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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文宇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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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是文宇蘭這個星期來第三次見宋墨揚,也是這一年來的第八次會面,為了一個一年前那個名叫李佛松的義警。

一年前,就在抓捕宋墨揚這個藍氏家族販毒餘部的時候,文宇蘭的編屬義警李佛松,在那次行動中,消失了。因為孔孜雅的失誤,導緻了并不知道那時情況的文宇蘭,也就下令撤退,錯過了他的求救,直到回到警局後,才發現她的小跟班義警李佛松就此神秘地失蹤了。

文宇蘭剛開始在警局的生活處境不好,願意跟着她,一直被冷臉也不退縮的人也隻有李佛松而已。以文宇蘭這種别扭極端的性格--她是挺小心眼的,可當她認同了那個人的時候,她又是極其長情、輕易不會變卦放棄那認同的。正因為李佛松的那份追随讓文宇蘭心存感激,所以文宇蘭即使明知那他生還的希望已經是渺茫,但也從沒想過放棄。

聞名國際的藍氏家族,是圍繞k城運河港而發迹的龐大販毒家族,海事能力強盛,一直以來以行蹤詭秘,心狠手辣著稱。雖然二十多年前被多國聯合絞殺以後,餘部散落世界各地,但其殘存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文宇蘭自認上次的行動計劃已經堪稱周密,事後也反複推敲詳細調查,除了李佛松沖進去和宋墨揚獨處的那短短的3分鐘以外,實在無法有任何遺漏,可以讓一個活生生警察在公海上銷聲匿迹--可李佛松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就在哪個地方待着,是死是活地也不知道……

文宇蘭隻要一想到,如果李佛松死了,屍骨就沉在那冰冷黑暗的深海裡,又或者是活着,卻被囚禁在某個地方屈辱地生活,就不禁會打個冷顫,不敢想象--她的心思,老是被自己那些詭異、又很有道理的推測攪地心神不甯。

是以想不透,又放不下的,她隻好再一次來到這個偏僻的重刑犯監獄,希望可以從被當場抓獲的藍氏家族餘部首領、宋墨揚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即使那可能隻是徒勞。

八、九月夕陽的微光蕩漾,陰涼的山坳也難以遮擋住大部分的暑氣,當文宇蘭艱難爬上山頂的監獄時,即使是涼風也未能撫平她煩躁的心情。尤其是綠樹掩映外暖黃的光透進獄所的窗戶,照在宋墨揚那低垂的臉上明明滅滅,看不清表情的時候,她的怒氣就更加熾熱了。

時鐘針擺還差五刻鐘就到6點,站立在門外的年輕警衛,已經第13次偷偷朝房間裡面靜坐如老僧入定的兩人瞄了好幾眼。

也許是正在感歎想要提前下班的美夢破碎吧,所以當他無意中擡頭和文宇蘭對視在一側的反光鏡時,文宇蘭非常惡劣地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

年輕警衛吓了一跳立刻背過身去,反應過來後又旋即轉過身敬禮,一邊結結巴巴地緻歉,一邊偷偷地看她。

文宇蘭本來也隻是玩心一起,看他這麼一副如臨大敵模樣,頓感無聊,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又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而那個年輕警衛卻好像不相信文宇蘭會如此輕易地原諒他的失職,仍惶恐站在原地不敢離開。

文宇蘭見此不由地皺眉,緊了緊下颌,很是為他的不信任而感到不滿,卻也沒想解釋什麼,隻是不耐煩看他。

“這麼點小事她不會生氣的”,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的宋墨揚,自從文宇蘭進門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文宇蘭看着一直低着頭沉默的宋墨揚突然換了個姿勢坐正身體,朝門外挑了挑好看的眉眼,向那個年輕警衛慵懶的笑了笑後,然後極富興緻地看向自己。

“你說我說的對吧?”

文宇蘭也不說話,目光隻是冷眼看着桌上那杯原封未動的茶水--事實上幾乎該講的以前都講過了,她來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宋墨揚一直以來就始終都沒松口,吊着她胃口似的戲弄她,所以文宇蘭其實一點不想開口應他。

文宇蘭的性格深沉内斂,成年以後本就寡言少語,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懶得解釋。但因為宋墨揚灼灼的目光,和她長時間的沉默而造成的尴尬,迫使她不得微微側頭向門外的那個警衛,幅度明顯地點頭以後,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是,我真的沒有生氣”

明顯看到那警衛身體一僵,文宇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又了然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而後宋墨揚卻直拍桌子,哈哈大笑,“你可真是,你确定你這麼說,不是為了讓他更害怕嗎?”

文宇蘭聽懂了宋墨揚的嘲笑,微微斂起眼眸,面無表情的擡頭道。

“我說沒生氣的話就是沒生氣,我從不想說謊話,也不說漂亮話,大概隻有你這種多疑的人才會這樣想”,文宇蘭也看不慣他了,所以暗諷回去。

“而且,雖然這麼說很傷人,但我想說的是,其實無論是你還是他,我根本都沒想理會。我隻想知道李佛松在哪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連坐和你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更别提爬到這麼一座莫名其妙的山上來……所以請不要這麼毫無根據地指責我的為人,我也沒心情和你耗”,文宇蘭的聲音裡難得地帶着一絲戾氣。

目光瞥到年輕警衛早已經目瞪口呆,文宇蘭在心裡嗤笑一聲,不由地吸了一下鼻子,面上的神情卻還是恢複了淡淡,看着宋墨揚。

隻是看他進監獄那麼久後還一直明媚的笑容,想到李佛松至今還下落不明,心裡不由地一刺,本就不好的心情看這所有的一切也就更不順眼起來了。

宋墨揚卻又是沉默,文宇蘭本來心想哪怕開口說話,她也能有個打算,好繼續下一步。隻是宋墨揚一如既往地沉默,她又不喜歡說話,雖然曾經試圖想要和他深入交流套出話來,但那意味着自己也必須交付一定的秘密才能達到,而且甚至有很大程度上是得不到的,所以她也歇了心思,沒想周旋。

半晌無話,大約是覺得留下來的結果,應該也還是和前兩次一樣毫無結果,所以看到窗外的天色漸黑,想起山路的陡峭和呼嘯的山風,文宇蘭決定比以往提前一小時離開,好趕在天黑前下山。

宋墨揚卻好像是看透了文宇蘭的心思,目光閃了閃,在文宇蘭動身的前一刻,突然懶洋洋笑問道,“看你很疲憊的樣子,沒休息好?”

文宇蘭聞言一愣,嘴唇抿了抿,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回答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回頭看他。

“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不過感謝關心。但是我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聽你問這種問題的”

這一年來,文宇蘭也看淡了一點,沒有剛開始那樣想要狠狠磨搓他的心情,而且她性格本就複雜沉悶,做不出什麼實際的傷害舉動,所以算起來也還是能夠和他和平對話的。

宋墨揚嘴角一揚,眼眸裡露出點點笑意,像是盛滿夕陽的光輝那般燦爛。

他難得表露出一副親近意味的模樣,笑眼彎彎地看着文宇蘭努嘴道,“别這樣嘛,好歹你手上還有我留下的印迹,也算有緣,關心關心你怎麼了?”

文宇蘭突然有點想笑,但還是克制住了,看着自己的手在桌子下慢慢握起拳頭,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說的印迹就是你砍我的這條傷疤的話,那我們可真是有緣了”

宋墨揚滿面笑容一愣,也不知道尴尬地眼睛溜溜一轉,突兀地就轉了話題,“咳,你還想問我那件事情啊,難道你拿到了可以搜查那件事的權限?”

這點事情倒是稍稍引起了文宇蘭的興趣,不管對話能不能突破,至少值得一試吧!

于是她開始擺出認真的姿态,“是,我已經有權限調查了,所以你應該可以考慮告訴我,那天你和李佛松在船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是在允許自行組織行動偵查隊的最後一刻,半夜開車沖進行政樓吓壞一群人的報名吧!”,宋墨揚輕笑着卻閉口不談文宇蘭所說那件事。

文宇蘭聽言目光一凜,似乎拒絕這種跟案件毫無意義的談話,沉默着沒有回話。

文宇蘭無論是待人接物、還是為人處世總是這樣情緒化,比如她覺得不能達到目的的談話,或者沒有按照她的想法走的接觸,都是不必要的。

文宇蘭仿佛是想用無言來揭示他的愚蠢一般,自顧自地坐着,一言不發。

宋墨揚眯了眯眼睛,眼眸裡閃過一縷精光,隻是被鎖住的雙手突然撐在桌上靠近她,帶着一絲怒氣輕蔑。

“你以為你還是孩子,不想回答的話就可以不回答呢,還是你有多厲害你想做的就都可以達到,你到底憑什麼這麼驕傲?哼,你真的以為那群人願意給你機會嗎?被當騾子使都不知道……你現在能夠得到的所謂公平認可,是因為你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犯過錯,一旦你有所失誤,光是流言就會把你撕碎!而且……”

宋墨揚說着說着又躺回了椅子上。

“聽說,k城自行組織行動隊需要完成十個海事特殊案件才能完備,好像你怕水呢,你還做的到嗎?一個怕水的警察還敢申請當組長……”

宋墨揚連珠炮一串話能把人砸暈,語調輕浮又惹人讨厭。

而文宇蘭卻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怎麼樣都不用你關心……”,并在他一靠近時就已經不動聲色地靠後,垂眸看着放在腿上有條長疤的手,淡淡地說。

“你什麼都不用管,隻要告訴我那天你和李佛松在船艙裡發生的事就可以。但是絕對,不要再跟我說你暈倒了之類的話了,因為那些話如果我能相信的話,那麼我已經不配穿身上的這套警服”

宋墨揚聽她如此說的如此決絕,隻好聳了聳肩,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隻是那帶着一股你奈我何的狡黠笑容,讓人不由地恨得癢癢。

文宇蘭心裡一沉,雖然也知道打動宋墨揚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還是難免挫敗不已。

她起身正了正衣擺拔腿要走,但想了想,還是默默放下一顆剛剛上山時候摘的柚橘,向他微微點頭“我走了”

宋墨揚目光悠悠地看着那顆帶着三片葉子的柚橘,輕輕抓過捧在手上,心裡卻不由地想到,肯定是文宇蘭看它樣子讨巧,但現在又覺得麻煩了才放下的,雖然是無心給他的,但莫名地讓人想要誤會呢!

明明很恨他,都不想和他說話,但卻還是跟他打了招呼,這怪異的心理還真是!宋墨揚不禁笑着搖了搖頭,有些為她這種很不經意的藝術家般的浪漫情懷,而感到一絲歡喜。

“喂,下次來的時候幾本書給我看好不好?”,宋墨揚斂住天生微揚的唇角,看着出了門已經将要離去的文宇蘭,喊住了她,似乎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沒有可以帶給你看的書”,文宇蘭卻否認的幹幹淨淨,低低地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而且你不覺得你這樣問我很失禮嗎?請你記住你的身份,我不是個喜歡和抓走我手下的人相談甚歡”。

“切,你明明就不想帶……”宋墨揚小聲嘟嘟囔囔,文宇蘭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說,你到底為什麼非要找他?”,宋墨揚改口大聲說,“他好像和你沒什麼關系吧!别和我說什麼内心的正義和善良,我相信那些情感不足以支撐你到現在為止的努力--而且,一個同事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說不定他早就背叛你,或者背叛警局了呢?”,說到最後,他又笑的邪魅。

宋墨揚的最後一句話,成功的讓文宇蘭的的腦袋突的一下疼了起來:是呀,如果他活下來了,怎麼沒找回來,如果他背叛了,或者活着被脅迫犯罪了,那又該怎麼辦?

宋墨揚随口這麼一說,文宇蘭竟然真的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過了那麼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

“那我更要找到他……不隻是因為他是第一個不帶目的對我笑的人”,文宇蘭說着,似乎想起那笑,禁不住地低頭唇角一勾,也淡淡的笑了,“而且因為他一個優秀的人,我很欣賞他,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會讓他改過”,話到最後,卻又是拳拳關心,文宇蘭說的很是認真。

宋墨揚聽後卻笑的異常燦爛,“你這說的,搞得你說了他就會聽你的一樣,還有,難道我的笑不是笑嗎?從你進門前我就已經笑了不下很多遍了吧!”

“不。你的笑隻是你的僞裝而已,而且你笑的時候,明明心裡想的是别的事情,我分辨得出來”

文宇蘭習慣省話,有時候明明一句話的事也不愛解釋,第一個“不”卻是回答了兩個問題。

陌生的人很難體會這種說話方式,不過幸虧宋墨揚也很聰明的沒有多問。隻是宋墨揚沒有應,文宇蘭更覺得沒有待下去的必要,正待要走時,不期然身後突然傳來細微失落的聲音。

“那你這星期去中心挑選新隊員嗎?” 宋墨揚一問完,文宇蘭的心裡立刻升起一份警覺。因為以前就發生過宋墨揚套過他對手在船上的一句話,而炸了整條船的事,對此文宇蘭不能不謹慎。

她回頭緊盯着他的眼,他卻是很認真地笑了,輕揚地語調像羽毛一般拂過。

“沒什麼,我隻是想在見不到你的日子裡,可以能夠想象你在哪裡,做什麼事情而已……而且,你一個那麼有計劃的人,要不是這次突然有了那麼多天空檔,也不會特意來找我消遣吧?”

宋墨揚自嘲地一笑,“到時候步入正軌你一忙起來,我就見不到你了吧?”,短短幾句話就用了兩個問号,對于宋墨揚這等獨斷自信的人也是難得。

文宇蘭靜靜地看着宋墨揚那張白皙文雅的臉,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奇異的熟悉和柔軟的感覺。聽他說的這麼委屈,又可憐兮兮,有一瞬間她想信以為真他的純真想法。不過想到他殘忍暴戾的真實性格,文宇蘭還是打算直接離開的好。

跨出門的前一秒,一向不善言辭的文宇蘭頓了頓,想想還是說了一句“我隻會再來一次--所以想好你到底要說什麼”之後,才轉身,徒留一室寂靜。

事實上,文宇蘭因為宋墨揚這人的惡劣,早已經打算好了絕不再來的,留下那句空白支票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像她這種重諾、又有時候心腸軟的人,本來還打算守約的,隻不過不巧的是,文宇蘭正好看到宋墨揚側頭一笑映在鐵門上的得逞狷狂,總讓她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所以即使知道宋墨揚藏着些什麼,文宇蘭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她是容易心軟的人,但心狠起來也真的沒人能懂,更别說給他留下那種空頭支票,違約了她也是一點都不會愧疚的。

可惜按照所有人對她正直守信的了解,應該會認為她就算曆盡千辛萬苦,也還會再來一次的,如果沒有出現的話,反倒是她有真的沒有辦法來的原因所緻--這也算是她一貫形象給她帶來的好處吧!倒是在此刻能成全她最大的陰暗報複心理。

警衛門在文宇蘭離開的時候就被關上了,那個年輕警衛卻急急交接換班,緊跟着她下到樓梯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文宇蘭見狀不由地停下問他,“請問你有什麼事?”,隻是她的心情不太好,那個請問倒有些逼問的樣子。

那個年輕警衛卻隻猶豫着讷讷不肯開口,文宇蘭就不耐煩地皺眉了,隻是卻并沒有過多苛責,仍是輕慢地問。

“怎麼,是我來這裡影響到你的工作,還是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年輕警衛連連搖搖頭,一會兒才略微不好意思地無措開口。

“其實我會一直看您是因為……我聽說您過幾天将會在警員中心挑選隊員,我特别想進入您的行動組向您學習,恩,所以我想問您,您看我合不合适……”

文宇蘭聽到開頭就皺起眉頭,但卻一閃而逝,她面上神色淡淡,過了一會兒卻蓦然開口打斷。

“對不起,我不知道”,文宇蘭說完了就側身想要離開。

年輕警衛木在原地,卻不小心被她刮到差點摔下階梯,文宇蘭反應迅速地立即單手扣住他的手腕上的袖口,一手抓着扶手,從欄杆借力把他拉了回來。

“别給我犯傻!”文宇蘭有些氣急敗壞,以為他是故意如此,更覺得他這種看上去不錯,但卻想走後門、表裡不一的人很是不滿,臨走前的最後一瞥意味深長。

而那個年輕警衛楞楞的,卻依稀隻記得文宇蘭冰涼的半隻小拇指搭在他的皮膚上的細膩的感覺。

他隐約察覺到她誤會了什麼似的在生氣,而且對他好像失望不已,但等到他回過神想解釋的時候,文宇蘭早已經消失在轉角的位置了。

文宇蘭很難得的,是個令人讨厭卻又很令人信服的人。這可能是因為她那種人天生不懂,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沒能力做到那種掩飾所導緻的--不開心了就冷漠--誠然,她要是真的開心的話,也會由内而外散發出那種愉悅的氣息,讓人由衷信賴......所以,不可否認,她為了掩飾這一缺陷,而盡量克制着自己的話語、動作等可能會很暴露情緒的舉動,而顯得有些深沉複雜。

但在她的世界,其實規則卻很簡單:比如說在去飯館吃飯上,如果同等條件下,哪家有她喜歡添加香料,她就會去哪家,而且店老闆是男是女也會影響--甚至将幹淨與否的程度混合起來比較取舍,她也是會按照當時的情緒而定……那有些複雜--不過說是複雜深沉,其實參透了也不過如此,隻可惜這世間已然沒有那樣有耐心去了解她的人了。

而那延續至今的冷漠情感,不過也是因為文宇蘭無法忍受孤獨,所放縱自己一貫要求的結果,誰都沒有必要強求忍受。

201X年9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是k城各個地區優秀警員在培訓中心集訓完的日子,也是文宇蘭開始為期兩周挑選隊員的行程的開始。

時間挑在最炎熱的夏日培訓之後,不過是為了與正常學校開學日期相契合的罷了。來參加集訓的警員,大部分是為了能夠有個好的去處——k城的警員中心向來是給各個警察機構資源的輸送地,如果不想因為被挑剩下而被分配到地方,或者去學校裡面給新生軍訓的話,自然是在一開始的各個自行組織隊長的警員挑選中,被提前調走的好--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那個山頂監獄裡的警員,會想問文宇蘭要不要他的緣故:

因為如果他不想繼續待在那個監獄裡供職,那麼就可以騰出時間申請參加這八月的培訓。如果他做的好了,被總警局吸納,那自然是不必再折騰。而他如果再做的不好,自然是會被分配去更不好的地方,隻能等下次的機會了……算起來,這也是k城的一大特色,與他人的“一把手”指控的很是不同。當然,如果不想要被分去地方的話,他也可以一輩子呆在那個監獄裡,隻要自己不往外走。但人嘛,總還是要點追求的!

文宇蘭一向是個效率家,又是第一次挑選隊員自行組織成毒品犯罪組,有些激動。也興許是緊迫的生活反而會讓她感到空蕩,所以她決定在調查鐘木戀的案子的時間,要盡力拖延在她組成緝毒行動隊以後,希望那時她能有些更好辦法解決--隻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對這件事期不期待的好,眉頭顯得更重,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很是沒人敢擾。

因着沒人打擾,是以一大早,半夜跑到辦公室翻起卷宗後沒有怎麼休息的文宇蘭,就從辦公室的套間翻了起來。洗漱過後,就從警局的辦公室裡出發,步行去離警局不遠的警員培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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