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嘗嘗味道那哪得行。
林少軒撺掇,楚烨合理化,拉着段寄雲趁着倉庫周圍守衛空散時候鑽了進去。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軍中少年應有的樣子,三人各開一壇,深吸一口氣,酒氣嗆得人有些咳嗽,但這不要緊,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嘗酒的。
三人在喝之前還不忘學着大人酒局上說話的樣子,有模有樣地發表點什麼牛皮話。
語罷,三人碰杯,“幹!”
大口下去,還沒咽到喉嚨就給吐出去了,眼眶一熱,蓄蕲的眼淚吧視線都模糊了。
好辣!
這麼辣的東西他們為什麼會愛喝?
三人來不及考慮這個問題,滿腦子都是要去找水喝。
偏偏三人還是背着大人偷喝,也不能堂而皇之沖出去,上蹿下跳地要水喝。
段寄雲嘶溜着舌頭提議他們可以去不遠處的小溪。
聽罷,三個人火急火燎奔去,像是火燎屁股的猴子。
到了溪邊雙手捧不及,就趴地上喝。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疑問冒上心頭。
這酒真就這麼好喝?
是不是他們喝酒的方式不對啊。
“酒肉不分家,一定是我們沒有肉的原因。”
林少軒合理分析,得到全票支持。
段寄雲望風,楚烨支開人,林少軒帶着包袱去拿肉。
肉有了,這次酒喝起來就該對味了。
三人又回到倉庫,一手酒,一手肉。
肉是早上就鹵上的,自然有滋味,就是這酒聞到味道,三人可就再下不去口了,酒壇子丢一邊,肉倒是吃了個幹淨。
等到晚宴要開始時,陸續來人搬酒了,才發現兩個四仰八叉的少年,還有一個乖巧坐在那裡搖擺。
段非走上去,戳了戳自家弟弟,就看見他仰頭朝自己笑笑,然後繼續搖擺,再戳一戳,段寄雲又擡頭看看,報之以微笑。
這可遇上好玩的了,段非玩了會,還不忘開心地介紹給周圍人,熱情地讓他們都來試試。
嘗酒一時爽,醒酒火葬場。
第二天三人拖着難受的身子,大庭廣衆之下,一人趴一張凳子挨闆子,事後還要拖着紅屁股,當着所有人面念悔過書。
當時三人對酒可都恨極了,甚至發誓再也不喝這酒辛辣玩意。
轉眼過去多年,隻記得糗了,對于發誓什麼的絕口不提。
樓下傳來掌聲,台上的說書人拱手向觀衆緻謝,有的人覺得精彩紛呈,掏了碎銀銅闆,砸上台子以示喜歡。
待說書人走了,熱潮過了,人們從聽故事到七嘴八舌地說着旁人的八卦。
三人在茶館又坐了一陣子,便各自分别。
段寄雲牽着馬,路過陳記幹果鋪時候,又進去買了兩袋橘餅。
“雲哥兒?”
段寄雲擡眸看去,發現是出來采辦年貨的林萱萱。
“雲哥兒來買橘餅?”林萱萱瞟了一眼段寄雲手裡提的,“之前我就發現你經常買裡額,沒想到你還愛吃這口。”
“舒達愛吃。”
林萱萱一時尴尬,空着的一隻手撓了撓掌心。
“雲哥兒,過年時候能去給你拜年嗎?”林萱萱小心地看向段寄雲。
“前些日子你給的鋪子結了賬,收獲不錯,我本想去謝謝你,買了好些東西想去答謝你,哪想到你搬了家。”
“那都是你自己賺來的。”
若不是知道段寄雲就是這種半天憋不出幾個字的主,又知道他隻是在實話實說,林萱萱都要以為他在陰陽怪氣地内涵自己了。
“我當真隻是去拜個年,可以嗎?”
段寄雲沉吟片刻,“我回去問問舒達,之後給你信。”
“好。”林萱萱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