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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林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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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Chark

From:Ann

Date:2007.3.27

Subject:Scheduling problem(Quick recovery!)

Dear Chark

Things is urgent, so I will say that directly, if it offends you, excuse me. And by the way, for convenient, I will use no attachments, and my mother language, concern that you knew it very well.

And after you finish reading, please note me which I could use and check the last poem reply me as soon as possible, cause me have no time spend on it.

If you haven\'t reply me until midnight, I won\'t feed back to you either, Thank you!

(This is my word to this world)

When the light fall is nightfall,

And my heart starts painful.

So much nice catch by my eyes,

And so many works make by my hands.

If you grab my soul at moment sight,

How could I supposed to do without mind hit.

By the river bank you gem closer are,

Find the house quarter throwing into every where.

I should just stop loving and ignoring the truth,

Try to make my knowledge wealth and health.

And the firm hold I stand will stop seperating,

My world can cure the down craking.

If if,

Enough.

Actually I don\\\'t really care if you like,

My faith is controling by your treature I like.

To:Ann

From:Chak

Date:2007.3.31

Subject:

抱歉,成全,我有事耽擱了,所以現在才得空回你。

我知道排版的事情已經來不及了,但還是請你收到此信的時候回複我,并給我你的聯系方式,讓我解釋一下……

To:Ann

From:Chak

Date:2007.4.1

Subject:Please call me!

I am sorry for what I did, but at least give me a chance to explain, don\'t really push me out。

My number is 29336.

To:Ann

From:Chark

Date:2007.4.3

Subject:

Come on! Ann, I really sorry hadn\'t reply you on time, but let me excuse, please, I don\'t mean to it.

And you just make decision on you side, is unfair, now at least give a chance to let me confess.

Call me!

生活有時就是如此。

你知道那城發生的一切,卻無法阻止。

隻因那時光不再,那人故去,一切煙消雲散,唯存那城和書中的世界。

意詩頓南部接近龐瑟貝爾的城區内,城市的脈絡,從中央向四周的山巒匍匐,延伸前進。

在這座城市的西北角,一座四層樓高一般的山巒,筆直矗立在原地,巍然不動,如風從遠古駛來那般深沉恒遠——當然,這是隻有在夜深人靜時分才會有的體會,因為在白天的喧嚣過程中,即使你盡力用心去感受每一件事務的變化,你也很難将某些柔軟的思緒引出你的世界。

在那座山巒的上,地面兩層高的地方,被分做了毗鄰街口的店面;而且從山的1/4分界線兩側的樓梯,都可以爬上三四層高露天的咖啡廳。

以最小的改動來物盡其用,這一直是龐瑟貝爾城的人民最推崇的生活方式:看,既然他們無法直接把這山推掉,那麼就把這山的下半部分往内延伸,改做店鋪;而把這山的上半部分,挖一點凹槽,變成了可以直接盡視龐瑟貝爾城的露天咖啡館……

多麼浪漫和實用完美結合的極緻啊!

龐瑟貝爾這兒的咖啡廳的位置,基本上全都在露天山高的地方。

沿着坡道的座位,如同梯田般錯落有緻地排列着,水泥砂的地闆和金屬質感欄杆,折射得太陽的自然微光粼粼,和周圍的景色相宜,總有種别樣的浪漫情調。

夜色已遲,深沉的暮色裡隻看得見城市中心的霓虹燈色,隐約可見橫在咖啡店和城市中央斜插而過的河流,中間還隔着長厚的綠化帶。

微醺的風輕柔地灌進嵌進山腰裡,如綢布般順滑的絲帶,滑進山頂果栗色的咖啡屋;清風徐徐和着瑰麗的燈色,送出了醉人的音樂。

咖啡館的左手邊是新建的富庶區,一派的幽靜奢華;而右手邊則是上世紀的民區洋房,到現在已經斑駁不已,咖啡館的位置是倚着山的,背後則是一片黑漆漆連綿的山垣。

然而,即使這座城市的年華路标如何更替,這座盤踞半山的咖啡廳卻始終沒變,就如同與這城市呼吸與共的存在一般,很是富有悠久的意蘊。

當然,站在高處的好處,不僅僅是感到那些浪漫的色彩,還可以擁有的特權是,是你的視線将不被阻擋。

你可以可以擁有将天空當做任何背景的優越感,而當黃昏鋪陳,眼裡沒了任何焦點,沉默地從傍晚的角落向外看,遠遠的暮霭沉沉籠罩,時光缱绻,好像能透過點點微光穿越時空,把思緒抻得很長很遠。

在這個世界上愛不是唯一的事,但卻能最塑造人性,音樂也是。

在這座意大利最具标志性的山頂咖啡屋……哦不,是咖啡廳,一首(You forgot to take me)靜靜地從咖啡廳裡流了出來。

倦怠遲緩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思緒,更帶出了某些柔軟的世界。

窗外的模糊的雨景淅淅瀝瀝,灑落在落地窗外的透視窗上,霧氣朦胧地從遠方的天際直延伸到這兒,像某種不可描述的仙境,整座城市都在傾倒在這雨幕之中。

而在這座透明、可以清楚地看着雨滴從天空降落,卻又瞬間随着玻璃溜走的咖啡廳裡,空調散發出的适宜溫度把人的心情調配的很好。

在這漫天充滿着雨滴踢踏的冷冽難受勁中,還有這麼一處地方可以保持幹燥溫暖,而且還有一杯暖胃的咖啡可以暖手,大概再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吧!

隻是不巧,晚餐時間就要到了,龐瑟貝爾城的人總是最重視這個的,很多人都已經早早離去,回到家的還算慶幸,沒回到家的那可就要被淋一身冰冰冷冷的雨水了。

咖啡館裡的人很是伶仃,而一身精緻卻渾身頹廢氣息的駱非池地趴在咖啡廳邊角,看着窗外模糊的雨景,眼神不由地迷離錯亂了起來——仿佛他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也是這樣,坐在這咖啡屋的最邊角位置,趴在桌上,看着風從天際的這頭趕向那頭,玫瑰色的雲彩照映着梯田一般圍繞的金屬欄杆,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那時他還沒有繼承這家咖啡屋,也還沒把那原生态的露天咖啡館改成現在都是透視玻璃的現代氣息的咖啡廳。

所以每當下一點淅淅瀝瀝的雨時,遮陽的棚子擋不住斜斜的風雨時,他的心情就會不好起來,因為他不喜歡身上有潮濕的味道,也很不明白為什麼爺爺不和别人一樣把那個制作咖啡的小小的咖啡屋敲掉,把外面的座位歸攏起來建一座咖啡廳。

要知道,如果是像那樣的話,那麼自己就不用穿着那該死的侍應生圍裙把山頂咖啡屋裡的咖啡,端到錯亂的梯田座位裡了,因為那會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暴露在整座城市面前那般的尴尬,頭頂又是那麼那麼寬廣的天,那是多麼令人無助的一種感覺啊,不是說他不願意幫忙,隻是……

總之,後來繼承了咖啡屋的駱非池,本來有想過要把店關掉的,畢竟他也不喜歡經營這個,但後來他還是接手了,并把咖啡屋的梯田整理填高到一定位置,做成了現代咖啡屋的樣子——這是龐瑟貝爾城最後的一家不适時宜的咖啡屋了,畢竟你總不能要求客人從梯田的四角爬上山頂的咖啡屋點單找座位,要結賬還得往上來回吧!

一兩次還好,長久以往,這也未免太不符合效率原則了吧!

所以駱非池改了這咖啡屋的樣子後,周邊的白領學生顧客就回流了,也成了他盈利産業之一的項目。

可,可為什麼他覺得他的決定沒錯,而現在咖啡廳盈利頗豐的事實也證明了他的決定沒錯,他卻為什麼這麼難過呢?

駱非池趴在座位上的身體不由地靠着玻璃牆貼了過去,微縮起來,似乎是忍受不了那種寒涼,眉心深深地皺了起來。

眼神猛然恍惚間,在音樂的悠揚聲中,白色襯衫上衣,腰間系着咖啡色長圍裙的店長端着一杯熱氣縷縷升騰的咖啡走了過來,眉目溫潤如畫,笑意吟吟。

駱非池一看是好友陳穹宇親自給他端咖啡過來了,就算心情再不好,不免也得強打精神坐正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

陳穹宇在駱非池的桌前放了一小片咖啡墊,把妥帖地将搪瓷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坐下來問道。

“沒什麼”,駱非池按了按腫脹的太陽穴。

“……你還适應這裡嗎?如果實在不想待的話,你也可以不用幫我管店鋪的……”

駱非池有些昏沉說出的話還沒說完,陳穹宇就笑了一下。

“我待在這裡感覺很好,不苦也不累,無聊的話還可以看着天空發呆,想象着我在天際中穿行,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飛過,多麼美妙呵……”

陳穹宇的目光和嗓音都甚是溫暖安定人心的,隻是不知為什麼一向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禮的駱非池,這下卻是遲鈍的将眼光堪堪地移向窗外磅礴的灰白色雨幕當中,而事實上在這厚實的玻璃強下卻是聽不到外面的雨聲的。

陳穹宇隻是眸光一閃,啞然失笑道,“瞧你!當初非得拉我來這幫你管店鋪,說是這兒能幫我治療情傷,那你呢?你從來沒這樣失态過,到底怎麼了?”

“嗯?”,駱非池的注意力總算被他吸引回來一點了,回頭茫然地看他,然後露出略帶歉意的神情。

白皙俊逸的臉龐,一向恣意張揚的人,此刻卻是如此茫然的樣子,陳穹宇最看不得這樣的臉了,所以又耐心問了一遍。

“我……”,駱非池喉頭滾了滾,卻還是欲言又止,但看着陳穹宇那樣溫柔注視着鼓勵的目光,想了想,卻還是換着話頭說出口了。

因為他問的是——“你覺得我做錯可能嗎?”

“我并不覺得現在這間咖啡廳的樣子有多好,但至少比以前沒有遮蔽的咖啡屋好的多,可……可我可能真的做錯了”

駱非池的眉心又皺緊了起來,眼睛裡有晶瑩閃爍,“以前有個人說我一定會後悔的--為我做了敲掉咖啡屋這個決定而後悔,我還反駁她說——難道我還要賠本經營才是快樂的嗎?”

駱非池說到這,眼睛一閉,眼淚卻是順着眼角飛快地滑落下來,砸到了原木黑色的桌上,灼出滾燙的溫度,然後他的聲音帶着哭腔。

“然後她說,那種東西是我永遠都不會懂得的……”

門口的沒了鈴铛的風鈴被暖氣槽吹的直溜溜亂轉,陳穹宇聞言,也是沉默了半晌,許久,他想了想才道了一句。

“也許是吧!改了店鋪,那些橫梁就鎖住了風和天空,就算你全把牆壁換成透視玻璃也無濟于事。可你覺得現在還有人能在那種梯田一樣的座位上看太陽日落,體會那種坐在風中感受的内心平靜嗎?不可能的,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無欲無歡……這不是你的錯”

陳穹宇隔着桌子,拍了下駱非池的肩,眼神笃定地看着他。

夜幕漸漸降臨了,咖啡廳裡也已經沒有人了,依照陳穹宇對駱非池保守個性的了解,駱非池肯定會因為晚餐時候到了,從而挑偏話題見他去吃晚餐的——這就是駱非池的個性,對不同人有不同的态度.

他時而平靜,時而熱情,時而冷沉,時而愛惜,但無論是哪種态度,他卻永遠都不會和人談深入的心裡話,雖然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但他尊重别人,自然别人也敬重他。他不喜歡别人的質疑,所以他會選擇什麼都不說,那自己也會表示理解。

可沒想到,這次駱非池卻是說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她的話的。以前别人勸我再多,再有道理,我也從不會想這些,也從不會為我的決定而感到後悔……可這次我真的感覺到我做錯了”

“她三年前就和我說過,不防趙家,遲早他們會爬到和我一樣的位置的,她還給我一個地址,讓我可以去找她問清楚這件事情,可我……”

駱非池掩面而泣,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陳穹宇從沒見過他如此這般過,但愣了一下,也還是反應過來,以為他是因為國内日益猖獗的趙家勢力而感到精疲力盡,拍了拍他的肩安撫。

“沒事啊!你可以再去找她嘛。和她好好說說——你都能認可的人,應該不會不聽你認真解釋的……”

陳穹宇知道駱非池說的那個她,是一個從五年前就開始定期和駱非池郵件交流的人,以她的睿智卓識遠見征服了駱非池這個從不和人讨論他精神世界的人。

不過雖然自己是他好友,但好像因為那個人要保密的緣故,他隻知道那個女人叫Ann,而駱非池特地取了個外文名Chark和她交流,而這還是他隻在有一次借用駱非池電腦的時候,無意中知道的。

駱非池并不常說她話,而陳穹宇也隻是知道駱非池每當收到她的郵件都會暗自興奮很久而已,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所以再想要說什麼也無從說起了。

駱非池卻是扶了下陳穹宇搭在自己肩上安慰自己的手,示意他無事,睜開眼卻是淚眼婆娑。

“不,她不會再回我了”

駱非池自己突然冷笑一聲,又怅然起來,自顧自地搖頭。

“她知道我的抱負,她也想幫我達成。所以三年前她才會讓我去找她……她給我一個地址和期限——因為她做這件事情十分危險,所以讓我盡快前往……”

駱非池說到這,不禁抽氣了一聲,五官都皺了起來。

“可我卻因為害怕那樣真的去做了後,真的聽了她的計策如何鏟除趙家,我就和我爸爸一樣,一輩子都要為這個付出,卻最後什麼也沒有地死去了,那種無望的事業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所以我遇見了唐程昕,我就沒有去了——然後我就再也沒有在那個地方找到過她了”

駱非池修長的眼睛在咖啡廳的光影下顯得有些腫脹,陳穹宇知道那不好受,卻也無法說什麼。

而駱非池卻是壓抑得久了,不吐露出來就更難受了,何況那也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了。

“我後來發郵件問她,我還可不可以找她,我可以幫她處理掉身份不安全的事情,她卻說,你要是想對我好的話,那把這世界上任何人當成我來就好了,對他們好就夠了……我就知道她是怪我怯弱了”

駱非池低着頭,“可是我又做錯了,她的最後一封郵件,是請我幫她擇選适用文稿的,她叫我要在午夜之前回他的,因為我跟她說過在工作日我都是可以立時收發郵件的。可我……可我因為”

駱非池實在說不出口,他雖然看到了一半,但又因為唐程昕的撩撥又推遲了回江成全……哦不,是Ann的事情,早知道江成全這個名字還是他千辛萬苦才在第四年的時候找出來的,因為她是個活躍的社論家,講大一點,就是促進社會進步的人,講通俗一點,就是社會上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都是他們揭露的,這種人的身份自然是要保密,畢竟他們說的那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能說的。

但就是想起這個才更叫駱非池心酸,他好不容易才赢取了她的一點信任,也獲取了她想要幫助他的努力。

她一個智謀遠慮的社會評論家,加上他一個手中掌權的政府官員,本就該努力用生命剝削欺蠻民衆的□□趙家收拾得一幹二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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