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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文宇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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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蘭舔了下唇,微微側頭和張譯蘭說話。

“後天上午九點開個聯合會議,我要知道案子進展情況,因為下午三點我需要出席記者會……”,文宇蘭說着,就快要走了出去,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慶幸着自己總算是避免了和他直面的尴尬。

誰知道沐森林卻仿佛沒之前吵架的那回事一樣,跟在後面質問的聲音清晰又哀怨,“真是,文宇蘭你又沒看見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沐森林一下子上前,攔住了要走出的文宇蘭,活脫脫像隻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一般,就差沒搖頭擺尾了。

文宇蘭看他裝作事情沒發生過,心裡又也不明白是失落、還是開心地隻,拘謹恩了一句就打算落荒而逃。

沐森林卻似乎洞察了她心思一般,惡劣地過去擁抱,文宇蘭躲避不及,直喊了一句,“還要取證呢!”,那語氣很是肅然,吓了旁桌小孩一跳哇哇大哭。

沐森林一聽這話,倒是沒再要擁抱,文宇蘭也隻感覺到沐森林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然後他帶繭的大拇指刮過脖頸,“你這裡受傷了呢!”

文宇蘭有些不好意思,扯起他的衣服皺眉道,“你的衣服!”

沐森林穿的是一套精緻的白色西裝,和文宇蘭這麼一擦肩而過的擁抱,衣服染上淡淡的一絲血紅,而沐森林就那樣可憐巴巴地看着她,似乎他也不想那樣似的尴尬。

文宇蘭歎了口氣,隻得示意讓張譯蘭先走,然後眼裡漏出一點笑意,無奈地低聲道。

“你要跟我去警局嗎?你回國我也沒好好接待過你……哦對了,我還有東西要給你,三個月前就準備好了的,你一直沒回來,我都快要扔掉了……”,她微微笑了一下--竟然是在開玩笑呢!

文宇蘭和親近之人的說話方式還真的高下立現。這一番頗為親近鮮活的話沐森林聽了,細長魅惑的桃花眼因為笑容而就微微眯起,他很不敢相信,“真的?”

文宇蘭被他故意誇張的聲音所感染,不禁一笑。

“真的,不過誰叫你第一次去找我就為了……那事,我才會懶得理你……”

兩個人因為太過投入,就這樣一路低聲說着,但其實仔細聽,每個人都聽得到地走了出去。他們這副從不會對其他人表露的面容和親近感,不知道惆怅了多少依戀沐森林和敬佩文宇蘭的少女男子。

一路上,文宇蘭吊足了沐森林的胃口少,也沒有告訴他那禮物是什麼東西。而回到警局後,文宇蘭先讓人取證後換下了衣服,還因為要先去處理案子的進展,她原本想讓沐森林進她的辦公室套間換衣服,然後招待他一下後,把他送走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沐森林卻是看出來了,也不想她隻是把禮物給自己後,随便說幾句,她又得跟去查看證物地匆忙,所以就開口了。

“還是别了,我不想你急急忙忙趕工作,不然給我鑰匙,我去你家待着好了,晚上再聊……啊,對了,你上次寫信說,搬到後山住了對吧,嗯?”

文宇蘭聽聞,頓了一下,思索了一會,才想起備用鑰匙的位置,翻出來給他後,剛要說什麼,沐森林就笑着揚了揚手中的鑰匙。

“你東西從沒有亂放過,我找得到,也不會亂動的啦……”

他們說這話時,因為文宇蘭急着出電梯口上十四層找局長,所以就在行政大廳裡說的。

文宇蘭給了了鑰匙,也就沒說什麼,推門就出了八層,絲毫沒看見在他們背後目瞪口呆的衆人。

而沐森林似乎有所察覺,但卻沒解釋什麼,隻是回頭颠倒衆生地給了個笑容後擺了擺手,就悠悠地下樓,去文宇蘭後山的住處了,将一幹的議論紛紛都留給了背後。

衆人的确在文宇蘭走出門口,看着沐森林也離開的背影後,就議論紛紛起來。而不知什麼時候也回來了的藍恡钺,則一個人坐在陰暗的會議室角落,無人發覺,百葉窗外對面大廈的光照了進來,照在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晦暗不明。

正要進會議室裡準備開會材料的林平安,摸索着剛打開會議室的燈時,突然被坐着一動不動的藍恡钺吓了一跳,吓得靠在牆上。藍恡钺旋即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而回過神來林平安剛想說什麼,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臉,卻一下太過吃驚于他和之前風度翩翩的樣子的反差,甚至忘了攔他。

是夜,堪堪驅車回到家裡的藍恡钺,才剛從鏽金大門裡走進,就看見也從張家晚會上喝的爛醉回來的,他的弟弟藍域利,倒在了門口。

不由皺了下眉頭,把他扶進客廳,倒上沙發--隻不過似乎是被扔在沙發上的動作太大,也突然清醒了一點的藍域利就睜開了眼睛,幽幽地盯着面前的藍恡钺,隻是沉默。

藍恡钺給他倒了杯清水,放在桌上,冷然道。

“我不是叫你别去找她了嗎?為什麼還去張家的晚會!”

藍域利聽後,卻是滿不在乎地暗笑了一聲,腦海中卻并沒有浮現起藍恡钺話中提及的那個女生,而是緊了緊下颌,想起今天那個女警察文宇蘭——他還以為她對所有人都那麼不羁呢,沒想到原來還有對她特殊的人啊?除了那個常跟她身後的張譯蘭,還有沐森林,尤其是藍牙耳機那頭的那個——即使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詭計,為了逃脫和張潇潇的正面迎擊,該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你有沒有聽到,你要再去找她,别怪我對她不客氣,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也不差那一點了”,藍恡钺看着不為所動的藍域利一眼,冷沉地轉身上了樓梯。

隻剩一頭金發的藍域利蜷縮在發着幽光的客廳裡,不由地越發冷了起來,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天被文宇蘭抱上沙發,蓋上衣服的那一刻,如此溫暖......

文宇蘭從警局大廳回到後山房子的時候,沐森林已經睡了一陣起來了,正在煮東西吃。

接近淩晨時分,文宇蘭才回到了後山的住所,星夜交織。看着那一向漆黑的窗口此時卻散發着一團溫暖,文宇蘭的心頭似乎有一股熱流湧起,卻又轉瞬即逝。

屋後黑料峭的夜森林很是吓人,于是文宇蘭隻趕緊朝那團亮光奔去。就在文宇蘭剛要敲門的時候,像是心電感應般,沐森林就為她打開了大門,然後興緻異常地攜着她進去。

“看,我給你做了什麼?一碗雞蛋面!這可是我費了好久功夫才做成的,你可要仔細嘗嘗......”

但文宇蘭這幾天根本沒有休息好,心緒交織,此時乍然看見那雞湯面上卧着的金燦油汪煎蛋,非但沒有感覺餓,反而有些惡心。但她還是強自按捺住,歉意地笑笑,然後挑了挑眉毛。

“我實在太困了,你不介意我稍微休息下再吃吧?”,文宇蘭邊說邊走到儲物櫃旁,将一個透明盒子包裝着的,看着像是手工雕刻的玉滴項鍊兩條,遞給了沐森林。

沐森林接了過去,一下子就驚喜道,“你刻的,嗯,怎麼是兩條?”

文宇蘭眼睛浮腫地點了點頭,“給你的訂婚禮物”

“訂婚?”沐森林聽後,臉莫名愣了一下,卻是沒過一會想到什麼,臉就臭了下來,然後他拿着那盒子的手垂了下來,隻是冷淡,“我沒有要訂婚”

文宇蘭也是一愣,然後皺眉,“那你怎麼說,三個月後我會看到一個驚喜的人,害我準備了那麼久……”

沐森林肩膀塌了下來--他能說,他覺得那個會讓她驚喜的人,就是他自己嗎,而且他之前站在她面前,難道不算是種驚喜嗎?

随手把禮物扔到床上,不知該怎麼接口的沐森林,氣鼓鼓地就說了一句令他後悔的話,“就算要訂婚,我也用不着你來準備”

文宇蘭困得厲害,也就帶了點怒氣,“你怎麼這樣子!”

沐森林也急了,“我怎麼樣了?你怎麼做這樣的事......你到底心裡有沒有我啊!”

沐森林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文宇蘭給自己準備和别人的訂婚禮物時,看她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的内心就産生了一種巨大的抵觸情緒。好像喉嚨裡吞了一根長長的菜,一半在舌頭,一半卻滑輪喉嚨深處,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又非常惡心的樣子。

也很激動的文宇蘭就不明白了,“就是因為是你,我才準備的啊,别人我還不給勒,我發現你是有夠傻的!啧”

文宇蘭看沐森林一副看傻子都不愛看的樣子,斜眼看他。

沐氣急敗壞道,“你才是,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知不知道我……”

文宇蘭這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就更是爆發了,“你怎麼回事,幾年沒見性格變得這麼奇怪!講的什麼話又不好好講,為什麼要這樣……真是,我累了,我要休息”

文宇蘭的臉生硬了起來,沒看沐森林五顔六色的臉,隻是聽到沐森林摔門而出的聲音後,感到一陣難以應付的心累,加上她一想到自己再過兩天後,就要為鐘木戀的事第一次說謊時,就更加心煩,徑直連燈也沒開,就倒下樓下的床鋪上睡着了。

這世間生來有男有女,投入人間各地,都是以不同的身份地活成别人眼中的那樣而已。

文宇蘭會認為沐森林和她不一樣,不隻是因為他是異國沐家的孫子,或者是他的媽媽和她有關系--而是因為他們各自曾經生活地方的風不一樣。如果風不一樣,雲不一樣,連空氣裡的味道也不一樣,那麼那種靈魂衍生而來的空曠都不一樣的話,那他們怎麼可能一樣?

但那卻并不妨礙那可悲的靈魂欣賞另一種優雅的靈魂。文宇蘭看沐森林,就算是他額角的碎發,在夕陽下的光亮都很瑰麗漂亮......而她,也就是這樣子,喜歡上了他曾經待過、并滋養他這樣脾性的地方——即使她那地方還未曾見過。

文宇蘭這次收到的有關李佛松行蹤的消息,果然是假的。

因為她在張家晚會上到通風口的時候,那裡竟然不是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光,她發現了整個通風口都黏膩地塗滿了動物的血,還有很多雜碎的小玩意、彩帶之類的東西。

而當她警惕地爬過去盡頭的時候,陡然聽見咿咿歪歪地發出很多刺耳的聲響,然後盡頭就是那個已經拆線了的……看上去像是“邀請”她來這裡一日遊似的可笑炸彈。

文宇蘭也猜到了自己可能被耍了,但她想了想,還是并沒有說那不是她拆的。而之後她忽然會想起當時的場面,卻驚奇的發現張爺子表面上惶恐,實際上卻一點都沒有後怕的感覺——有那麼很大可能,證明至少這件事他是知情的。畢竟光憑他并不真的怕,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了,而現在想來,張老爺子也并不是那麼無用的人,會連自己的酒店被設計都一點痕迹都沒發現。

文宇蘭勞碌一天無甚結果,向局長彙報後,也沒得到什麼有效的建議,反倒被局長孔繁西隐晦地勸導放棄追尋李佛松,所以怏怏不樂地又下八層。

和張譯蘭他們交流了下讨論的結果,最終不過也隻是定性為有針對性的“惡作劇”案件,隻不過依例還是要調查一番的,查出誰最有嫌疑安放的。由張譯蘭他們負責去查調查了相關事宜。

文宇蘭今天很早起床的,臨出門時本來覺得無事,一時心軟,不知要不要去見快要被釋放出獄的宋墨揚。結果鐘梓辰很快拿到了當天晚上出席張家晚宴的名單和相關的信息--那引起了文宇蘭的注意,所以她也就不打算去見宋墨揚了。

名單裡面,都是像沐森林之類這樣,在生意上、生活裡本就有各種各樣關系的世交、新貴,文宇蘭邊看着名單邊在腦海裡調動各家的信息,大緻浏覽了一遍。

本來草草看下,文宇蘭就要去看張家酒店的監控錄像的,卻沒想到一掃之下,宴會名單上一個叫“文修蘭”的名字,她不知為什麼一下子就看到了--這名字和自己巧合地太不可思議,由不得文宇蘭不多想。

文宇蘭突然想起以前聽到的關于文疏衍,她那個生物血緣關系上父親角色的人的傳聞——好像他在和母親結婚之前,是有個女兒的,那女兒的名字好像也是這個--雖然她好像夜在多國聯合絞殺中死去了。但文宇蘭一想到那些事情,就感覺就像魚刺卡在喉嚨那般難受,使得連出門的心情也沒有了。

文宇蘭在辦公室裡坐了很久,身旁是警察局長通知她盡快破獲鐘木戀案子的傳真,文宇蘭卻沒心情處理,就連九點要開鐘木戀的案情讨論會議,下午又有媒體會要開……文宇蘭光想着也就都不愛想了,她滿心想的都是那個名字--那個和她相似的名字,勾起了她所有的痛苦。

第一次沒有這麼覺得日子沒有方向感地,在一點點浪費流逝着,文宇蘭心煩不已,竭力想把自己的思緒拽回來。隻是心中隐隐又好像是一直惦念着那個和自己名字相像的女人--在惦念着那人是不是和文疏衍有關系的無限可能性猜想中。

最終,文宇蘭終究按捺不住,調取了文修蘭的背景資料,然後發現她的父親也姓文,是一個叫文雲瑞的文氏醫用器械企業家,不是叫文疏衍。而她的母親趙熙微,是個很活躍于上層社會裡的貴婦,她家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叫文郁蘭,一個叫文都蘭,名字巧合得和自己像是姐妹一樣……無端地讓人不爽。

戶口上沒有照片,抱着最後一絲期待,和心中莫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文宇蘭讓張譯蘭主持了本該自己出席的案情會議,和下午的媒體會,而是自己一個人駕車,到資料裡文修蘭的工作的地方,也是她家的醫用公司。

正當文宇蘭驅車到了那裡,坐在熄火的車裡茫然無措。卻不知是不是正好時,才堪堪地逼自己下車了,卻看見那個長得和文疏衍一模一樣的人,來驅車來接文修蘭去家庭聚會——車上有言笑晏晏的漂亮妻子,高貴知性的文修蘭,差不多和文宇蘭一樣大的文郁蘭,還有乖巧的小女兒文都蘭。而最令文宇蘭覺得背後發寒的是,那個女人,竟是二十多年前公布的,“死”于聯合國絞殺的文疏衍第一任妻子趙熙微!

正要走去停車場電梯上樓的文宇蘭,不禁捂住自己的嘴靠在了柱子上,在車開過的時候,不由轉身蹲了下去,眼淚一下就打濕了手背,叮叮咚咚像是砸在她的心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車上副駕駛的那個女人,隐晦地朝文宇蘭藏身的地方瞥了一下,隐晦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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