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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文宇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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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讓她無奈的是,她無法解釋别人對她的誤解。她覺得這事蠻不靠譜的,她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可是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那些不敢跟她一起的人,破口大罵她心思惡毒,可她又不能抓出自己的肉把細胞挖出來給他們看!不過她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簡單粗暴的“摳肉”品質倒是和城區人很相似。

剛開始她的運氣還好,畢竟她這種上乘的貨色還是非常罕見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見的,都把自己當成貨色了,呵!隻是後來,連小侍者都不肯和她進廁所裡厮混了,而這裡的人也都知道她,還給她取了個外号“夜女花”

夜女,夜夜禦女,簡直比小姐還不如的稱呼!

不過鐘木戀雖然氣憤無比,卻無可奈何,因為她的确每天都需要這個,而這也并不是她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

最後還是在城區,這種防衛意識不那麼強烈的地方,她才能稍稍緩解想望。

可那些人不是老就是醜,有些還渾身髒兮兮的,令她不由地就感到倒胃口,更何況談什麼享受。

她想想還是不甘心,所以今天她仍待在這裡的酒店裡,決定晚上還碰碰運氣--卻還是不得不喝了不少酒,敗興而出。隻是好不容易在門口看見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還以為得償所願,沒想到他也那麼不配合,鐘木戀這般恨恨地想着,不由地咒罵起來。

不過卻沒過多久,醉意又突然撲上腦袋,虛影疊生,鐘木戀幾乎是扶着虛空從酒吧的後門搖晃到臨街的樹下。

扭了扭身子,鐘木戀趴在讓人不舒服的冰涼長凳上,摸索着從紅色小皮包裡掏出電話,撥通助理的電話。

電話立馬接通了,是鐘家給她配備的3号助理陸曼小心翼翼的聲音。

“鐘小姐,你在哪裡啊?我已經在前門等您了”

鐘木戀聽了就不耐煩起來了,也不管對錯就遷怒于人,

“我在後門,後門啊,前門沒有你不會到後門來找啊,怎麼這麼蠢!還不快來,不是叫你早點過來,想讓我等多久?怎麼做事的啊!我跟你說,回去拿了這個月的工資給我走,現在馬上過來接我!”

電話那頭的陸曼頓了一下,知道這是鐘木戀這絕對是心情不好極了。鐘木戀并不是不知人情世故的人,相反她的對公共學也還是真的有點研究的。她也知道說這些話不好聽,并且是很失敗的禦下招數——但鐘木戀就是喜歡這樣。她就是喜歡這種把人當成喪家犬打發後,還要看着那人因為錢,而不得不乖乖上前為她服務的樣子--說實話她很享受看着别人憋屈的感覺。

似乎想說什麼的陸曼,還是沒說什麼,隻顧連聲諾諾,似乎沒有土性。

鐘木戀沒有得到預想的發展後,聽了她的聲音感覺更煩,幹脆什麼也不掩飾暴怒地直接就挂了電話。

不過鐘木戀脾氣不好,大概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委身于人也很凄慘,所得也非常不易才會這樣--路雖是她自己選的,她也還是不免有些憤俗,所以才把火撒在這些人身上。

本來鐘木戀做這些事情是有些愧疚的,可後來做着做着,就理所當然了,甚至還隻能這樣做,她才能在其他重要的場合裡克制住她的壞脾氣

而這些助理也沒膽子說出,因為就算說出了也沒人相信,畢竟她左右逢源着呢!聰明點的話,最好是自己去找到一條别的消火的路子的好……一不小心思念至此的鐘木戀臉上的怒容畢現,喘了幾口粗氣,發怔了一會兒,合起了手機,斜倚着身子的一隻手困頓地從長凳上慢慢垂了下去。

風漸漸停了,路燈投下的光影打在樹上,露出點點光暈,微暖的黃色,把一切映襯得像幅老舊的圖畫。

除了那個鐘木戀不時發出的哼哼聲,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谧。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一張安靜的臉上光影斑駁,鐘木戀的眼不知何時睜開了,直直地望進葉間深處,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她最讨厭這種孤獨的時刻了,一個人的時候,總讓她不由地回想從前,可那過程她不想面對,也才更讓她像個幼稚鬼一樣,控制不住地随便對人亂發脾氣。

鐘木戀不由地恨恨地抓了抓頭發,暗恨陸曼來的太遲,而後還有些心跳加速。

樹影在晃動,突如其來的想往讓她有些亢奮,但她已經忍受太久了,反而更感覺眩暈。

迷迷糊糊間,遠遠處傳來汽車的急速行駛聲在空曠的街道回蕩,鐘木戀心裡隐隐感覺有些不對,生起了一分警惕。

她勉強坐正,疲憊的眼睛眼皮還有些發燙,揉了揉耳朵,她懶懶地站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一輛銀灰色的汽車“刺啦”一聲停下,緊促的發出刺耳的刹車聲。

車門一下打開,卷起一陣熱汽油的大風,又透出一股冰冷的涼。

鐘木戀眯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皺起好看的眉頭說“誰呀,趕着去死啊……”

隻是那聲音在眼睛睜開的那一刹突然頓住,因為她看見陰森森的車裡幾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

鐘木戀的呼吸一窒,立刻轉身跑進酒吧,但背後突然出現一隻粗暴的手扣住她白皙的脖頸,将她往馬路上拖。

紅色高跟鞋細細的跟在粗糙的水泥路上摩擦,混着鐘木戀尖聲大叫的掙紮聲無比地刺耳。然而此刻,寂靜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酒吧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使得她的求救聲無法傳達。

于是驚恐萬狀下鐘木戀,餘光瞟見剛好從酒吧門廊建築轉角匆匆趕來的助理,她的心裡頓時燃起巨大的希望,急忙喊道“陸曼,我在這,我在這……”

隻不過那尖銳的聲音伴着一聲悶哼戛然而止,鐘木戀被打暈乎得像是一團布包被扔到到座位上。

然後她隐約聽見一陣皮鞋聲響起,緊接着另一個驚恐的女聲響起,似乎猶豫是要靠近還是離開,“你,你們幹什麼啊……别走,别帶走她,來人啊,救命啊,鐘小姐你醒醒……”

而後一個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又是一聲悶響,萬物飄然的街道恢複平靜。銀灰色的車極速駛出了這座最大酒吧後門的街巷,絕塵而去。隻剩拐角處粗大的榕樹,似經年累月積澱的老人般溢着睿智那般,不動聲色地凝望着發生的一切。

然而微風浸着潤透雨露的香氣緩緩漫過,這翩翩然的世界,卻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一樣地淡然惬意。

人生就是一個巨大的諷刺。我說我喜歡斯文的人,可到頭來,我卻将斯文的人踩在腳底。隻是,那究竟是我的本性惡劣,還是這個社會造就的斯文人本就無法流于上層?

别人清不清楚,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經是不清楚了——文宇蘭

夜色寂寥,無邊黑暗中閃爍的畫面,好像一幅身處海洋深處的黑白默片,鏡頭模糊猶如破碎的島嶼。整個世界安靜如斯,朝着某個時間維度平穩地推進,卻唯有她,在那暗黑中不斷地下沉下沉,胸腔中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壓,連同血液裡的承壓也一點一點瀕臨崩潰地絞痛……

文宇蘭是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的,沉浸在夢境裡難以自拔的窒息狀态還一下反應不來,她不由地怔楞了一會兒,然後皺起眉頭--那鈴聲刺耳得很。

習慣性地看向床頭櫃上的時鐘,時間是淩晨的三點21分。才剛累極睡下的她,實在疲憊,大腦皮層像被刀尖刮過的疼痛陣陣傳來,使得她接起電話的語氣就有些不善了。

“文宇蘭,請問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卻是一個急促,且有些吃驚地陌生女聲。

“對不起文組長,是我,我是執勤室的下官柳柏。剛剛接到k901報警,公共科一位即将上任的公共關系專家和她的助理遭綁架被性侵後,扔到了警局門口......現場有很多目擊者,而且有很多記者,考慮到她們的隐私和社會影響……不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們互相指認是對方被性侵,并且不肯配合檢查--我們沒有權利強迫她們檢查,但媒體卻需要我們出面交代……”

窗外路燈的光亮微微透進厚重的紗簾,清風撩起了一室昏暗。文宇蘭不禁揉了揉發疼的腦仁,隻是沉默。

雖然睡眠對她來說,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但即使她睡得并不安穩,也是必不可少的。更何況,她是追查失蹤一年多的手下直到今天也毫無結果,本就已經不堪的身體,怎麼也不可能再堅持下去,所以才回來休息的--這般被打擾,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文宇蘭邊聽邊用力按了按太陽穴,起身扭開了燈。暖色的燈光一下子布滿了這個透視性結構的二層套房,隻不過燈光卻還是有些刺眼,她的眼睛隻好眯了起來 。

她剛剛就躺在一層的床上--這也是忙碌時常用的休息位置。文宇蘭平日裡一般都住在城中心的單位宿舍樓裡,但在外面也有一套單身公寓,很靠近城區的位置--方便她在回不去的時候,還能再自己獨有的空間裡生活。而今天淩晨她才剛從城區娛樂場所走訪回來,為了能盡早休息、第二日再去,自然就到這兒來了。

她的小住處裡,樓下是一個衛生間,一套家具,和辦公桌,一目了然。而二層有個有些隔斷的帶衛卧室連着一個很像倉庫的工作室,面積隻有一層的一半。邊接電話的時候,文宇蘭已經走到廚房接了杯水喝,發現電話那頭的下官還在滔滔不絕,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她不得不開口打斷。

“柳下官,你要搞清楚重點。我一個小時前才從警局回來,而且這不算我的事,給你三十秒說清楚為什麼我必須到場--否則别說什麼人民公仆的事,因為我相信你身邊現在就有好多個人民公仆”

文宇蘭心裡一陣不耐煩,面上卻也還隻是冷淡。猜想到大概是連媒體都去了,鬧這麼大的麻煩不好收尾,最适合她這種不講情面的人來接手了--但文宇蘭才不情願被别人當做箋子,而且這的确,本來也就不是她的事!心轉念間,文宇蘭做好了打算,決定無論待會那個下官說什麼,都一概拒絕的。

她這樣打算着,想了一想一會無事,吵醒了又睡不着的她,便轉身上了樓梯,想要整理一下一些以前處理完的卷宗。隻是光着的腳還沒踏上幾個階梯,電話那頭吐出的一句話将她釘在了上面。

“哦對不起,文組長,我忘了說,那個公共關系專家是您的表妹鐘木戀。而且,也是她指明要您來的。除此以外,局長要您來之後,先去他辦公室一趟......”

文宇蘭自少年以來,便是個極其克制自己的人。也因為謹慎,輕易不流露自己内心所想,從來都是最八方不動且鎮定的。但從沒一句話,像一道雷一樣,把她驚得甚至倒退了一步。

文員藍腦海中思緒萬千,一下子也有些慌了。要不是電話那頭還有人等着回話,她都差點想要甩掉電話!

隻是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恢複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微微收縮不由自主放大的瞳孔,文宇蘭隻得盡力淡淡回了句“我知道了。馬上到”後,就把電話挂斷。

握着電話的手死死地扣住欄杆的冰冷上,文宇蘭簡直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心情面對才好!

即使在一聽到鐘木戀的名字時,她的心就不舒服起來了,而且直覺不會有好事發生。雖然也想心痛她的遭遇,但文宇蘭就是忍不住,下意識地想抵觸任何關于她的事。

文宇蘭有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這肯定因為鐘木戀自己的原因才會惹上的鬼事情,而她一旦沾染了,也必定會被迫做一些不情願的事情。

但無論作為什麼身份來說,她既不能評判,也不能往外推诿。就好像知道快要下雨的螞蟻那般頭腦亂轉,文宇蘭隻得按捺下心中不斷瘋長的猜測,急忙收拾了一下,駕車先到了k城警察局。

隻是文宇蘭實在沒想到,一向順暢的警車通道,卻被一大波記者媒體和粉絲擋住了。警衛團似乎還沒趕到,而現場隻有保衛室裡一個老警衛坐鎮,還得邊和義警們一片混亂地攔住那些想溜進警局的人--整的是一團亂麻!

這樣亂糟糟的場面,可惹煩了一向最沒耐心的文宇蘭了。眉頭緊皺的文宇蘭坐在車裡,都忍不住考試敲方向盤了。隻是徒勞地等了一會兒,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文宇蘭看着擁擠的人群似若有所思卻又很是猶豫。但過了一會兒,她好像決定了什麼,放在方向盤上交握的雙手驟然握緊。

餘光瞥到旁邊一輛和她一樣的藍色路虎正駛過來,還邊打開車窗。敏銳地察餘覺到那個陌生人似乎想和她說什麼話的樣子--文宇蘭不喜歡和人陌生人說話,所以幾乎在那瞬間,裝沒看見卻又像巧合似的,文宇蘭堪堪地擡起一隻手,然後用力下按。

“嘀……”

一陣尖銳的長笛聲突然在人群身後炸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且在巨大的驚吓過後,紛紛轉過來憤怒咒罵這一始作俑者。但沒人理會這聒噪也就算了,接下來更駭人的是,那輛藍色路虎竟然開始加大油門,引擎嗒嗒聲持續上升。

剛剛還在戳着指頭大罵的人們都呆立在警察局門口。

半晌,一個罵得最大聲的胖子似乎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她不會是想撞我們吧?”

話音未落,那輛藍色路虎果真朝他們加大馬達沖了過來,所有人立馬反應過來四散而去,原本被堵住的馬路一下子敞開,車就像一條獵豹一樣沖進了警局。

“呀呸呸,什麼人這麼嚣張,我要投訴!”,一個躲閃太快,不小心撲到花叢裡的胖胖男子吃了一嘴的草葉,爬起來吐着嘴巴裡的樹葉後,不禁大聲地叫嚣着,指天指地的咆哮。

而保衛室裡單手撐着下巴,剛接過文宇蘭一記點頭問候的老警衛面上神色諾諾,心裡卻不由得狂笑。

“哈,她沒找你賠撞壞警局花圃的錢就不錯了,你還投訴?估計下輩子她腦袋失憶了才能回給你一句,請問你是?”

老警衛知道文宇蘭的分寸,那可是真真的把握得,把她的全部人生完美貼合地遊走在法律邊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出事?所以他邊笑着,一邊趕忙起身出了保衛室,趁着人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和義警一起把路騰了出來。

人群聚攏起來,又被分隔在警局通道兩側,仍是吵吵鬧鬧,争執不休,隻不過這次的焦點不是鐘木戀,而是放在了剛剛那個肆意妄為的“惡警之首”文宇蘭。他們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要求要剛剛那個恐吓,加上惡意傷害公民的人出來給他們道歉。

老警衛稍稍安撫之後,才不再管。隻是當他剛要坐進保衛室時,卻意外地看到了又一輛和文宇蘭一模一樣的藍色路虎穩穩地開了進來。

車窗還在保衛室門前搖下了,一個文質彬彬的英俊男子出示了他的證件,然後非常禮貌地向他詢問--文宇蘭警長辦公室在哪裡。

老警衛隻記得自己呆呆地看着那男人深邃的眼眸,讷讷地說了句8層。然後直到年輕男子走了以後,才蓦地一拍自己腦袋--“又不是個大姑娘,還看傻眼了,真是白活了!”,老警衛反應過來,一番自嘲後,兀自搖搖頭又轉身進保衛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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