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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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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葉茱萸午覺睡醒,看到的就是一個一邊哭一邊寫卷子的白珍珠。

目睹這副情狀後,她下意識産生的想法是:不愧是哥哥,就連随便編的一句謊話都很有道理!

白珍珠的名字确實非常适合他。

他哭起來的樣子,真的就跟童話故事裡形容的那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連串地掉下來。

短短一個午覺的時間過去,這隻奢侈華麗的人偶已經不見之前的跋扈氣焰,通身散發出的氣場陰暗潮濕,幾乎就快要從頭頂長出一朵朵豔麗斑斓的毒蘑菇來了。

葉茱萸小步挨近過去,閉緊小嘴巴不說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打擾他學習,隻是安靜地站在邊上,給他作了會兒伴。

白珍珠全程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專心啪嗒啪嗒掉着眼淚做題。

半晌過後,不知道是因為被哪道題目難住了,還是因為對她的圍觀行為感到煩躁,他看起來很不高興地一扭身坐到病床的另一側,拿背對着她。

……就連背影都透出一股子負氣的感覺。

那種負氣感是十分刻意外露的,就差直接在背後貼一張印有“以防有人不知道我在生氣”的字條昭告天下。

朝着那個氣呼呼的同時依然維持得十分精緻講究的背影又好奇瞅了幾眼,葉茱萸再次悄悄邁步,來到另一頭同樣在看書的葉流冰身邊。

她刻意壓低了音量,用自以為隻有彼此能聽見的小聲問道:“哥哥,白癡、白吱吱,他為什麼哭啊?”

葉流冰的目光都沒有離開書頁,似乎對她提到的事情并不在意,隻是随意地應了句:“哭了麼。”

“哭了。”

葉茱萸點點頭,然後開動腦筋提出一種邏輯相當合理的猜想:“會不會是因為題目太難了啊?我剛才看到,他好像一道答案都沒做出來……哥哥你就給他題目出簡單一點吧,不要出這麼難嘛。”

葉流冰對妹妹一向是很有耐心的,堪稱句句有回應:“嗯,下次出簡單點。”

“……”

不遠的距離之外,偷偷豎起了耳朵,白珍珠把以上話語盡數收入耳中,瞬間氣不順得吭哧吭哧眼淚掉更兇了。

于是,總之——

以此番性質極端惡劣的事件為起始點,之後寒假的剩餘時間裡,下不來台的白珍珠向葉流冰開啟了冷戰。

可正是應了那句俗話,一物降一物。

就跟【礦工一号】單方面跟白珍珠冷戰卻依然無法屏蔽來自他的噪音騷擾一樣,自從白珍珠單方面宣布跟葉流冰冷戰以來,他也依然無法躲過對方布置下來的一套又一套練習題。

不過好歹這一次,白珍珠總算表現得足夠有骨氣,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内,将反抗精神發揮到了極緻:他真的說到做到,果然從那天起,一道題的答案都沒寫過!

不管是哪門哪科哪個題型,無論是選擇題、填空題、計算題還是證明題,他一概都隻在卷面空白處洋洋灑灑寫上一堆塗塗改改的亂糟糟思路過程,卻唯獨跳過答案不填,十分刻意地昭示出一種“對啊不寫就是因為我不喜歡”的挑釁感。

哪怕在做那些題目的過程當中,白珍珠也不會再露出一絲一毫心甘情願的笑意,而隻會冷着臉刷完之後,把一張被淚水浸濕的試卷往葉流冰手上啪地一拍,然後頭也不回地絕情離去。

這項殘忍的單向冷暴力行為,即使在白珍珠出院回家之後也依然沒有被他叫停,而是堅決持續地往後綿延。

由于此前葉琳已經從老家回來,葉流冰身邊少了個寸步不離的小拖油瓶。為了每天的補習便利,放完年假的小葉老師就受到白富美傳召,一起住回到了大house裡。

而疑似跟白珍珠徹底決裂的白明明小姐,接下來的時間裡也沒有再厚着臉皮登門打擾,一起補習的如意算盤很遺憾地白打了一場空。

至于其他幾個擁有姓名的可靠工具大人們,都在忙着為白珍珠“撿回一條命”的那樁“惡性案件”後續而鞍前馬後,根本沒閑工夫調解小朋友鬧别扭這種低檔次的幼稚矛盾。

總之,諸般因素糅雜,共同組成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絕佳buff:白珍珠跟葉流冰之間的冷戰氛圍,從始至終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緩沖幹擾,帶着摧枯拉朽的慣性勢能,無比絲滑地日複一日維持了下去!

不吹不黑,光看白珍珠表現出的那一股子“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和好”的空前決絕氣勢,任何人都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他的這段初戀很可能就要這樣無疾而終。

可惜,終于,在新學期開學的前一天,上最後一節家教課的日子,愛神丘比特一發箭矢射出,在情劫難逃的意外還是朝着白珍珠的頭頂降臨了。

那樁意外事件發生的确切時間點,并不是這一天的開端——

照例上午九點鐘,葉流冰下樓的時候,白珍珠正如前幾日一樣,優雅地倚在沙發上,敷着眼膜閉目養神。

每天做一個半小時的課後練習題,對于這位白富美而言,大體上無異于每天都要哭一個半小時。

即使憑借他這樣得天獨厚藝禀天輔的天賜淚腺,也終究是有點遭不住了。過去的這段日子裡,他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在眼部護理上。

意外也并非發生在這一天的中途——

面無表情地上完最後一節課,面無表情地吃完午飯,面無表情地睡完美容午覺,直到這裡為止,白珍珠依然沒有多理睬過葉流冰一眼。

将今日份新鮮出爐的練習卷拿到手,白珍珠面無表情地大緻掃了眼内容。

今天的最後一節補習課是數學,葉流冰遵循以往習慣,還是布置下六道計算大題。

默默做了一套眼保健操,稍作醞釀之後,白珍珠開始苦逼地做起題目。

趁他做作業期間,葉流冰回房間去收拾行李。隻要給白珍珠改完今天的六道課後練習題,他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那麼,就這樣,意外發生在這一天的末尾——

預計時間差不多了,葉流冰拉着行李箱打開房間的門。行李箱滾輪的辘辘聲突然停止,他停住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因為,前方的過道正中間被堵住了。

伴随房門開啟,微明光線攜帶着星星點點半透明的漂浮塵埃,從葉流冰身後鋪灑出來,将他的身影拖曳出一道長長的深色影子,投映在走廊的木質地闆上。

白珍珠正無聲無息地站住那片陰影當中,像一隻囚困于此地怨魂不散的地縛靈。

顯然,這位同學扮鬼的時候絲毫沒有顧及,對一個心髒絕症患者實行這種“開門殺”式的Jumpscare,究竟有可能會造成什麼樣難以挽回的嚴重後果。

萬幸他此行的目标沒有輕易被吓到心髒病發,隻是沉默了下,随後視線下落,看向他拿着的試卷。

葉流冰沒有多廢話一個字,朝他伸出手。

白珍珠的臉藏在陰影裡,難以辨明他的表情。他把那張卷子拍在對方的手掌上,使勁稍顯過度,發出啪的一聲響。

掃過六道題下面特意用不同顔色記号筆寫上的答案,又将前面的解題過程大緻掠了幾眼,葉流冰很快将卷子遞還給他。

然而,白珍珠既沒有配合接過那張紙,也沒有順從讓開路,反而腳下毫不掩飾刻意地朝前逼近了一步。

随着距離拉近,那張原本隐于暗影的臉龐在光影交界處一寸寸浮現,仿佛一朵象征着不祥的妖麗花盤,從匿于暗中難以名狀的植株軀體上綻放開來了。

他的雙目幽幽凝向身前人,眼底神光泛有絲絲不尋常的精芒,似有兩點鬼火飄在其中。那雙眼睛還透着剛哭過不久的潮紅,就連眼睫毛都還帶點未幹的濕意。

這個人一向都是很擅長戰術性裝可憐的,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兩道目光自下往上經由濕漉漉的眼睫毛投上來,整幅樣子卻絲毫不帶有獻媚的弱勢感,反倒顯得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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