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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君問歸期未有期》第十七章 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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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哒哒的馬蹄聲,弘曆的馬車朝着京城于西郊陽台山東麓駛去。一萱坐在馬車上,打開了車簾,看着滿山的紅葉和金色的秋意交映成輝,心情一下很舒暢。跟着弘曆的車馬出遊,既緊張又有些期待。他竟然讓自己這個道門的道姑,去佛門參加法事大會?

不一會兒車馬停在了大覺寺的門口,義萱跟着弘曆下車,一看建築氣勢就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千年古刹。

整個大覺寺坐西朝東依山而建,體現前前朝建寺皇族契丹人朝日的文化習俗。山門上醒目門匾,藍底金字寫着,敕建大覺禅寺的字樣。原汁原味保留着,昔日帝王的隆恩浩蕩。

站在山門口,一萱腳步不由的止住,擡頭仰望大覺寺的門匾,嘴裡不知不覺的念了一句,“大覺。”

弘曆手中拿着折扇,聽到義宣隻念大覺,而不是大覺寺,再看到她深思的樣子,就知道她上心了。于是弘曆故意的試探考問,“你這個道門的人對大覺如何看啊。”

還沒有等義宣回答,一個門口迎候的小沙彌,尊敬的走過來給弘曆合掌一福說,“阿彌托福,見過四貝勒,主持在等你。”

弘曆臉上冷漠貴氣的說,“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到。”

一萱聽到後,想擡腳跟着弘曆踏進寺門,沒有想到弘曆沒動身,而是用手中的折扇指着門匾,望着義宣問,“說說看,你們道家如何看待大覺的。”

義萱被逼問後,隻好望着大覺寺的門匾謹慎的說,“大覺是悟了大道,是修仙的人說的大覺金仙。”

“呵呵呵,你這麼理解?”弘曆馬上想到了,母親熹貴妃提到的封神榜演義話本小說,不由的嘲笑起來。

弘曆的态度有些惹怒了一萱,于是她不懼的看着弘曆問,“那該怎麼理解?”

弘曆用折扇拍了一下一萱的頭,口氣是教導的意味,“佛教是沒有神的。”

一萱挨了一扇的打擊,不服輸的心性上來,忘了婁近垣的囑咐,開始自辯。

“大覺金仙,是經過内丹修煉而得道者。大覺天仙居于大羅天,不老不死永生不滅,仙境極樂無所憂愁。和西方教的極樂世界不是一樣?”

在一旁準備帶路的小沙彌插話,“這位修行者說的也算對,畢竟大道最後就是萬法歸宗。”

弘曆不喜沙彌給自己拆台,他怎麼不知道義萱的意思,就是找個話題考考一萱而已。他不喜的臉色一沉,一抖手中的扇子說,“請帶路。”

“四貝勒,這邊請。”

義萱跟着弘曆走進了大覺寺的山門,走在青磚鋪就的小橋上,橋下是信徒們放生用的功德池,裡面灑滿了錢貝。過了橋就是天王殿,橋頭各有一個哼哈二将,一個坦蕩粗野青石匍匐在地,一個是挺着個胸閉嘴腼腆黑石仰面朝天。

義萱看到這個環境感覺就像換了人間的感覺,仿佛來到了仙界的三十三重天在人間的投影。

寺内四周的花草樹木仿佛都是修行了幾千年,被一種能炁包圍着,讓一萱靈魂上有種歸家的感覺。

大覺寺到處都是千年的古銀杏樹,金色樹葉如潮湧彙入視野,交織成一副絕美的秋意結界。看着這些金色就像是陽光聚集的問候,義萱感受到陽炁久違的照弗。

大覺寺内的寶貝衆多,有遼代的石碑、金代的石雕、明代的木構和大清的白塔。一萱每走一步仿佛都踩着遠古的韻律,雖然秋日的寺中,幾百年修行的古玉蘭樹葉已經凋謝,枝幹的滄桑不屈的仰望下一個春天。義萱瞬間即視天上人間,山風送來遠處山泉的歌唱,仿佛是萬千的佛陀在禅語。

在寺院的中軸線上的鐘鼓樓、天王殿、大雄寶殿、無量壽佛殿、大悲壇及龍王堂,一座座雄偉氣派的建築層次栉比。

寺院北面是僧人生活居住的地方,有方丈院、僧房和香積廚等。南面則是雍正帝在大覺寺的行宮。裡面有四宜堂、憩雲軒、領要亭及山石、泉瀑組成的園林式建築。

看到這麼華麗宏偉的寺院,義萱明白這裡和欽安殿一樣,是皇家專屬的佛教之地。

出生道門的一萱,看到如天上人間的大覺寺,心裡自然會拿破敗寒酸狹小的京師真人府來和這裡相比。京城的真人府簡直就是叫花子要飯,就是香火旺盛的顯佑宮也是不如這裡十分之一。

義萱看出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與佛教同是國之宗教的道教在大清朝,在連續幾代皇帝心中的分量都輕如鴻毛。

她心中暗暗思索,雍正帝有這麼好的佛門行宮不用,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執政五年後,忽然想起來正一道龍虎山張天師了。

最後一萱跟着弘立來到了大覺寺院内的最高處,這裡有一座新建的幾丈高蓋着紅布舍利塔。塔前聚集了很多穿着木蘭色和泥色袈裟的僧人和朝服的官員内侍。

為首的四十歲左右的幹練健達的方丈主持佛泉禅師,臉色肅穆的迎上來,“見過四阿哥,舍利塔建好,今日正是師父圓寂忌日,皇上的谕旨封号已到,就等着你一起給舍利塔開光剪彩。”

弘曆抱手一個還禮說,“佛泉禅師好,請。”

方丈佛泉擡眼覺得眼中進了沙子般,看到弘曆身後居然帶來了一個道士,居然還是小道姑。想起迦陵師父死因的迷霧,至今都是沉冤難雪。

往日幾乎常住在大覺寺的雍正帝,與師父交往了有十年,師父為雍正帝的事業操碎了心。在雍正帝登基後,迦陵忽然收到新登大寶的雍正帝之令,辭卸寺務南遊江西廬山,隻帶一瓢一笠,山居水宿的過起了放逐式的生活。

直到去年秋,迦陵禅師才回到江西廬山歸宗寺隐居,也就在同年九月二十九日,禅師身體小病不适抱徉就圓寂了。

在迦陵圓寂後,雍正帝再也沒有來過大覺寺參禅。今日谕旨封号到了,雍正帝說派皇子出席佛塔的開光剪彩。

但是方丈不理解,隆恩浩蕩下,皇子為什麼要帶個道士,還是一個小道姑來佛門出席活動。

看着互不相讓的場面有些尴尬,這時候一個官員走上來低聲告訴佛泉方丈。

“龍虎山的張天師也在今年飛仙了,現在的這位法師是龍虎山在京值事法師,婁近垣之女,也是道士。”

聽到官員的話,佛泉方丈臉色有些難看的欲言又止,面向弘曆求教,“這位是……”

“哦,她是龍虎山的法師婁義萱,今天陪我一起來觀摩舍利塔開光剪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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