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硯讓擺渡鑰匙把水,錢兩人傳送回營地。
看守着熟睡的小白纖,望着海思踱。
他覺得此情此景,他應該再叼一隻煙,滄桑地煙霧缭繞。
【狗蛋:老大,兄弟乃母單常事。】
沒事,我也沒想着……隻是,我真的,欸……
何修硯雖然剛才用水千悅的身體,但他感覺自己手髒了。
誰家好人男扮女裝呀,還他的溫柔!何修硯憤憤地想。
【擺渡鑰匙:他是你收集負面情緒值最多的人,你還可以讀取他的痛苦記憶……】
何修硯:不了,興趣全失,謝謝。
明明剛才還熱鬧非常,轉眼隻剩下悠悠海浪聲。
何修硯眼神茫然,好似在發呆,他忽然想到一句古詩。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遠處,何修硯隐隐約約看到巨大的驅逐艦。自從擺渡鑰匙認主後,他各方面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他甚至可以看清五十米開外的貝殼上面的紋路。
一支海軍小隊駕駛着驅逐艦,在遺忘海面上行駛。
靜谧的風吹着人魚族船長的絡腮胡,他單手扶着舵輪哼着曲,浪聲咕湧,相得益彰。海天遼闊下,他拍打着船槳,海浪輕拍着艦舷,發出規律的聲響。
晶瑩的水花迸濺在船長臉上,清,涼,濕,潤。
水閥掌管的女娲科技把這片海域的污染淨化的七七八八。空氣在肺部循環,甜絲絲的。
整艘戰艦突然劇烈震顫。主控台的咖啡杯砸落在船闆上。
豐富的經驗讓船長一箭步重回艙内,拍在警報按鈕上。
一颠簸!二十米高的浪牆拍碎左舷探照燈。
兩下!三下!水浪不斷渾濁,艦身上下颠簸。
巨浪一層呼嘯着一層,宛如白色雪崩。
雷達屏幕上,一個巨大的黑影迅速逼近,仿佛海底巨獸蘇醒。船員們緊張地操作着各種儀器,試圖鎖定目标。
厄爾尼諾!粘膩的觸手遮天蔽日,與它相比,驅逐艦像是一艘可憐的橡皮鴨。
開火!開火!火舌從炮口噴射而出,巨大的炮彈在厄爾尼諾的觸手上爆炸,炸開一團團的膿水和殘肢。爆炸的火浪掀飛兩個沒抓牢扶手的士兵。
注入精神力!精神力如電流般湧入炮彈,爆炸威力驟增,觸手瞬間斷裂。厄爾尼諾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海水染成熒光藍綠。
有個船員擡頭,某隻觸手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像葡萄一樣與他對視。觸手逼近,猛然落下,一艘頂尖的驅逐艦從中間劈成兩截。
前半艦身劇烈搖晃,船長眼神驟凝,艦上200吉赫的電磁脈沖炮對準厄爾尼諾的心髒。
炮響,震耳欲聾。白光幾乎刺瞎船長的眼。
而厄爾尼諾的心髒并未被擊中,另一隻觸手擋住了它的心口。
厄爾尼諾漫天黃綠色如粘痰一般的血液,在海面上下起了狂風暴雨。
一排排潮水簇擁着兩截驅逐艦,千軍萬馬吞沒了千軍萬馬。
厄爾尼諾遊弋到驅逐艦沉沒的地方,八隻觸手一起縮攪。
海面浮現船體,船員的殘渣。
今夜,此地為調色盤,主基調是:絕望濃重的,殷紅。
司巧節與埃首陽和新助教乘坐着直升機駛往該海域。本來埃首陽應該停職的,此刻第一時間跟上了司巧節的步伐。不由得讓新助教刮目相看。
司巧節眼角抽搐。
新助教是個虎族進化人,睜着冷冷的豎瞳征求司巧節意見,“負責人,你是要去後方保護學生呢,還是一起戰鬥。”
緩緩下降的直升機嗡鳴吸引了厄爾尼諾的注意力。司巧節瞳孔中的恐懼被不斷放大,他的手甚至在發抖。
他自己比别人更清楚他的D級怎麼上來的。
“長官,我來對付世棄物吧。”埃首陽語氣堅定,“懇求您給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司巧節深吸一口氣,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那我去後方保護學生。”說着,他便傳送不見。
直升機懸停,埃首陽手持高能激光槍,瞄準厄爾尼諾。
激光束劃破夜空,直擊其心髒。厄爾尼諾痛苦扭動,海面翻湧更甚。
埃首陽獲得了直升機駕駛權。
埃首陽一心二用,穩住機身,再次發射激光,精準命中厄爾尼諾。
區區一隻D級的世棄物,神國那不會怪罪他的。
巨獸嘶吼,觸手瘋狂揮舞,掀起數十米海嘯。直升機向右前方紮入。
埃首陽冷靜調整角度,玄級高能激光槍口閃爍着寒光。
巨浪舔舐到了機身,埃首陽一手緊握操縱杆,另一手,激光束如閃電般連續射出,像一條直線,厄爾尼諾的眼珠逐一爆裂。
海面沸騰,熒光藍綠血液彌漫,巨獸痛苦翻滾,觸手無力垂落。
埃首陽目光鎖定,直升機在狂風中穩如磐石,激光槍口持續噴吐着緻命的光芒。
交織的光影,巨獸的嘶吼。
埃首陽緊咬肥厚的下唇,激光槍持續輸出,血花綻放。軍火交錯間,宛如彗星貫日的炮彈正中其心髒。
燃爆整個海面。
厄爾尼諾哀嚎再次下沉,沒入深不見底的海溝。
這是必要的犧牲。
埃首陽喘着粗氣,臉上的褶皺滲漏出豆大的汗珠,“隻能到這了。”
“好!”新助教眼神流露出贊許,忍不住鼓掌。“不愧是埃家獨創的狙擊術。”
司巧節再顯赫,也是談夫人滋養的溫室花朵。健壯的新助教更欣賞被戰火洗煉的人才。
司巧節逃避似的在營地奔跑,雷達上,還有一個學生未回營地!
當他到達雷達上顯示的位置時,面前卻空無一人。
剛剛在何修硯注意到遠處的動靜時,強烈的直覺讓他傳送到戰火處。
但是他不會遊泳。
司巧節眼睜睜地看着雷達上的紅點嗖的跳到海裡,俨然是剛才厄爾尼諾的地方。他一陣牙疼,還是往回趕。
這孩子特麼和我玩馬拉松呐?
【司巧節負面情緒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