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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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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文嶼蘭,不可抑制地會想起那對溫文爾雅的情侶——那天她正和廚房大嬸商量搭她的采購車進城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口,然後把那對伴侶的東西都一一收走了.......

原來,原來死的竟是那對如此溫婉的情侶嗎?他們昨天還友善地跟自己打了招呼呢!這不禁更讓人更感受到了生命的無常,和某些黑暗心境的變化。

隻是最近的事情很多,加上剛開學,這一忙那一忙的重複性工作做多了,精神和體力也幾近崩潰,所以文嶼蘭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那些隐秘的傷風秋月,隻能暫且将那件事抛在腦後。

傍晚回來的時候,文嶼蘭的喉嚨已經啞成磚頭了,體力也已透支。于是她就沒有再去買菜,而是直接打包了一份筍絲鴨血面回來,還買了一些猕猴桃--專門來治喉嚨的。

剛走進小區的時候,遠遠看到樓那裡,文嶼蘭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也太多人了吧!?

不光鐵閘門外站着許多人,連閘門内也熙熙攘攘,星羅密布着人高馬大的身影。

要不是這些人個個看起來冷寂又肅穆的認真樣子,文嶼蘭還真擔心這是一群混□□的小子或是打算擾民的鄉村集市呢!

不過她向來是個不在意他人的人,見此也并沒有猶豫,拿了卡就打算開門進去,然後趕快回去休息。

靠近的時候,還有兩個穿保衛服的人還過來攔她,小區的保安連忙跑過來解釋了一下,“這位是我們的業主,她住在這兒的”

那穿着保衛服的人聞言往旁邊略退了點,就讓提着打包袋和水果的文嶼蘭進了。

文嶼蘭朝保安點了點頭緻謝,然後轉身走進了電梯。

呼吸間,一股灼熱的氣息從肺部上湧,眼皮略顯怔腫。

文嶼蘭隻單手死死按着眼睛,她懷疑自己快要發燒了,象有人伸爪子在她腦漿裡撓似的,隻剩今天回去要早點睡這一個念頭。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

文嶼蘭揉着眼睛走了出來,徑直右拐,閉着眼打了個哈欠。

她的房子在戶型的一側,唯二的另一側房門開在走廊盡頭--怎麼都不能走錯。

文嶼蘭迷蒙地摸出鑰匙打算開門,卻沒想到原本可以輕而易舉進入的房門,卻被某堵“大牆”給擋住了。

“啊呀”,文嶼蘭整個人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高大男人的後背,那衣服上還沾有露水、草屑、泥土和濃重香煙的痕迹,讓本就讨厭與人接觸的文嶼蘭滿臉都沾上她不喜的髒污。

“嗷,你幹嘛擋在人家門口啊”,啞了的嗓子的文嶼蘭很是惱火,捂着受痛的鼻子,隻是眉頭緊皺,兩隻眼睛都要噴火了。

她本來就是個易怒的人,當過幾年老師的“威嚴”,冷眼下來發火也足夠震懾,隻可惜她的喉嚨鼻頭因為感冒完全塞住了,發出的音完全就跟小孩子撒嬌一樣,毫無威力可言。

而那被撞了的人隻是一頓,轉過身來,塔山一樣的身影很沉,隻低頭看着文嶼蘭,聲音冷冽,“你住這?”

還沒等文嶼蘭回答,後邊戰戰兢兢抹汗水的物業主任,一見文嶼蘭,頓時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哎呦,文老師,你可回來了,我中午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快,這位警官有話問你呢”

文嶼蘭聞言摸出手機看了眼,眉心一下憷了起來,但卻很誠懇地解釋了,“不好意思,我靜音了,白天也沒看手機.......”

物業主任不無認同,并想趕緊離開,“沒事沒事,是警官們等的久了——文老師,我還要下去找其他人的工作日志,那這位警官就交給你了啊——警官,那您忙,我先下去找,再拿上來給您”

三言兩語、着急忙慌對兩人交代一通的物業主任已經下去了,隻剩下文嶼蘭一個人那人面對面站着。

塔山高的男人從手下那裡接過筆記本,看了一眼,然後又扔了回去,轉身看向眉頭緊皺着的人兒。

“你是文嶼蘭,身份證1034*******1333?”

在得到确認的颔首後,那人直接向文嶼蘭出示了下證件,然後不容拒絕地開口,“你好,有幾個問題想咨詢你一下,請務必配合”

樓道裡的光很是敞亮,文嶼蘭晃眼一看,居然也一下子看清了他的名字:秦慧毅。

隻還沒來得及感歎下這名字的女氣,就被那冷硬的聲音給激起了幾分不愉來。

“請進”,文嶼蘭甩了甩頭,側身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文嶼蘭買的這房子是間單身公寓,就是那種透視結構、戶型最小的單元。而另一個住戶的房子就是傳統的五房大居室,從走廊盡頭左側進去後,還有可以從走廊盡頭後的牆面穿到文嶼蘭這一側來,又是一個偏廳和卧房的空間——差距可謂不小。

繞是向來不動聲色的秦慧毅都忍不住掃視觀察了一下。

房間一進門的左側是立式廚房,右邊是衛生間;再進去點則是花草架,右邊的小沙發和再右邊的梳妝櫃、全身鏡;更裡面一點則是花草架掩蓋後的整牆衣櫃,衣櫃的前面是略窄的單人床,離落地窗有個一人立的距離,靠窗還有個矮矮的晾衣架放着,牆面上挂滿各式各樣的圖紙,有些待辦事錄,地圖,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結構圖。

其中最明顯的是一張在全身鏡附近用馬克筆标注的一排隔日期和對稱的公斤數字,像是什麼采購清單,可又缺少了物品名稱地很是突兀,讓人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你認識對面的住戶嗎?”

後頭跟着進來的年輕小警官坐在沙發上的開始問話,并拿着記錄本在上頭記錄。

邊上的秦慧毅雙手環胸站着,可能是因為自己身上衣物太髒,文嶼蘭讓了兩次也沒坐下,所以她就自己搬了梳妝台的凳子坐在了對面,也不再管他。

“嗯,我不太清楚”,文嶼蘭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盡力思考。

她的聲音沙沙啞啞地磨着,濃重的鼻音響起,“他們家好像是一家人一起住着。爺爺奶奶負責接送兩個孩子,買菜做飯,孩子的媽媽是個職業女性,應該是在通訊公司上班........我在電梯裡碰過幾次,打過幾聲招呼”

“那你見過他們家男主人嗎?”,小警官又問。

“我可能見過”,文嶼蘭有些為難,“但我印象中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到8層來的男人,也沒有從這裡下去的--快遞員和外賣倒是很多.......”

“你們差不多是同時住進來的,都三年多了,還不認識嗎?”,站在一旁的秦慧毅突然開口,眼神銳利地看着她,“據我所知,你和那兩個老人家和小孩關系還不錯,她們今天還非要帶走你送的團子玩具呢!”

文嶼蘭擡眼看了過去,入目是一張長滿胡茬、頭發淩亂,有着鮮紅血絲、眼睛卻異常明亮的年輕面孔,即使髒亂也掩蓋不住那淩厲和劍眉星目的疏朗,所以她很快垂下了目光。

“我是教書的,看到小孩子自然會多偏愛一些。那些團子也是我買來獎勵給學生的,電梯碰到了就給了幾個,并不代表任何意義”

“可是三年的時間,不說其他,上下班時間,你們小區還開過那麼多次物業會、居□□動會,總能碰上幾次吧?”

“這我不敢苟同”,文嶼蘭心裡有點不舒服了起來,“我并沒有說我沒見過他,我隻是說我不确定哪個是。再說了,現在的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在城市居住,門一關,誰也不知道誰,網絡一牽,連對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又不吃他家的,跟她家女主人也沒交情,管那麼多幹嘛?”

秦慧毅不語,隻是皺着眉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小警官換了個問題,“那你每天幾點上班、下班呢?”

“六點四五十出門,晚上回來大概五點半”

“你這麼早出門?”,小警官吃了一驚。

“早上車比較堵,我一般坐早一點的公交,或者走路去”

小警官不置可否,隻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後便起身告辭。

“打擾了,要是還有什麼問題再麻煩你”,小警官說着,便連連側身點頭,朝外走了出去。

秦慧毅綴在後面,待小警官快要踏出玄關時才想起要走似的,他低頭看着跟在後面的文嶼蘭,目光隻落在她襯衫領口的喉處,“你不想問問他們家出了什麼事?”

文嶼蘭的腳步一頓,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恢複原樣,慢慢地,語氣漸緩,“我已經見過很多事了”

她說着,止不住喉嚨癢地咳嗽了幾聲,忙用手背掩住唇側頭咳完,她的另一隻手撐在了立式廚房的櫃台上,身形佝偻又帶着一股扭曲的慵懶,“那您慢走,我不招待了”

--我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正直,我很邪惡。

--每個人都有邪惡的本性。不過如果你的邪惡是那種能在體現人品的時候也發揮出來的話,那我不會說你正直——同理,你說我說你的善良也是如此——所以我說,你是個足夠好的人了。

文嶼蘭因為身體因素,總不喜歡喝水,可偏偏幹的又是費嗓子的活,所以時不時地就會“失聲”。

那天傍晚的詢問過後,她草草地吃完帶回去的晚飯,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睡着了--那時才大概八點。

她尋思着這麼早休息了應該會好一點,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喉嚨裡全是像紅疱疹的泡泡,痛到站也站不穩地似乎下一秒就要高燒起來了。

對于身體,文嶼蘭倒不是舍不得錢,但是她還有吃别個的藥,而且還不止一樣--所以雖然她不惜自己的命,但也一點都不想死在藥性沖突的痛苦當中,她又極怕麻煩,于是就打算自己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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