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難過的事
世界上最難過的事莫過于
你消失了十年
我以為你放棄了對我的愛
但今天你卻站在我的面前
說你終于可以放下愛我了
失去了不知道被愛着
以為得到卻永遠失去了
而我也隻能對自己說那麼一句
我愛過你.......
而已
姜厚樹不知道她是越來越落後了,還是和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有代溝怎的,她簡直不明白現在的小年輕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她也隻大了9歲,才三個溝而已!怎麼他們說的話就這麼讓人難以理解了呢?
那時個隔了很多天的早上,蔣扶意一大早灰暗着臉過來,恭喜她和金李煥訂婚的喜訊--那消息來的莫名其妙,搞得姜厚樹的心情都灰暗了起來。
第一次,她主動去找了金李煥--想要搞清楚那所謂的從他口中傳出的據說--隻不過他卻不在。
陸矢野說他請了事假,估計要一個星期左右才來--說完還笑眯眯地看着她。
伸手不打笑臉人。
即使看清了他眼中的和所有人如出一轍的戲谑,姜厚樹也沒心思為他“诋毀”自己名譽的舉動而朝他發火--畢竟那一切的源頭都在金李煥身上!
隻不過姜厚樹終于完全無言以對了--在她終于搞清楚所有的謠言的由來以後--因為那隻是因為金李煥在部門晚間聚餐的時候,喝醉了的那段對話所導緻的罷了。
“部長,部長?你怎麼了?不要再喝了......”。
“她沒來......”。
“誰?李科長嗎?他說他都快退休了,一把老骨頭地才不來的......”。
“她沒來......”。
“金姐要回家帶孩子呢!”。
.......
衆人七嘴八舌。
然後金李煥卻猛地站了起來,似乎是聽不下去,有些惱怒了似的,指着面前的杯子,“姜厚樹,我說姜厚樹!”。
衆人震驚地看着晃晃悠悠地金李煥,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即使之前有耳聞過那麼一小段傳聞,但基于他們平時除了工作幾乎零交流的狀态,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個看上去最沒關聯的人會有這樣的糾葛。
最沒關系的人傳出的謠言最有可能是真實的--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從這裡面得到利益,所以真實。
再加上金李煥最後指着杯子,把它當成某人時說的話,更加佐證了那點。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理所當然也相信了。
因為金李煥指着那杯子,惡狠狠地說了句,“姜厚樹你等着,我這就回京都,準備婚禮,車隊要叫上一群人,排到上都......”。
金李煥還沒說完的時候,一個眩暈就摔倒了,倒在地上的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那個雷厲風行的部長,倒像個隻是個剛出獸穴的蜷縮野獸......很是好笑。
沒覺得好笑--當事人之一的姜厚樹簡直無法掩藏心中的憤懑!
她曾幻想過愛情嗎?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以前還小的時候,她一直覺得這世上的人都是巫師壁櫥上的一個個容器,把一生的苦悶歡愉色彩放進了以後,蓋上蓋子就是圓滿。
有的人的一生都是灰色的貧困,也有的人全是鮮粉的純真,更多的人則為了自己的人生加上五彩斑斓的顔色--雖然後來長大了的她不那麼認為了,可也想這樣認為--她也是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增添不同的色彩的......雖然隻是個容器。
隻不過當她已經不把那紅色的情感作為人生加注的一份試劑時,她就非常讨厭别人強行加注的舉動。
她給金李煥打了很多個電話,無果。
她去金李煥的住處找了幾次,無果。
她甚至想過去京都他的家裡,但還是放棄了--因為沒有必要。
因為她覺得不論事情到底怎麼傳言,但他從沒有在自己面前洩露過痕迹--那她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因為那也的确沒有影響自己--甚至還可能那隻是他一句醉酒的話。而他請假了,應該也隻是因為覺得尴尬,或者懼怕自己找他算賬罷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向自己求婚了,隻要她不願意,那他又能怎麼辦呢?選擇權在她。
而她什麼也不需要做--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較,也不會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隻需要謙遜且自信地像棵小草一樣活在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就好,無所畏懼地閃耀自己的光彩--即使那可能不是誰都喜歡的,但管他呢!反正生命終止,她也就隻是埋在在地的一個瓶子而已.......又有誰會管她此刻的彷徨思緒呢?
所以她也不該管的。
但姜厚樹沒想到,金李煥竟然真的敢厚着臉皮向她求婚了!
這就好像你在大街上走着,随便走過來的一個陌生人向你求婚的那樣--尤其是對于她這麼慢熱的人來說,金李煥那就是陌生人無疑了。
一個陌生人向你求婚,你是拒絕還是接受?
毫無疑問,姜厚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當着衆人的面。
然後她想,該是自己辭職的時候了--她這樣為自己的人生定下了走向。
事實上,她這樣“草率”定的決定并不是很多--最前一個決定就是她選擇背井離鄉,從溫暖的江南水鄉來到這遙遠北國之府--然後一呆就是将近十年......
嚴格意義上,姜厚樹是個很能忍耐、但也是個很不容易忍的人。
她可以忍受枯燥、無趣,甚至迫害,但那僅限于是在她願意的情況下,而一旦她不願意了,那麼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也會想辦法逃離......活像起義那樣。
而金李煥就是她現在想要逃離的--或許他該感到自豪的,畢竟他以這種形式的特殊印刻在她的生命痕迹中--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迹。
金李煥不明白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姜厚樹要做得如此絕情、令人難堪。
她離開了這裡,那他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見她遞辭呈過來那一瞬間疼痛擊倒了他,他木着臉擡起了頭,目光無悲無喜,“你,以前沒喜歡過誰嗎?”。他問得像個毫無情感的機器,誰也堪不透他的内心。
聽見那問話的一瞬間,姜厚樹難得茫然了一下,倒是不願再強硬了,“我不知道......”。
然後她似乎陡然想起辦公室裡還有的兩個助理就止住了,然後不甘示弱地反問了一句,“你呢?”。
姜厚樹本意是想引他說出一句有的,然後就可以借此探讨一下愛一個人卻給她帶來困擾的情感能不能稱愛情的這個話題--卻沒想到金李煥瞟了她一眼,隻說了一句--“你說呢?那個人就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