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老爺子看望祁擾玉之前。松益年聽到小兒媳是個男人,疑窦叢生。老爺子擡眼看向松琏:“你沒有看錯?”
“沒有,爸。”松琏轉動佛珠,覺得意外又合理,“難怪妹夫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一個都不滿意,原來是性别不對。”
恐同的松益年:“……”
“爸,這該怎麼辦?”松琏也知道他的恐同,佛珠轉速變快。他笑笑:“爸,您總不會拆鴛鴦吧。”
“……”松益年說,“對方是誰?”
松琏:“爸,您請放心,我已經讓文賀秘書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沒一會兒,文賀秘書就把資料帶到了。文賀說:“老爺,大少爺,時間緊迫,隻是一些基本資料,請你們過目。”
松琏接過,說:“辛苦你了文賀秘書。”他把資料遞給松益年,“爸,您先過目。”
松益年拿着小“兒媳”祁擾玉的檔案,大緻浏覽了情況。他沉默起身,沉默地從櫃子裡挑選拐杖。
他說:“我有些懷疑老幺為了不被催婚而搪塞我。這人,”他點了點檔案的邊角,“或許被老幺威脅了。”
松益年很知道小兒子的德行,現在他充分懷疑老幺在糟踐别人。他怎麼敢的!
老大謝絕了同他一起去醫院的建議,表示自己還要幫陪産的老二去公司開會,并且他說:“為他特意挑選的新婚禮物就這麼打了水漂,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于是老爺子一個人氣呼呼的跑到醫院,女兒女婿出來接他。
差點被老爺子用拐杖抽的松玙歎了口氣。辛虧這裡是醫院,依老爺子的教養不會在公共場所進行教育懲戒。
等等,老爺子!松玙眼看着松益年進入病房,把他關在門外。松玙突然懷疑起老爺子的教養:老爺子不會抽祁擾玉吧!
他按把手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松玙:“?”為什麼防他!
他也感到了一道幽怨的視線,轉頭對上了餘文述的視線。他注意到餘文述背後的珊珊,眼皮跳了跳,聲音發緊:“姐?”
珊珊嗯了一聲,除此之外什麼話也沒說。她揉了揉自知有錯而低下頭的松玙的腦袋,然後拉着餘文述離開。
餘文述牢牢抓着珊珊的手一言不發,珊珊說:“文述,你開車來的嗎?”
餘文述這才出聲:“嗯。”
“正好送我回中心。”珊珊看他依舊落寞,安慰道:“你和老幺快二十年的朋友,你也知道他是性格。如果他不想告訴你,同樣也不會告訴家人。”
“我知道。”餘文述沒精打采,“我隻是想起了衣服還沒晾完……”
珊珊:“……”
在他們離去時,松玙收到了松琰發來的消息。
【好二哥:異性也好,同性也罷。你若真心愛他,爸也不是那麼古闆的人。】
他回道:謝謝二哥,等一下我去看望你們。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櫃了,家裡人的表現……很像暴風雨前的甯靜。松玙很頭疼,他看向謝絕入内的病房,決定去外面買個果籃去看望同樣在醫院住院部的哥嫂。
醫院外有專門買慰問品的超市,他要了兩個果籃,結賬的時候他感到有人用力的撲在他背上,同時雙兒聲音在他耳旁炸開:“哥?真的是你!”
松玙踉跄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側頭把雙兒的臉按下去。他看到站在後邊的耿加,問:“你們怎麼來醫院了?”
耿加舉起保溫桶,說:“來給宋乘送飯,除子在照顧他。”
“他怎麼了?”松玙心中劃過一道不詳,轉瞬即逝,差點讓他以為是幻覺。
“我來說!”雙兒搶答,“宋乘被人打斷了胳膊。”
松玙語氣嚴厲:“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宋乘他也不說。”耿加說。
雙兒接話:“我覺得是宋乘哥赢了哪個輸不起的人,北區那邊一直很亂。”
“報警了嗎?”
耿加:“宋乘不讓報警,他嘴巴太嚴了。”
松玙:“我去勸他報警。等一下。”他又拿了一個果籃。
在松玙付款時,狄又又眼尖地看到他哥領口隐隐約約的可疑紅痕。他嚴肅地扒開他哥的領口,看清了他哥脖根處密密麻麻的吻/痕。他驚訝得一下子沒說出話,失聲片刻後一股腦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哥,嫂子這麼猛的嗎?你能承受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