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必永堕幽冥!”
謝遇良如夢初醒,咬牙切齒将這具死屍甩向深淵,厲鬼就抱着自個腦袋騰空而起,“嘿嘿,嘿嘿”笑得不停。
衆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兩方僵持,謝遇良冷冷看過去,渾身都是血污,卻絲毫不狼狽,反而帶着嗜血的詭異氣勢。
他呵道:“滾。”
凄厲的慘叫立刻跌入深淵,一時間不敢有所動作。
謝遇良疲倦地閉上眼,還有多久?還有多久祂們就會發現他隻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
簡直,太糟了……
他昏沉睡去,以至于第二天李翹楚來送藥的時候差點沒被吓出去,瞪着眼睛質問:“這就是你說的‘一點小傷,無足挂齒’?”
謝遇良皺了皺眉,沒理他,到屏風後面沐浴,換了身幹爽衣物,出來時心情尚可,抖了抖袖子:“馬車備好了嗎?”
“嗯,”李翹楚把藥端過來,面上愠色未消,耐着性子:“把藥喝了罷。”
隔老遠謝遇良都能聞到那股濃郁到令人反胃的藥草味,當即道:“我的病全然好了。”
“你自己信嗎?”李翹楚把藥往前推了推:“喝了。”
謝遇良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整了整袖口,半晌才開口:“我發現你膽子挺大啊。”
李翹楚盯着他:“你不想活?”
謝遇良狐疑地皺着眉,越想越怪,李翹楚這副樣子,就好像知道什麼似的,可他應該知道嗎?
他自稱失憶,跟到魔窟,現在又來到襄縣,這其中的每一件都未免太巧合了。
謝遇良沉着臉,反問道:“你知道什麼。”
李翹楚把藥碗放在桌幾上,偏過頭:“你喝了藥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