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這種事嘛，怎麼不直接和我們淮校草說呢？他一定會同意的，是吧，巅峰男模？”向一航看熱鬧不嫌事大，猥瑣地搭上淮期的肩膀。

“啪”

淮期一把打掉他的手。

“滾蛋，你怎麼不把自己照片放上去。”淮期說着，順手把手機塞進外套口袋，拿起吸管“噗呲”一聲插進飲料瓶裡。

“你今天都第幾次把我從你肩上打下來了？這麼小氣，出名了就忘本！”

淮期涼涼瞥他一眼。

看他們鬧騰着，淮期也真沒介意拍照的事情，那兩人也放心下來，深栗色對着哥們悄悄說：“學霸也真挺好相處的。”

說着率先開口做了個自我介紹：“淮哥，你大度！我叫魏東來，下回有啥事兒咱們也可以幫幫忙。”

“對對對，我叫曹谷陽。”前桌嘿嘿地笑，“咱倆都是十一班的，别的不說，有啥消息那包第一個知道！”

食堂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四個人哈哈大笑。

不怪每次排糖醋排骨的人多，是真的好吃，吃完飯曹谷陽被人叫着去打球，臨走他轉頭問了一句：“淮哥你們去……欸？！”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東來扯了一把，說：“傻逼啊你，淮哥還要上晚自習的好嗎，跟你一樣？走走走！”

倆人走到食堂門口，一個短頭發戴口罩的女生捶了魏東來一下，他賠笑着解釋了兩句什麼，女生眼睛都瞪大了，朝他們這邊看。

向一航攬住淮期肩膀笑他：“啧啧啧，還不是大校草呢就這麼受歡迎。”

淮期正想把他推開，向一航正色呵斥他：“你今天推開我多少次了？沒點兒大度呢小淮同志。”

“……你都給我起多少個外号了？”

“有嗎？哎呀那不是外号，我随口叫叫，想到什麼叫什麼。”

兩人往食堂外面走，五點多的天還很亮，太陽刺眼，把淮期的發頂染成金色。

……

兩天的考試說長不長，教室裡安安靜靜地備考，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第二天考完了教室裡才真正活過來了似的，鬧哄哄地圍在一起。

“哎呀我要完了！這個題寫錯了！”

“我操了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是吧！我不相信！絕對是你們錯了！我沒錯！”

“都别狗叫！我物理選擇題錯倆！”

“兩個算個吊啊！我語文選擇題就對一半！”

“讓我去死——都别攔我！”

老狗揣着保溫杯進教室看見的就是這麼雞飛狗跳的一幕。秃頂的圓腦袋上飄着點兒汗，老狗滿意地站在門口笑：“這才是年輕人的活力嘛！”

随後也沒出聲兒，默默走到講台上坐下，還很貼心地給飛奔過來的學生讓了讓路。

徐朗扯着卷子一溜煙跑過去，還不忘回頭說個謝謝：“謝謝啊……嗯？老——文老師！”

老狗慈祥地朝他一笑。

“老——文老師來了！”

衆人一哄作鳥獸散，飛快跑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看你們都讨論得起勁呢。怎麼沒人讨論英語啊？考得怎麼樣呀？”老狗擰開保溫杯吹了吹飄在上面的枸杞。

“還成還成！”

“老師放心，決定不給你丢人。”

“隻是不給我丢人？”老狗說，“目标這麼低？我還說考了年級第一帶你們出去吃海底撈呢。學校對面是不是新開了一家？”

“啊啊啊！”

“老班你最好了！”

“包第一的啊！”

班上頓時一陣歡天喜地，不知道誰先開頭說了一句“老班我愛你”，全班都開始喊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