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見溪搖頭,“想都看看。”
聽罷,小厮不惱,跟在人後面耐心解釋。
綢子絲滑輕盈,落在皮膚上有一絲微涼,一如雪落。
“這個綢子可還有?”紀見溪手上還在撫摸着一匹所剩不多的料子。
“姑娘您稍等片刻”,不一會小厮就回來了,“實在抱歉啊,姑娘,這謝雨樓的料子就剩最後一點了,掌櫃本來說要撤下來的,沒想到新來的把這事給忘了。”
“隻有這點了嗎?”
小厮飽含歉意地點頭。
“為什麼不進貨?”
“姑娘有所不知,這謝雨樓料子确實好,買家也多,早前掌櫃的就發去了單子,可是人家到現在都沒給回信,掌櫃地也就不再去他家進貨了。”
紀見溪按下想打聽具體時間的心思,點了點頭,手上撫着布料有些戀戀不舍。
“想來着料子和姑娘也是有緣分呢,小的做主,給你打些折,再引薦您去見我們這裡最好的繡娘,您看如何?”
小厮賣了美意,紀見溪自然不能不接,又挑了幾個柔和顔色的雪綢一并付了款。
找好繡娘後,留下了朱馳的住處地址遍離開了。
出了布莊,紀見溪感覺今日天氣雖晴,可陽光刺眼得緊。
昨天紀見溪和張寒松談過之後,不好的預感就漫上心頭,揮之不去。
因着綁架自己的人尚未找到,他不敢貿然出來,所以昨天趁着外出的功夫買了些脂粉,方便幾日出來打探消息。
紀見音遠在平城,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和自己的來信中一直報喜不報憂也不是不能,再者,是不是自己疏忽忽略了呢,紀見音的信上的字越來越少,是不是她連細微開心事都想不出來敷衍自己了呢。
“抱歉。”
紀見音低頭想着,沒注意前方,就這麼撞上了人,及時道歉後卻發現撞上的人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