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迹部瞪大眼睛,猛地擡手指向教練,驚呼聲在空曠的球館裡回蕩:“今天要跟臨校舉行訓練賽?今天?!”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
教練毫不客氣地拍掉他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
“哇啊——”
迹部抱着那隻被打的手,痛得在地上打滾,表情宛如被炮彈擊中:“你、你個兇殘的暴力女教練……嗚啊好痛!”
“對啊,你們隊長沒跟你們說嗎?”
稚名教練的語氣透着深深的不滿。短暫的沉默後,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轉向黑尾。
“哦……我,我沒說嗎?”
黑尾被盯得一愣,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絕對沒有。”
大将優冷着臉,憤憤不平地應道。
“人格分裂。”
福永輕飄飄地補刀,還不忘撇撇嘴——他依舊擁有那獨到的吐槽功力。
“哈、哈,對不起啦,下次我會記得的。”
黑尾尴尬地撓了撓頭,表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教練隻是丢給他一個責備的眼神,然後揮了揮手:“總之,趕緊熱身吧。杉鼠中學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杉鼠?
我心中微微一動:那不就是——
“喂——研磨、小黑,好久不見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球館門口傳來,球鞋踩在地闆上的蹬踏聲響得格外清晰。緊接着,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準備好被我打爆了嗎?”
真正擁有“人格分裂”特質的人,登場了。
『舊角色返場:古森元也。』
他唇角微翹,眼底閃着放肆的戰意,臉上的兩片短眉一顫一顫,那副模樣瞬間讓我想起過去那段與他同班時‘天昏地暗’的日子。
哈,這家夥還是老樣子……
“唷,是你啊,毛小子。”
大将優不甘示弱地杵着腰,目光犀利:“好久不見啊,你帶着那不入流的隊伍來送死啦?”
“喂,你這長得一臉猥瑣的家夥,說誰不入流啊?”
話音剛落,一個剃着平頭、看上去脾氣火爆的男生已經按捺不住,怒氣值直線上升,擡腳就想沖到大将面前。
“山本,你又來了,别總是這麼沖動!”
他身邊一個矮小的男生連忙竄出來攔住他,一邊用力推,一邊帶着點奶氣的着急:“不是啊,夜久前輩,剛見面就被一個猥瑣男嘲諷不入流,這你能忍?”
山本雖然暫時收起了一部分氣焰,但依舊死死盯着大将,眼底的火花噴射着“敢再多說一個字試試”的訊号。
我正想着是不是該插手勸一下,就聽見一聲“吼啊啊啊啊!!!”
古森像匹脫缰的野狗,嗷地一聲撲到大将面前,雙腿猛地一夾他的腰,雙拳如狂風般朝大将身上招呼。
“這我忍不住啊!!!”
“哇啊啊——”
大将完全來不及招架,被這狂暴式的攻擊打得嗷嗷直叫:“别、别打了!疼啊!我不過就随口一說,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然而古森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眉宇之間滿是怒火,揮拳簡直如同核爆:“好久不見,一見面就說這種欠扁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古森元也:進入狂暴模式。』
眼前的畫面,就像不知好歹的青蛇闖入瘋癫柴犬的領地般,一時找死,卻被對方前掌精準壓住七寸,毫無還手之力。
“好了,元也,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語調低沉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是在外校,你這樣成何體統?”
古森原本還咬牙切齒,宛如發瘋的狗,可聽到這句指令後,那副兇惡的神情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立刻松開手腳,從大将優身上跳下來,表情瞬息萬變,最後停留在一個極不相稱的乖巧模樣:
“是,教練。”
咦?
這家夥居然被馴服了?
在他們那一群人身後,我還瞧見一個戴口罩的隊員,一臉不耐地盯着這裡的情況。哪怕相隔一段距離,我都能隐約感到他嘴裡發出“啧”的聲響。
“實在抱歉啊,稚名教練,是我沒管好自己的隊員,教導不周。”
那位中年男人朝稚名教練微微欠身,聲音雖帶歉意,卻隐隐透着領導者特有的氣場。
“哪裡的話,澤村教練,是我們這個隊員自己太欠,自找的。”
稚名教練瞥了大将優一眼,隻見大将還坐在地上半癱着,表情委屈巴巴,活像被人強行摁進了水裡灌了一肚子苦藥。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對不起……”
大将優嘟囔着,語氣帶着十足的不甘心。
“大聲點!還有,你是在跟誰道歉?”
稚名教練說着,上前半步,眼神如同猛獸一般逼得大将優頭皮發麻。
“古森同學,對不起!”
大将隻得加大音量,站起身朝古森鞠了個90度躬,整個人顯得既狼狽又無奈。
“哈哈哈哈哈!沒關——”
古森才剛擠出聲狂笑,“砰!” 就挨了自家教練一拳——
“笑什麼笑,你也要道歉。”
他捂着被敲的腦袋,皺着眉,一邊扶頭一邊彎腰:“對不起……”
福永似乎在旁看得津津有味,過了半晌甩出一句:
“黃鼠狼給雞拜年。”
這家夥用成語的水平還是一如既往地迷之清奇。
錯了,福永同學,你這俗語又用錯地方了。
——友誼賽開始前。
“這是隊上第一次的友誼賽,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把握。”
稚名教練站在場邊,對排成一列的隊員說道,“不必太過緊張,按照平常練習那樣來就可以了。”
“了解!”
全體隊員異口同聲地回應,聲音在場館裡回蕩。
“另外,由于目前沒有專屬的自由球員,暫時由接球相對優秀的木葉秋紀來擔任這個位置。”
“是。”
木葉聞言後挺直背脊,面帶嚴肅地答應。
就在此時,一旁的大将突然冒出一句:“Mr.樣樣通、樣樣松。”
“你!”
木葉立刻轉頭,一臉不滿。
稚名教練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