。
且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的作品效果,于是,他走到門邊,擡腳對着本來就沒有關上的門,重重一腳。
砰。
巨大的關門聲,别說把躺在床上的張義思吓醒,就是外面的秘書和助理都被吓了一跳,快步跑進來看是怎麼回事。
張義思從床上坐起來,看到關上的門闆,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有點不舒服了。
是風把門碰上了吧。
這種事倒也不是第一次,他總是習慣性忘了關門。
秘書和助理沖到辦公室沒見到人,就到小休息室找人,怕人摔了或者怎麼了。
“張總?”
小小的聲音在外面響了一聲。
張義思索性從床上起來,開了門。
他在員工面前的“涵養功夫”一向不錯,斯文有禮,那是他的人設标簽。
“沒什麼事,你們出去工作吧。”
他像往常一樣,開口說道。
噗。
噗。
結果,秘書和助理卻挺反常。
兩人瞬間噴笑,但作為牛馬打工人,職業素養和不想被扣工資的本能,又在0.01秒内把這個噴笑憋了回去。
然而又因為實在太好笑,兩人差點把臉都憋青了。
張義思莫名其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
他應該沒有看錯,這兩人就是在盯着他的臉看。
秘書小姐姐實在要憋不住了,憋着嗓子說:“張總,你額頭……”
她不多說了。
張義思這才真疑惑了,自己臉上還真沾到了髒東西?
小休息室連着衛生間,他進去對着鏡子照了一下——
額頭上,熒光綠的小烏龜,張着四肢,探着頭,活靈活現。
誰!
誰敢往他頭上畫王八!
張義思表情都要裂開了。
但比起憤怒,随即浮上心頭的,則是害怕,驚恐與不安。
他的辦公室,他的休息室,進出都有監控,誰能進得來,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他臉上畫畫。
是鬼,肯定是鬼!
那鬼沒走!
鬼·文宇确實沒走。
他在旁邊欣賞自己的大作呢,看到張義思頂着那張臉出現在他的下屬面前,真是笑的都快抽過去了。
憋笑是真辛苦。
文宇完全共情了秘書和助理,他怕自己直接笑出豬叫,一口咬在自己的小手臂上。
硬是給咬出了一口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