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真的想不通,那個突兀的出現在洞口的人,究竟是誰。
不是妖,不是魔修,身上沒有隐藏修為的痕迹,确實是逍遙派弟子無疑。謝遇良突然意識到,那個人,并沒有佩戴腰牌。
“二狗,哪位師兄沒有令牌?”謝遇良腦袋偏了偏。
劉二狗想了會兒:“不可能,所有弟子都必須佩令牌……良哥,你出去遇到沒有令牌的仙修?”
謝遇良點點頭:“對,他穿着内門弟子的定制白袍,臉上還戴了張面具。”
“什麼?!”劉二狗眼睛都瞪大了,直接坐起來:“良哥,你在哪遇見的,你跟他說話沒有?”
他的動靜有點大,房間裡的其他人投來目光。
謝遇良朝他們揮手,示意沒事,等劉二狗重新躺下,才問:“你認識?”
“我認識他,他不一定認識我。”劉二狗說:“以前在臨江城遠遠見過一眼,良哥,你見的那面具人,是不是身量挺拔、寬肩窄腰、走路勁勁的,和翹楚仙師的感覺不一樣。”
“好像是……這個勁勁的,是什麼意思?”
“哎,翹楚仙師呢,一看就很好相處,說話細聲細語,也愛笑。”劉二狗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這個人就不一樣了,簡直跟冰塊做的一樣樣兒,我見他的時候,他在殺妖!别的仙修要麼憤恨要麼害怕,他呢——”
“跟看垃圾似的!”
那一幕給劉二狗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昏黃的輪日渲染邊緣,像蒙了層霧,他持劍,劍尖朝下徐徐滴血,面前的妖怪保持着人形,胸口滲出一圈圈的血。
那張銀質面具上繁瑣的花紋,遮住大部分情緒,唯獨露出的一雙眼睛又冷又瘆人,隻一眼,劉二狗癱軟在地,爬都爬不走。
“他叫,趙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