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還是把我媽媽帶走的食死徒?我當然恨了,我現在就想把她帶回來。”
鄧布利多仁慈地看着她,溫和道,“芙蕾,你的母親一直都在你身邊,我相信她是因為保護你們才不得不離開的,在你心裡她也從未遠去。”
她充斥着悲傷的金色眼睛,終于恢複些許光彩。
“我們不能讓仇恨帶着我們前行,我們應該相信希望,相信你的愛。”鄧布利多指了指她心髒的位置。
芙蕾看向他的眼睛,那是一片指引人心的藍色汪洋,她允諾地點頭,“我會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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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十分鐘以前,一個高大瘦削的男人,銀白色的卷發,臉上已經有了胡渣的痕迹,一身正式的着裝,還戴着一頂帽子,但看上去價值不菲,隻身來到校長之塔。
他是通過飛路粉過去的,校長辦公室内的壁爐閃過綠色的火焰後,便赫然出現了。
“你來了,羅斯。”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前,那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牆上挂滿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相框裡輕輕地打着呼噜。房間裡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子形的。這裡還擺放了一些鄧布利多收藏的銀器,門後的架子上栖息着他的寵物——鳳凰福克斯。
這一動靜吵醒了不少畫框内的老校長們,他們睜開眼睛見到男人,紛紛表示不滿。
“梅林…那是沙菲克!”
此話一出,老校長們都驚呼了一聲,此起彼伏。
“他來幹什麼?”
“看那家徽,擦得發亮!”
“這麼久了頭發竟然還是遺傳白色!”
“我當年教過他們家族的一個孩子,還是級長!”
羅斯·沙菲克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友好地朝鄧布利多笑笑,對相框裡的校長們揮了揮魔杖,他們瞬間就閉嘴了。
“是他們太吵了嗎。”
“當然不是,鄧布利多。”
他摘下帽子,放到架子上,環顧了一周發現沒有位置可以坐,幹脆直接站着,“那麼,我們可以開始進入正題了嗎?”
羅斯的臉上滿是倦容,尚未被歲月無情蹉跎的痕迹,整個人卻是無法形容的深沉,可以看出是日夜勞累奔波的結果,一個人打理好家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沙菲克這三個字走到哪都帶着聲譽,起初沒落的那一陣子羅斯從陰郁中走出來也花了點時間,十幾年過去其實也把打理得差不多了,隻不過芙蕾一直誤以為他因此忙碌,實際上是為了尋找奧菲莉娅而奔波。
“你的女兒在學校一切都好。”鄧布利多看着他說。
羅斯聽到了想聽的結果,頗為欣慰地點點頭,很快又露出自責的神情,“看樣子,你比我都還要熟悉她了。”
“這可不會,你是她的父親,羅斯。”鄧布利多又問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個人目前正虛弱地躲在阿爾巴尼亞森林。”
“他會卷土重來嗎?”
“我說不準,鄧布利多。”羅斯還是站着,去看福克斯,“但你一定有了一個計劃。”
“是有一個,我還需要你的女兒參加,”鄧布利多直直地望向羅斯,“我們需要她的協助。”
“你這是在害了她,”羅斯聞言幾乎是下意識就皺起了眉,“你知道神秘人想要什麼,不然他為什麼盯上沙菲克!”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猜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殺死神秘人的機會。”
“為什麼?我還沒把事情告訴她。”
“不用你告訴,會有其他人說的,羅斯,”鄧布利多捋了捋他長長的胡子,透過半月形眼鏡看他,“而且你所了解的不一定是真相。”
羅斯沒有太大反應,用非常嚴肅地目光盯着他,“你這是在利用她。”
鄧布利多沒說話,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沉默半晌,“她是你們家族那個秘密寶石的繼承人吧。”
“傳到她身上了,如果可以,我甯願是我幫她背負這一切。”羅斯懊悔不已,一回想起那個夜晚,就痛心疾首。
“她總需要成長,需要接受,變得強大,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家裡的藏書都替換掉了,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呢?”
鄧布利多靠在椅背上,“當然,禁書區相關的書籍我都換下去了。我們什麼時候該告訴她?”
“會有那一天的。但你的計劃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鄧布利多,拜托你。”
談話結束之後,羅斯取下帽子戴上,身後又響起了鄧布利多的聲音,“我答應你。不過你該去做一個真正的父親。”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門口就傳來了對口令的聲音,“滋滋蜜蜂糖。”
匆匆忙忙的葛蕾斯一上來,就碰到他們交談完畢的時候。
“校長,我告訴了她當年的事情。”
鄧布利多瞟了羅斯一眼,對方不屑地哼了一聲。
“如果想要叙叙舊,我不介意你們用我的辦公室,但到了宵禁時間飛路網會關閉。”鄧布利多站起身,消失在校長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