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肆少按照紐約富人的習慣,也在城郊漢普頓買了超大帶馬場森林的大莊園,但一般除了慶祝佳節和宴請賓客外,他幾乎不去那裡,而是住在整個曼哈頓最繁華的碧水灣香舍豪宅裡。
于是淩肆被司機輕車熟路地送回了家中,等到進了家門,坐在舒适的沙發上,他才取出剛剛被自己挂斷幾次來電的手機。
短短15分鐘内,淩川已經打了8個電話過來。
而就在他剛剛坐下的時刻,新的電話恰如淩肆預料得一般,已經強勢地撥了過來。
“小弟,你是什麼意思?”淩家大少正值壯年,執掌淩氏商業帝國十年之久,言語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和默默的逼問之意,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服從。
可他的弟弟也不是一般人,淩川隻聽到他平淡語氣地說道:“我想,今天的郵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相信大哥也能看得明白。”
“胡鬧!”電話中的淩川沉默了一瞬,才低聲斥責道,“你好端端的,要那個做什麼?”
“三天後,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需要出發前往邰蘭,GS的離職申請也已經在一個月前就提交了。”淩肆語氣平平道,“為了保證此行順利,所以,我需要淩家在邰蘭的全部産業。”
“其實這個交易對于大哥來說,并不是什麼壞事。邰蘭王室資本龐大,加之軍方勢力橫行,平民階級地位低下入不敷出,淩家這些年在邰蘭的投入并不多,相比在東亞其他幾個國家的布局,簡直是九牛一毛。”淩肆頓了頓,接着補充道,“所以,用邰蘭的全部資産做這個買賣,很劃算。”
當年詩琳傑雖然嫁給了亞洲首富淩昌和,卻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淩昌和的發妻為他生下了長子淩川,并在後來亡故,而他的第二任妻子在為他生下次子淩科和女兒淩箬後,因夫妻感情破裂而離婚。如今的妻子詩琳傑,則是他的第三任妻子。
淩川比淩肆大了十幾歲,幾乎算是看着他長大的,比對起和另一個弟弟淩科之間的勾心鬥角,他和淩肆也算是和睦相處,彼此多加關照。
但是,郵件中提到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他們倆這樣的出身,越是親兄弟就越是要明算賬。所以淩川略略想了一會,才回複道:“雖然我有點心動,但是小弟,你的籌碼不夠。”
盡管淩家在邰蘭的資産對于整個淩家來說不算什麼,但卻已經算是整個邰蘭最大最重要的财團,旗下産業從高奢消費到數碼通信,從豪宅遊艇到賭場碼頭都有所涉獵。所以哪怕這部分資産一直掌管在淩川的手裡,但如果他想移交給淩肆,董事會成員們也都會過來找麻煩,如此一來,淩川就有些看不上這樁交易。
“那麼,加上Bumder呢?”對于淩川的回答,淩肆似乎沒有半點意外,“就算不加上GS持有的部分,我一共持有42%的Bumder股份。而且憑借我和創始人的私交,我手裡的股票不僅僅有優先權,還有投票權。如果大哥願意的話,我相信你很容易把這42%變成51%。”
Bumder是自家小弟一手栽培出的科技神話,它所采用的編程和運營新理念,一直都令材料生化出身的理工男淩川非常心動。況且隻需要自己再出9%,就可以暗地裡控制這一家在青少年中影響極大的科技社交技術公司,淩川承認他着實心動。
淩家大本營所在的花園之城,輿論媒體的力量早被他的叔叔輩給牢牢把控着,淩川一直想突破他們的輿論牢籠,早些年也投資了一些社交軟件,可惜都沒能做大。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掌握Bumder的話,淩川想着想着越發意動,嘴上卻說:“Bumder算是你一手捧紅的,你對于它的評價,我不敢相信。”
“其實關于Bumder的一切信息,大哥除了相信我之外,别無選擇。”淩肆用平靜地言語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畢竟,之前所有做空Bumder機構所得到的消息,都是我放出去的。”
原來如此!
聽得淩川猛然一驚,怪不得他能夠掌握如此之多的股票,弄不好這幾年Bumder在金融業的一切風風雨雨都是他和創始人聯手做的戲,一個為了絞殺空頭,一個則為了趁機掌控Bumder!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傳播出去?隻要監管層一知道,你在華爾街就徹底完了,以後永遠也别想翻身。”淩川作勢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