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工作連身體都顧不過來,怎麼有時間去做那些呢!”
休斯曼看着牧江奈生很自然的說着,眉眼飽含着一些情緒地注視。
注視着這個身世也很可憐,卻永遠不會隻待在這個世界上的小角落裡自怨自艾博可憐、而且無論是對什麼都很耐心且有愛心的存在。
夜至深了,休斯曼也應該離去,至終,他也滿含心緒地離去了。
隻不過想想還是不值。自己隻不過打擾了牧江久盛想要和牧江奈生付出的機會而已,可牧江久盛卻是打破了,自己最後一個能向牧江奈生告白或者說是做最後努力的機會——畢竟誰都知道,今夜勢頭正好。
因為如果沒有後續的延伸,明天再要來說這些,就沒有這種自然引導的氛圍了……而且,隻不過是認識了兩天的人罷了,吃了頓飯,還在人家家裡住了一晚,怎麼說也是極限了,再要繼續這樣“無厘頭”糾纏下去,那可就真的是落入了下乘的流氓了。
縱使非常郁悶,休斯曼也無可奈何,隻能躺在酒店一片純白的床上,望着空洞洞的天花闆不知何處。
但也許是上天這次都眷顧着休斯曼的原因,牧江奈生本來就是多禮的人,而且這裡的風俗也是如此,所以休斯曼收到牧江奈生感謝他和諾·文提斯今晚的招待和晚安祝以後,本來還以為會失眠的心情頓時在一陣高亢的興奮過後就安撫了下來,然後才漸感疲憊的紛湧而至。
不過他的理智令他克制住了立即回複的手指,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去回複牧江奈生的信息,也不想管牧江奈生會不會因為沒收到信息而多想之類的,他隻知道,如果他還想能和牧江奈生明天相見的話,那他就不能回複這個信息——也果真,他強大的毅力令他支撐着這個信念沉沉入睡,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也是神經緊張的醒來,坐起來的第一件事,也是拿手機确認自己并沒有回複短信。
休斯曼本來想直接打電話的,但想想還是循序漸進點好了,所以他給牧江奈生回複了信息。
“不好意思,昨天我太早休息了,沒有看到消息”
“請不用感到負擔,那是我和文提斯的榮幸”……不知道你今天能否再給我一個榮幸,我想請你帶我去周圍的茶館采風了解一下可以嗎?
休斯曼是這樣措辭的,有很大幾率,會令他成功達到自己的願望。
這倒不是說他的話有多麼的準确到位,但如果他在昨天就回複了的話,那麼今天一大早再主動搭話可就太倒貼了,可是這樣一來,不會令人覺得突兀,而且還很溫情,自然是勝負的首籌。
果真,牧江奈生那裡才發出一個“我是很願意的”,休斯曼就不管不顧,手機也扔進包裡,帶上挎包立刻就驅車來到牧江奈生的叔叔家門前。
依照牧江奈生那種不給人添麻煩的個性來說,他應該早就在外面等待了,可休斯曼到的時候卻空無一人。
休斯曼匆忙打開手機,才發現牧江奈生緊接着的一句就是,“隻不過我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不好意思”
沒有說原因的解釋,證明除了是有苦衷外,就是一種托辭,但怎麼看,牧江奈生也不像是有苦衷的那種,所以隻能證明他是後者。
望着大門禁閉着的牆内秀麗的風景,休斯曼本想說就算是闖進去也想要一品芳澤的,隻是理智上告訴他自己該離開了,身體上卻一動不動,不舍得離開。
寒冷的天雨漸漸飄落,加上瑟索的冷風,在他并不怕冷的深秋裡,令他這個隻要披着一件時尚外套過活的人,瞬間感到了徹骨、浸透大腦皮層的生冷……他冷得要死,卻隻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而且也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