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知绶根本就不相信!他不信她這麼自制的人竟會做這種事。
盧郁棠輕笑,“本來就算我想要也不會去找人的--隻是不想第一次是在自己手上,所以才......”。
權知绶愣了,怔愣過後,卻是想到她自己一人在做那種事的場面時,不禁血氣上湧--卻是不禁被她下一句給潑了興頭。
因為她皺眉說了一句,“不過我自己太懶得了,所以最近在修行......唔,所以還是别讨論這個的好了”,頓了頓,她補充了一句。
“不然我們去?”,權知绶提議了一句--那話隐含的意義隻有盧郁棠知曉,于是她正色--沒有分明指責的意味,就好像隻是明确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似的,“不行,你有女朋友了”。
而權知绶似乎對這件事很迫切似的,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倒剩下盧郁棠一個人吃驚。
不過轉瞬,她合上驚呆了一瞬的嘴巴,咳了一聲地冷眸,“你好像誤解了,我沒說你沒女朋友我就會去......”,她說着,然後起身離開了。
外面下着傾盆大雨。
盧郁棠冒雨走着,權知绶的車在身旁跟着。
“你上車啊!還要我叫幾遍......嗯?”,他邊皺着眉,邊焦急着--最後他忍不住跑下車來,拉住了她。
卻不料一向倔強的盧郁棠反倒一反常态。
“背我”--她低低說了這麼一句,在淅瀝的雨中聽得不是很明晰。
權知绶不禁笑了,“你求我啊......”,他說着,身子正要蹲下去。
原本以為她不會說的,卻不期然聽見她說了--“求你了......”。
他正要彎下去的要有一瞬間僵硬,然後又坦然地将濕漉漉的她背在身上,像香花露水,潤濕了整個胸膛。
一時無話。
然而不知是他太沒力氣,還是因為她勒得太緊--可是他又舍不得說,怕她放開地,盧郁棠聽見了他微微的喘氣聲。
她突然湊近他的耳朵,咬着,聲音裡含着一股笑意,“我真恨我不是個男的”。
“為什麼?”。
“因為那樣,我就不能讓你知道我現在多麼想要你……”。
他不知道她的想要到底有多想,反正他的身下是已經昂揚起來了。
堪堪地回到她的住處,權知绶很君子地想走——因為他既覺得現在的處境難堪,又無法強迫她做些什麼……
不料她竟然伸出細細的腳、絲毫不抗拒外面髒污地勾住了他的腰。
“怎麼了?”,他問。
因為他知道她有潔癖,就算是這樣的情形,卻也覺得不會是他想要的那個意思。
結果隻聽到她低低說了句,“我很冷,請你讓我熱起來……”。
他知道她一向是個怕冷的。無論如何都會穿件外套的她甚至因此被認為保守——雖然她也的确保守至極——除了找情人的那件事除外。
如此盛情,怎能了卻?權知绶情迷不已地覆了上去……
情濃之時,他不禁說了句,“我想要你”——
盧郁棠皺眉,被撞擊得艱難,“你……不是正在……要着呢嘛……”。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隻這麼說了一句。
她卻頓了一下,“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喘着氣,她接着低低道,在他的耳旁。
“我最想要你殺死我——因為雖然我很愛你,但卻不能強迫我自己和你在一起——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做這種事……”。
……
權知绶是個理性的人,所以盧郁棠自然不認為他會如此。
但卻沒想到,那之後很久的一天,他真的跑來殺死她了——就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
到底是為什麼呢?他原本這麼愛她的……
他也的确愛她,所以一直很怕失去她。
正因為他一直很怕失去她,也因為渴望擁有她——所以那最後一次的瘋狂過後,他幫她清洗完、想要把她抱回床鋪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把她背靠着玻璃、兩條腿分開地架在了洗手台上,然後自下而上地拍了一張她的照片……
他或許是有某種用途,但很明顯卻不是那種——他的手機掉了,不知道為什麼,照片卻流失了出來,鋪天蓋地……
他無比地惶恐,是比生命中任何一次恐懼都惶恐的感覺。
然而他又怕她死于痛苦,或是因為痛苦而死。
但後來他卻陡然想到,她是個不怎麼關心世事的人,消息也一般也隔一天回。
所以也隻慌亂了一瞬後,他就立即定了心神,拿着刀去了她的住處……決定拯救她将于水火之中的痛苦——并且,和她一起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