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拍了拍他的背:“我們把東西裝起來吧,大小蘑菇都在看我們了。”
他們把冬天裝了起來,祁擾玉跟着大小蘑菇一起堆雪人,松玙在用手機拍照。
餘文述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幽幽傳來:“玙崽崽啊,你怎麼不去堆雪人啊。”
松玙轉頭沒理他的揶揄,問:“我姐呢?”
“和蒽蒽在和嫂子們聊天。”餘文述又忍不住舊事重提,“我記得某人曾說過堆雪人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那前段時間又是誰在朋友圈發了堆的雪人?”說完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松玙捏住了他的手腕,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
李栀看時間過去了一小時,擔心孩子們貪玩而着涼,便出門去看看。珊珊也想到了餘文述出去這麼久也沒回來,便主動請纓說自己把孩子們帶回來。她把蒽蒽交給了大嫂,自己出了門。
她出門看到這群大人小孩已經玩瘋了,相互扔雪球。
餘文述眼尖地看到了珊珊,便立馬扔下雪球向她跑去。松玙不依不撓地瞄準他的頭,甩出雪球正中靶心。餘文述被砸得一個趔趄,沒站穩摔在了珊珊腳邊。
珊珊彎腰扶起餘文述,目光掃向“罪魁禍首”,松玙縮着脖子猛咳。祁擾玉聽到聲音,關切地來問他:“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日子一天天的翻頁,這樣的小插曲是漫長生命中生動的注腳。
轉眼來到除夕夜。餘文述本想把餘爸餘媽也接過來過年,但他們早已跑到國外旅遊了,電話也打不通。
珊珊拉來推車給每人都端上餃子,說:“餃子裡包的‘好運硬币’,誰吃到了就能得到今年的好運。”
小蘑菇舉起吃到的硬币開心道:“爺爺爸爸媽媽姑姑,我吃到了好運诶。”
大蘑菇和老爺子也吃出了好運,老爺子表情淡然地把硬币放在了六玳面前。珊珊沒想到自己也會吃出硬币,不由得看向餘文述。他們兩人可清楚誰會吃到“好運硬币”。
白天包餃子時珊珊單獨煮了一小鍋帶有硬币的餃子,這些沒瞞過餘文述,于是他們合謀把“好運餃子”分給誰。在她的印象裡她是沒有的,而她現在看到餘文述的笑臉,不言而喻是誰的手筆。
餘文述笑着:“今年辛苦了,珊珊。”
“下午我和餘文述一起包的餃子。”松玙把調好的料碟放在他的面前。
“那時你應該也叫上我來包。”祁擾玉下午在陪孩子們玩。
“除餘文述、二哥二嫂外,你是第四個願意幫松琏帶孩子的人了。”松玙說着,語氣刻薄了起來,“全家就他不會做飯,他還擱一旁悠閑喝茶監督我們,孩子也不看。”
“陪孩子玩我也很開心。”祁擾玉笑笑,低頭夾起一個鼓囊囊的餃子放進口中。他咬到了硬邦邦的東西。取出一看,露出了半圓銀色金屬在燈光下泛着好運的光澤。
他微怔:“我吃到了……”
“看來今年的你是個幸運兒呢。”松玙溫柔笑着。
祁擾玉取出硬币起身去廚房沖洗一番,回來把“好運”遞給了松玙:“我要把好運給你,因為你我才會這麼幸福。”
松玙神情溫柔,對他的愛人說:“我也很幸福。”
大小蘑菇還有松茹蒽蒽都收了不少壓歲錢,偏偏小蘑菇執拗地把壓歲錢全放在了枕頭下。松玙看到壓歲錢把他的枕頭墊高了一倍。
真的不會落枕嗎?他不解。
小孩子們和老人熬不了多長的夜,紛紛睡去。大人們也相繼離去,到最後隻留下了松玙和祁擾玉在守歲閑聊。聊的不過是愛人間的親昵呢喃,他們靠在一起,幸福包裹着他們。
當新年的鐘聲響起,祁擾玉在松玙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吻:“松玙,我很愛你。”
第二天起床,祁擾玉想起了昨晚松玙壓過來時他看到電視的最後一個畫面——“難忘今宵”。他下意識摸向旁邊,卻發現人走“被”涼。
他心裡一緊,猛地想起早上松玙對他說自己先起床了,而他很困倦,掙紮着也要起床去被哄着繼續入睡。思及此處,他高懸的心髒才落回了原處。
他看向時間:八時三十分。他便去洗漱穿好衣服去尋找松玙。他出門沒多久迎面遇到了餘文述。餘文述見到他笑了:“松玙說你作為南方來的動物肯定是要冬眠的,結果起得還挺早。”
祁擾玉笑笑,問:“姐夫,你有看到松玙嗎?”
“哦,他們再一樓的棋牌室裡。”餘文述說,“早飯在桌子上,我先去叫孩子們起床。”
祁擾玉點頭,然後去找松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