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遇良打量着這座白晝大殿,在光屏上看到許多熟悉的名字,半晌,他扭過頭,有些疑惑:“你這裡面沒有沈安嗎?”
李翹楚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你還拿了他的劍,怎麼不把這段寫上啊,嫌丢人?”謝遇良挑眉看了他一眼。
李翹楚歎氣:“不是不寫,是寫不了。”
“嗯?”
李翹楚觀察他的表情,緩慢道:“在原本的劇情裡,師兄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謝遇良眯起眼睛:“什麼?”
“但是他現在沒死。”李翹楚趕緊說。
“你不廢話嗎,”謝遇良皺着眉:“原本的劇情裡,誰殺了他?”
對于李翹楚所說的離譜言論,謝遇良很快全部接受了,盡顯首領風範,猛地聽到這句話,他腦子裡第一閃現的念頭不是“這瘋子在胡言亂語”,而是“誰殺了沈安我殺回去”。
對,殺回去。
雖然初次見到沈安他一副落魄模樣,但謝遇良不覺得沈安能把自個落魄死,必然是有人殺他,這個人還得武功高強内力深厚,沈安或許對他……
“你。”李翹楚說。
……沒有防備。在心裡把這句話補全,謝首領瞪着眼睛:“誰?”
“你,”李翹楚重複了一遍,“就是遇良你啊。”
謝遇良覺得今天晚上知道的事太多了,腦子一下轉不過,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李翹楚點頭肯定:“對,就是你。”
謝遇良張口就罵:“你胡說八道什麼!”
“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李翹楚似乎很疲憊,還帶着點對事态發展失去控制的不知所措,他終于發出一句長久以來的疑問:“你不是應該殺了他嗎?”
“我幹嘛殺他啊?”
“他百年前震碎你的内丹,你難道不該殺他嗎……”李翹楚看着謝遇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覺得自己質問都質問得沒有底氣,他費力給謝遇良捋邏輯:“他落魄你強勢,殺他易如反掌啊。”
“那豈不是勝之不武?”
李翹楚說:“……他恢複實力了你也沒殺他啊。”
謝遇良攤出一隻手,示意道:“他都恢複實力了,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呢?”
李翹楚:“……”
李翹楚:“可是你連試都沒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