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夏月來說,8歲那年比較特别,即使在經曆帶記憶的重生、夢幻的二次元穿越之旅後,自以為見過大場面的夏月,再一次震驚了。
她,竟然在現實中用出了【請君勿死】!
解決了晶子和绫辻老師的事,加入武裝偵探社成為編外成員的夏月渡過了平靜的三年。
怎樣的平靜呢?
就是白天作為一個别人家的孩子卷生卷死,入夢去往異世界開始刺激的冒險。
好吧,不是刺激的冒險,而是早早的社畜生活。
附在晶子身上進修真實—人體解剖學,雖然跟不上對方的思維,但還是積極向绫辻老師請教。
時常做點心投喂名偵探亂步桑,偶爾處理一些偵探社的報告,為進入社會打好良好的基礎。
當然也見到了稀有的出現在橫濱的公的三花貓。
夏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還喂了對方小魚幹。
"真是平靜的生活啊。"夏月歎到。
真的是轉眼間,就8歲了,時間過得真快,夏月發出小大人般的感概。
早在兩年前,夏月就早早的投入學校中,與一群小學生一起讀書。
實在不想将時間浪費在基礎教育的夏月跳了級,現在周圍的同學比夏月的年齡要大七到八歲。
一度們沒有與同齡的孩子玩耍,讓父母很是擔憂,但是老成的夏月憑借自己的卷生卷死很快消除了父母的擔憂。
她,夏月,沒有時間交朋友。
沒錯,夏月跳到了高中,她對自己的智商心裡有數,比起真正的天才,還差的遠。
但是勤能補拙,她,還能再戰。
使用異能力事件是怎麼發生的呢?那是在夏月8歲那年的某一天。
定居在日本的媽媽的姐姐來訪,大人們談論時,夏月聽了個大概,似乎是與丈夫吵了一架,想到與妹妹許久未見,便過來拜訪。
一起過來的還有她的兒子,那個叫恭彌的男孩比夏月大一歲,長相精緻、有着一雙丹鳳眼,黑色的頭發讓夏月倍感親切。
沒辦法,在意大利,黑色的頭發反倒少見,夏月已經見慣了各式各樣顔色的頭發。
夏月倒是順着長輩的意思甜甜地叫了聲“恭彌哥”。
反倒是對方,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月的錯覺,總覺得名叫恭彌的男孩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麼小動物,不過好在那種詭異的感覺很快過去。
姨媽說他人比較腼腆,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夏月轉過頭他就消失不見了。
這也沒什麼,夏月想,喜歡獨處也不算什麼怪癖,就是那外貌、那性格、那名字總讓夏月有種既視感。
不過夏月很快就被其他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莊園裡的花開的正好,自家的花當然是可以摘的啦,這邊這朵好看,啊,那邊那朵開得正好。
然後,走進花園裡面時,夏月遇到了像是故事一般的場景,有着漂亮紅色羽毛的小鳥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快要死掉了。
具體品種夏月不認識,它掉到了夏月面前,即使生命力在不斷流逝,也在努力想要遠離陌生的人類,掙紮着張開沾滿血的翅膀想要飛向天空。
夏月放下手中的花,看着掙紮的小鳥,一個即将逝去的生命。
即使如此,夏月還是拿出手帕綁在小鳥身上希望能夠止血。
那也隻是徒勞的,小鳥掙紮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如果是晶子在,肯定能救它吧。"
就在夏月這樣想時,熟悉的金色蝴蝶自她手中飛出,融入小鳥的身體。
剛剛已經快要失去生息的小鳥再次恢複了活力。
它掙脫了手帕,在夏月手上跳來跳去,小腦袋左看右看,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沒事了,又似乎在觀察眼前救了它的人類。
夏月在神遊,直到小鳥飛走,她久久不能回神,穿越到二次元使用晶子的能力是一回事,現實中能夠使用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啊啊啊。
反應過來的夏月左撇右撇,活像一個疑神疑鬼的人。
"很好,自家的莊園,雇傭來修剪整理的人前不久才修理完,沒有其他人看到,還是秘密。"
這樣想了想後,夏月松了一口氣。
因為在獲得神奇能力興奮勁過後,接着就想到的是,能力被發現、被抓進實驗室經曆一系列殘酷實驗。
如果還是在華國,她都不會那麼擔心。
最後,在與姨媽和她兒子告别時,夏月都心緒不甯的,自然也沒察覺到,名為恭彌的表哥看向她的更加詭異的目光。
夏月的異樣很快就被了解她的父母發現了,看着父母擔憂的目光。
她猶豫了許久,私下用魚又偷偷試了許多次,最終說出了真相。
他們真的是一雙非常好的父母,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掩藏她的能力,當作無事發生。
“小月亮,不要向任何人暴露你的能力。”
“寶貝,不要被别人知道你的能力。”
比起得到消息十分緊張的父母,夏月反倒放松下來,甚至夢裡去到偵探社裡與晶子、亂步桑、绫辻老師說起這件事時,還有心情開了個玩笑。
說沒想到自己能把異能力帶到普通的世界裡去,雖然當時亂步桑和绫辻老師看過來的目光讓夏月看不懂,不過跟不上天才的思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夏月很心大的忽略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是平靜而又美好的,要說有變化,還是有的,父母準備轉移生意了,具體到哪遲遲不能定下來。
畢竟他們夫妻倆非常有能力,手下的寶石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同時,似乎也在世界各地購買房産,選的都是偏遠甯靜的地方。
他們偶爾會和夏月讨論不做寶石生意後的退休生活,做生意時很拼,放手時也放的很輕松。
華國那邊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那邊沒有親人了。
姨媽定居在日本的一個小城市裡,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至于那座小城市叫什麼,好像叫并…夏月睡着了。
她的父母真的很好很好,好到,在夏月聽到他們因車禍死亡時,拒絕了他們的死亡。
"我的爸爸媽媽怎麼可能突然就走了呢",夏月一陣恍惚。
站在葬禮上的夏月仍然是恍惚的,眼下是濃重的青色,眼睛是紅腫的,嘴唇幹起皮,那些自稱親戚的話語,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什麼收養,什麼好處,我認識你們嗎?
轉移大部分生意後的那對夫婦的财産仍然被人觊觎。
而吞走它們最好的方式,就是收養這筆财産的未來繼承人——夏月。
夏月沉浸在父母驟然離世的悲痛中,在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抓了起來,從綁匪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得知,那些綁匪,不,應該稱他們為Mafia。
好像是在躲避其他Mafia追殺時,偶然發現她的特殊體質,非常适合移植他們的“那個”,所以在被其他Mafia清剿、沒有任何退路的現在,也要抓住她這個希望完成那個實驗。
基地深處實驗室裡,正有一個他們家族的孩子正在接受實驗,那是最後一個有資質的孩子。
如果失敗,那麼夏月就是下一個選擇。
聽到提及她有特殊體質時,夏月的心跳如擂鼓,她想到了她的能力,後來又悄悄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沒有發現她的治愈能力。
"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家族的孩子都能來做實驗,不過,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擔心别人呢?自己都大難臨頭了。"
夏月自嘲的想。
她被嚴格關押在基地深處隔離,離最深的房間很近,被打了麻醉藥,常常處于昏迷狀态。
即使如此,清醒的時候總是能夠聽到其他孩子痛苦的哀嚎,這成了夏月的夢魇。
父母離去,自己被拐,其他孩子的慘叫,一切的一切都令夏月無比恐懼,更讓她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她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入夢。
初次陷入昏睡,沒有入夢,第二次,沒有,第三次,也沒有,第四次…記不清多少次,她始終沒有入夢。
她被獨自留在了這裡。
不見天日的實驗室裡,夏月并不知道過去多久。
似乎是裡面的孩子發生了什麼變數,那些人開始對她動手了,施加在身上的實驗讓她這個天生痛覺比一般人要遲鈍的人都感到無比痛苦。
身上的傷永遠沒好全,就要接受下一次實驗,在嚴密監視下,她不敢也不能動用【請君勿死】。
因為她的體質很特别,他們不會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