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會把别人送我的禮物轉送。以前初中三年的時候,我都會送禮物給我的一個同學,但她卻從沒送過我......後來我就對心意這種東西不怎麼看中了--所以也是可以的,即使我不愛你、你也并不愛我,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
就是賀域蘭的這一句話,許鶴缤決定和她結婚。
畢竟他們都不是可以談情說愛的年紀了,有此覺悟才是重點。
賀域蘭是個慈善機構的負責人,本來是名不小的要員,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所以一步步遠離了權力的中心,淪落到了如此地步--被迫相親。
畢竟在常人眼中,如果放棄了在事業上的追逐,那必然是要往其他方面發展、投注精力的。
賀域蘭的原生家庭和友情方面是不需要費心的--也沒有那個必要,所以隻能在她自己的家庭上下手腳了--如此,她才需要相親。
“你為什麼從那裡出來了?”,确定了結婚的心意後,許鶴缤不禁問起了這個。
“怎麼?如果我是被踢出來的,你就要看不起我嗎?”,賀域蘭反問了一句,“還是你是想看我回答的忠誠度?”。
“不是,我隻是單純想知道原因而已”。
聞言頓了頓的賀域蘭不由地垂眸了,聲音低沉,“我當總工的時候,進來的人老師找我借報紙看......”。
“就這樣?”。
賀域蘭擡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然後每次在我整理的時候,都掉出了一堆有密碼的卡--他們說我舉報得太多了,會給人以太腐敗的錯覺,所以就......”。
她的手指摳了下座位扶手上的花紋,沒有再繼續了。
“我的工作帶有一定危險性,或許某一天就回不了家的”,許鶴缤沒對那件事有所評論,而是轉而如此問道,“這樣你也可以接受嗎?”。
時光靜寂了很久,賀域蘭一動也不動的,仿佛時間的畫面靜止。
許鶴缤還在等待她的答案,用目光垂詢。
然後賀域蘭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放下。
“我不能說我對你說的話沒有任何感觸。但是我不知道,因為我也沒經曆過,所以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覺得可以接受的,如果你也願意的話......你和我,在一起”。
最後的那句話賀域蘭說得有些别扭,看上去有種笨拙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