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宰治今天突然這麼做的目的。
為什麼是今天?
也為什麼是這樣?
這完全不符合他平時對待織田作之助,要是按照他最近的觀察,他應該會被無視,然後帶着些許好感才對,就跟那些被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一樣。
收獲一份屬于太宰治對于好友織田作之助照看的後輩的輕微好感。
當然,這也是他本來的設想。
但是今天一切都破滅了。
為什麼呢?
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
也是。
畢竟他在咒術界幹了那種事情,幾乎幹掉了現有咒術沒的秩序,他的名字隻要有心人去查,還是很容易被查到。
而且那邊他在咒術界消失,這邊織田作之助身邊就出現了一個新人,還是挺容易聯想到他的。
尤其是對太宰治這種心思深沉的人。
隻是果戈裡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他想到了曾經查到的太宰治的相關資料,然後他在心中給出了回答。
不太可能。
要是已經直接猜到他是誰,不可能隻是這種程度的試探。
也許不。
不能完全排除這個理由。
果戈裡又再次在心中否定了自己剛剛的回答,然後他再次自問自答。
因為太宰治本身是個性格惡劣的人,所以是有可能。
在已經獲知他身份的情況下,和他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貌似挺像他所查到的太宰治。
貓在抓到老鼠之前都會戲弄老鼠,給予老鼠一點逃脫的希望,但是又一點掐滅,反反複複,反反複複,将老鼠玩弄于股掌之間。
真是個惡趣味的人。
果戈裡目光微動。
不過這種完全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覺,真是讓人讨厭。
他心中湧現出危險的想法。
好想殺了他。
然而即使果戈裡心中是這麼想,但是他依然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
前方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了。
果戈裡心中升起警惕,他不着痕迹地小心警惕着太宰治。
太宰治沒有看他,他将懷中的小孩子放下,輕聲說:“惠子到家了。”
惠子借着太宰治的手站穩身體:“謝謝叔叔。”
她探頭看向太宰治身後的果戈裡,也對果戈裡說:“也謝謝佐藤叔叔,佐藤叔叔要開心哦。”
說完這句話,她才朝着自己家跑去。
現在再次隻剩下太宰治和果戈裡兩人。
太宰治回頭看向果戈裡:“走吧,佐藤君。”
果戈裡還是沒有壓抑住最真實的自己,他再次問:“為什麼是我?”
太宰治臉色未變地對果戈裡說:“因為是工作。”
果戈裡:“真的嗎?”
太宰治來了一絲興趣,他轉過身正對着果戈裡:“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果戈裡對上太宰治的眼睛,但是他卻沒有再說:“沒什麼。”
太宰治話音一轉:“佐藤君,你好像比剛剛大膽了很多。”
沒等果戈裡回答,他又繼續說:“新手果然還是需要曆練的。”
果戈裡有些摸不清楚太宰治的想法,他打量着太宰治:“這真的隻是對新手的曆練嗎?”
太宰治:“佐藤君,你以為你在的地方是哪裡。”
果戈裡沒有回答。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加入了港口Mafia,那你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這裡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果戈裡依然是沉默。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
而且果然對這個家夥還是很不爽。
他的大腦在快速轉動,并且很快得出了結論。
要是太宰治已經有了警覺,并且知道他是誰,現在和他隻是在玩貓捉老鼠,即使他現在擺脫這個身份離開,那麼接下來這段時間加入港口Mafia的新員工肯定也會被監視。
他加入不了港口Mafia了。
果戈裡心中已經得出了答案,他目光微微閃爍。
既然這樣,那麼……
他那隻背對着手太宰治的手中出現一把槍,但是槍口卻不在他手上的牆上,而是出現在太宰治的腦後,不過沒有直接抵着太宰治,還是距離太宰治有一段距離。
太宰治突然開口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果戈裡:“佐藤君,你為什麼加入港口Mafia?”
果戈裡同樣回了太宰治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笑着說:“太宰君,你不是知道了嗎?”
太宰治突然笑了:“原來真的是你。”
“你真的很聰明。”果戈裡徹底撕下了僞裝,他眼中的惡意濃郁地深不見底:“也真的很讨厭。”
槍聲響起。
然後子彈卻在靠近太宰治的那一刻偏了,有東西打中了子彈,将子彈打偏了。
果戈裡沒有一點意外,要是就這麼就能殺了太宰治,那才是一個意外,他笑着說:“看來你還帶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