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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晉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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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了什麼,晉拂曉的眉目瞬間皺了起來,然後奮力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朝蘇熙文跑去。

“快跑!”。

四周沒有風,耳旁寂靜得隻有自己的呼吸和奔跑的聲音。

而之所以晉拂曉會這樣奔跑的原因,隻因那搖動的花朵--花盆在動。

樓上有人!

意識到這點,晉拂曉跑得更賣力了,手不停揮舞着,“快走啊”。

以往反應力迅速的蘇熙文不知為在此刻卻呆住了,仿佛定住了似的,隻因眼眸裡裡全是晉拂曉向他奔跑而來的身影。

啊,他在為我而奔跑......

這是蘇熙文在被一個窩心腿給橫倒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然後劇烈的疼痛從他的心口傳來,蘇熙文捂着心口,背倚着破舊的房門,狼狽地坐在地上,怒目往上一瞪,卻發現原來朝他奔跑而來的晉拂曉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旋轉抱着回站在了花園的碎石徑上--也就是朝自己踹出那一腳的“兇手”。

蘇熙文剛想罵上一句。刹時,那隔在他們之間的空地上“砰”的一聲發出巨響。厚實的紅瓷花盆碎片四裂,砸在了他剛剛站住的位置。黑色的土混着枯黃又夾雜着絲綠的葉子散落在地,最後隻有一支嫩黃幹枯的花朵像個稻草人一般插在土裡,因墜落而顫抖,顯得搞笑又滑稽。

這突變讓蘇熙文驚吓了一下。不過比起心痛,他摸了摸腦殼,想起上次腦袋開瓢的那種疼痛......啧,簡直不敢想象!看來這還是心痛的好。

不過--蘇熙文望向那抱住晉拂曉的高大男子,和他懷裡的那個人。也幸好那人将晉拂曉拉開了,否則按照慣性,即使晉拂曉把自己推開了,但幾乎站在原地的晉拂曉也不免受傷......

這般想着,蘇熙文扶着牆壁站起來,堪堪地朝他們走了過去。隻是還沒等說些什麼,那高大的男人就将懷裡的人塞給了自己,然後飛快地朝裡面沖了進去。

一個照面,蘇熙文就認出那人是自己又敬又怕的表哥兼隊長--江逾明,就不禁立即瑟縮了。

他雙手扶住被推到自己懷裡的晉拂曉,好像明白,又很是疑惑。

“怎麼了?”。

莫名其妙被抱了個滿懷又被推出去的晉拂曉也有些愣。隻不過他很快的就回過神來,站直了身體,神色嚴峻,“樓上有人想害你”。

蘇熙文一聽這還得了,立馬把手也放了開來,奔上樓去。

緊随而來的警員立即把建築周圍包圍了起來,禁止人出行。

先行的證物組已經越過石徑上的晉拂曉進入建築内部,行色匆匆。

而站在原地的晉拂曉看了眼外面那攔起的黃線,又不禁看了一眼那斑斑鏽迹門後的黑暗世界,頓了一下,手心不由得蜷縮了起來。

他捏了一下拳頭,然後不由自主地朝那世界走了進去。

因天漸暗而不能視物的晉拂曉本想扶着牆上去--實在是他過了平常生活太久,忘了這點。但他還是一下子反應過來,怕影響取證,手就貼在自己身側,規規矩矩上了三層。

上到三層。剛剛那個抱着自己的男人不知身在何處,原地隻剩下蘇熙文一人。

“怎麼,發現了什麼嗎?”。

到了樓上,見蘇熙文用手機打着燈,晉拂曉這也方曉,舉着手機四處張望了一下。

“沒有。但你們剛剛真的見到有人?”,蘇熙文疑惑,“可是這裡明明幹淨得很......”。

晉拂曉見了也是疑惑。因為這樓上的四周除了廢棄的木材家具外,一片狼藉。一覽無餘,根本沒有什麼藏身之處。

晉拂曉探頭往窗外看去。四周黑暗的樹林像是能吞噬人的毒蛇野獸一般盤踞在這建築的下方,從四面八方延綿而來,郁郁沉沉。

不期然的回頭,晉拂曉驟然看到不知何時又出現的那男人,不禁有些愣了,剛剛被用力抱住的身體有些瑟縮。

那男人身上強勢霸道的氣息太重,令他很不适應。

“沒有找到嗎?”,蘇熙文問了一句。

男人卻沒有回話,隻是看了晉拂曉一眼。不甚明亮的手機燈色,那銳利的一瞥令晉拂曉有些喘不上氣來。

可能是因為自己過了太久的安逸生活了!他這般想道,低下了眉目。

“下去吧!讓一隊帶警犬來搜”,男人言簡意赅的丢下一句,沒再看晉拂曉一眼,修長的腿直朝樓下邁去。

蘇熙文站在狼藉空地的一角,示意晉拂曉先走。

晉拂曉頓了頓跟上。隻是轉到二樓的轉角的時候,裡面房間的移動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警員隊伍們都在各司其職,一片繁忙。

晉拂曉不由地停了下來,往裡看了一眼。

隻見半牆高的壁面上全是噴濺的血迹,像是在地面上被弄破勁動脈而造成的後果。而隔着行走人員腿間的間隙,可以看到一團腐肉團着白花花的骨頭,不成形狀的癱在地上--卻絕對是人形的痕迹。

晉拂曉還想再看,那本來背對着自己的男人卻轉頭看了自己一眼,似警告,似意味深長。

像是自己冒犯了他人一般,晉拂曉頓覺得沒意思,下颌骨緊了下,然後朝還要往下走的蘇熙文道了一句。

“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跟證物組的車回去就好了--他們已經在收拾了......”,頓了下,晉拂曉才補了句,“再見”,然後施施然地跟着一個擡着證物箱的辦案人員下了樓梯。

蘇熙文來不及伸手阻止,一個從樓下迎面而上拿着記錄本的警員就攔住了他。

“副隊,我剛剛詢問過了,村長說是一個打獵人的獵狗發現的,那獵人下山叫了村長後,才報警的。村長說那獵戶住的地方很是偏僻,隻能明天一早再去,所以.......”。

蘇熙文有心想對晉拂曉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背影已經遠去,迅速地消失在了轉角處的樓梯位置。

蘇熙文無奈地低頭看着還等着自己答複的警員,不由地皺起眉頭,隻得暫時按捺下心中想要追去的想法,靜下心來處理事情。

話說自那夜晉拂曉毫無留下音訊地離去之後,蘇熙文對他能主動聯系自己就沒抱期待過。

這并不是說晉拂曉做人不行,隻是經曆過那樣的事後,尤其能理解晉拂曉的如此性情改變,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是個熱絡的人。

晉拂曉本是他們警校同期當中最閃耀的一顆星星。甚至還通過了他們最難的司法聯考,以後任憑法官還是檢查官都可選的命運,因為無法接受母親去世的深重打擊,被他自己斬斷在了那無亮的歲月當中。

蘇熙文一直感覺晉拂曉還活在年少的那個時候,對誰都不親近。

尤其是他媽媽去世後更是如此--所以後來更放棄了曾為之努力的一切,不知所蹤,成了如今這樣。令原本就不敢靠近的自己,現在更不敢打擾。

卻沒想到隔天,晉拂曉卻自己找上了門來。

“嗯......我的鍊子掉在你車上了”。

因為帶晉拂曉進來的文員還不經事,竟然徑直把他帶到了他們開會議案的地方!是以剛打開門就發現一屋子“兇神惡煞”的警察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晉拂曉不禁壓力山大,一會,才蹦出了這句。目光看着蘇熙文。

或許晉拂曉真該感謝他天生的溫潤氣質,這讓他的突然闖入沒有顯得冒犯,讓人如臨大敵。以晉拂曉那柔和面孔說來,那話也有些暧昧,其他人聽了他的話也隻是戲谑地看了蘇熙文一眼--畢竟在全是雄性的兵營和男多女少的警局裡,不懂一點這個那可就太落伍了。

蘇熙文不好意思了,欠身站了起來,隻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晉拂曉,卻沒有動身--因為還沒有散會。

但晉拂曉可能還真是活在以前--畢竟他後來接觸的工作也都是圍繞孩子打轉,還的确是不懂為什麼一屋子人都用那種眼神在自己和蘇熙文的梭來梭去,而蘇熙文也有些害羞的樣子,朝自己走來。

他的目光清澈又直接地,一下子就望到了那背對着坐着的挺拔身影,順着那身影的目光,看到了投影儀上那鮮血斑駁的殘破身體照片--并沒有避開。

相反,晉拂曉眼神膠着在某一處的鮮紅位置,眼睛微眯了一下才移開視線。

會議室裡的人一夜激戰--實在是那碎屍的慘狀太過駭人,影響惡劣,為了抓緊破案,個個都已經萎靡不堪。不過那背對着門的身影許是“良心發現”,站起來,低低說了句,“就到這裡吧!散會”。

所有人魚貫而出。排在最前頭的自然是那個背對着門的男人,晉拂曉認人本領不會很差,更何況那天被倏然抱住的時候早已曉識了模樣,自是記得。

便是江逾明。

晉拂曉一看那身影便往旁邊讓了讓。

江逾明打頭出來後卻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緩了緩,然後看向随後而出湊上晉拂曉的蘇熙文。

似轉換身份的叙舊,“這是你同學?”,他對着蘇熙文說,眼睛卻看的是晉拂曉。

蘇熙文搓手,“額,是......是我大學隔壁宿舍的舍友.......主攻特殊犯罪學”。

晉拂曉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他,不明白蘇熙文為什麼要加上這句,然後看到本來四散的人又回攏了上來就有些明白了什麼,卻有些抵觸,隻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一個糙漢形狀的老刑警率先開口了,“呦,原來是同行!在哪高就呀?”。

“待業中”,晉拂曉回了一句,溫溫潤潤的,并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聞言,老刑警有些沒意思了,又感覺老不好意思,自己也不知道問了句啥,“你叫什麼名字?”。

問完他就後悔了--畢竟他在知道不是同僚後就打算走了的......卻不料在聽到那個名字後,他就愣了。

剛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但仔細念叨了下名字,這才發現那個名字哪不對了。

“不是,你是那個晉拂曉.......不是,是哪個12屆的晉拂曉?”。

“是......”。

出乎意料,那個老刑警卻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然後離開了。

其他的人也三三兩兩離開了。

晉拂曉沒怎麼尴尬,倒是蘇熙文尴尬起來了--他本想借機給晉拂曉重回公安系統鋪墊一下,卻沒想到......

原地隻剩下江逾明沒走了。

晉拂曉叫蘇熙文去他車上,江逾明卻突然伸出了手。

“江逾明”。

晉拂曉愣了下,目光閃了閃,也伸出手,“您好,初次相識!晉拂曉.......”。

江逾明聞言,手卻倏然收了回去--為他那句“初次相識”。

事實上就算不算那晚的相抱,他們也不算初次相識--看來晉拂曉是全然忘了--之前的打算也就白費了,那他也要重新認識他才可以。

是以,江逾明唇抿了抿,退後了一步,然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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