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的老師不厭其煩地說着已經重複過許多遍的知識點,講台下的大部分學生都昏昏欲睡,就連雲雀夏月自己也略感疲憊。
略微放松一直挺直的腰闆,雲雀夏月讓自己放松了些許。
在這個陽光正好,春意盎然的日子裡,她難得不想去聽什麼早就熟記的知識點,望向教室窗外的天空,走了會神。
待回過神轉過頭時,就對上沢田綱吉有些怔愣的目光,他很快回過神,十分激動地把頭撇向另外一邊。
"沢田他……那天到底想說什麼呢?"
自那天後,雲雀夏月經常能捕捉到對方的視線,此刻,她重拾起那天的疑惑。
她原本是不在意的,因為如果沢田他真的有什麼話要說,一定會說的,總覺得看着軟綿綿的他會是這樣的人。
此刻,雲雀夏月突然很想解開疑惑。
“叮鈴鈴———”
下課鈴響了,某人的疑惑立刻抛之腦後。
雲雀夏月和周圍的人一樣,匆匆走出教室,與其他人迫切想要放松不同,她是準備去見個人。
新的轉校生要來報道了。
獄寺隼人,意大利籍,有着一副漂亮面龐的留學生,成績優異……
一邊走着,腦子裡同時浮現轉校生的信息,成績如此優異的他想要轉入并盛初中,他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手續已經齊全,現在過去,隻是和班主任一起見見轉入一年級A班的獄寺隼人。
沒錯,并盛初中權力最大的不是校長,而是雲雀恭彌,一年級A班權力最大的不是班主任,而是雲雀夏月。
非常合理。
雲雀夏月在校長辦公室見到了獄寺隼人,真人比照片上還要更帥氣,是一直認為自家哥哥最帥氣的雲雀夏月都承認的帥氣。
看來,班上的女生們會非常高興吧。
更令雲雀夏月感到驚喜的是,獄寺隼人,雖然成績優秀,但為人并不傲氣,雖然一副不良打扮,一臉惡相,卻意外地很有禮數。
這比班上,學校裡因為奚落别人,被教訓的某些男生好多了。
“接下來請多指教,獄寺同學。”
“請多指教。”
獄寺隼人不是刺頭,讓雲雀夏月有些安心,雖然她可以多年如一日的将她擔任班長期間的一切霸淩苗頭掐去,但刺頭學生這種東西,能少一個是一個。
然而,事實證明,她安心的太早了。
第二天一早,在由班主任向班上介紹新同學時,獄寺同學氣勢洶洶地走向座位。
看着惡狠狠瞪着沢田綱吉,甚至一臉嚣張地撞倒對方桌子的獄寺隼人,雲雀夏月心中滿是問号?
這昨天不還好好的嗎?獄寺同學,你的禮貌呢?沢田他怎麼也不可能惹到你頭上吧?
嚣張的獄寺隼人,一臉弱相的沢田綱吉讓教室的氣氛凝滞了一瞬,沒有人起哄,隻是默不作聲地向雲雀夏月投去視線。
雲雀夏月沒有行動,一方面,獄寺隼人是剛來的轉校生,他們之間的沖突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隐情。
另一方面,她在心中将現在的獄寺隼人與昨日的他對比,最終,決定再看看?
并沒有過多久,卻讓雲雀夏月有種向外望天确認時間的沖動,因為……獄寺隼人他……又變了?!
明明隻是過了一個不起眼的午後,她也隻是錯過了班上的一場排球比賽,去風紀委員會辦公室處理了一些文書,然後在那小憩了一會兒。
為什麼會看見一臉忠犬樣為沢田同學鞍前馬後的獄寺同學,初見的沉穩幾乎消失殆盡,沒忍住,雲雀夏月多看了幾眼。
然後就被發現了,沢田同學帶着他的小團體走了過來,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這三人不知不覺間就很熟的樣子。
校園人氣王,意大利轉校生,這兩人都非常引人注目,此刻,令許多人不解的是,他們和不起眼的沢田綱吉混在了一起。
“喂,女人,你為什麼一直看着我們!有何居心!”
哇,現在的獄寺同學超沒禮貌,渾身帶刺,在對方惡狠狠的眼神中雲雀夏月并沒有感到害怕,隻是有些感慨一個人的多樣性。
“獄寺同學,不要…不要這麼大聲啊。”
“是,十代目,謹遵您的吩咐。”
在雲雀夏月望過來到目光裡,有些心虛的沢田綱吉,立馬尴尬的解釋。
“哈哈,我們在玩遊戲,雲雀同學是有什麼事嗎?”
本來還不覺得“十代目”這個稱呼有什麼,被沢田綱吉這麼一解釋,又覺得好像有什麼的雲雀夏月把“真的是遊戲嗎?”這句話咽下。
“我想問,真的是在玩遊戲?不是以遊戲為名在做其他不好的事嗎?”
雲雀夏月話中的意思,眼神中的意思,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就是在問沢田綱吉,或者還有山本武,是不是被迫的。
“哈——,你這個女人——”
沖動許多的獄寺隼人一下就被點炸,就要拿出什麼,急得沢田綱吉顧不得害怕,慌忙按住對方。
“獄寺同學,夏月醬她不是有意針對你的。”畢竟你早上的行為很難不讓人往這上想啊,沢田綱吉臉上是這麼說的。
不過,沢田他剛剛是不是叫了她的名字。
沢田綱吉的阻止,讓雲雀夏月沒有看到獄寺隼人帶在身上的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阿綱說的沒錯,獄寺不要對女生這麼兇啊,雲雀,我們就是在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