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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西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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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1

“喂,你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暖黃的台燈下,單手撐着下巴的清秀少年不耐煩地皺着眉頭,眼睛斜向仍在和一道三角函數奮戰的少女,和她那被死死護在懷裡的手機。

女孩一邊的眉高高地挑了起來,把筆一扔,握起手機,語氣也十足地惡劣,“我都說不知道了還問問問,怎麼,難道你也像那些女的,喜歡我哥啊!”

“說什麼屁話,我,我隻是想問一下哥哥高中的生活是怎樣的而已”,少年蜷緊了拳頭怒視少女,“倒是你,你要是連這些題目都聽不懂的話,連高中都沒得上了,還在這邊得瑟個勁兒”

“要你管”,少女吐舌做了個自認為極其兇惡的鬼臉,“我又不用你養!略.......”,說着,便把桌前少年剛整好的題集往上一揚,架勢十足地摔門而去。

“簡直不可理喻......”,少年剛轉身站了起來,不期然卻看見門外堪堪立着的人兒。

那人一身清爽的牛仔白襯衫,雙手撐在兩邊的門框上,禁锢住少女的去路。

“雲妨,向霁塵道歉”

門外的人垂下眸看着少女,深邃的眉目再掃了一眼屋内的少年和滿地狼藉,略一歉意點頭緻意,便推着女孩進來,“我不是不允許你有自己的脾氣,但沒有人有義務慣着你,你也不能把别人的好意當作理所應當”

“哥”,少女扭了個身纏着高個大男孩的手臂,一臉委屈,“不是,是他,他林霁塵就是個小人,哄老爸老媽說天天過來輔導我的作業就為了報複我而已,練習給我講了幾題就叫我做做做,我做得都快吐了,他還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還想拿我手機跟你聊天所以我才不耐煩他的”

“哦”,大男孩聞言擡起溫潤的眸看向少年,“霁塵急着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穿着短袖單衣的少年似乎從未被如此注視般的臉頰爆紅,甚至有些結巴地咬了下唇“我,我有些事想問哥哥”

“有什麼事你現在問啊!”,西雲妨死死挽着身旁人的手,像有是了靠山,“還有,他是我哥,你可以叫他西仍歌,西大哥,西哥都可以——就是不能叫哥哥,隻有我才能叫他哥哥!”

“我……我沒叫他哥哥,我叫的就是西大哥的名字”,少年對着張牙舞爪的少女怒目而視,“西大哥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歌,我叫的是那個歌歌”

“你.......”,被吼完的西雲妨一個語塞,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你個臭不要臉的,什麼輩分啊,叫我哥歌歌,吃土去吧你”

少女一個急轉,抄起門後的網杆就要敲過去,西仍歌撈住了她,眉頭深皺起來,鉗住她的手便一句厲聲呵斥,“你多大了西雲妨,嗯?”

西雲妨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卻滿臉不可置信,“我在為你打抱不平耶”

西仍歌卻仍皺着眉頭,不為所動。

“我讨厭你”,淚流滿面的她搡開西仍歌環住她的手,沖了出去。

“對不起哥哥”,林霁塵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單手撐着桌子的一角,顫抖着顯得楚楚可憐。

那嗚咽聲成功地讓西仍歌停下了往外去的步伐,他有些猶豫,但在聽到樓下媽媽叫住妹妹的聲音後舒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來對着男孩笑了笑。

“沒關系的”,西仍歌頓了頓,才又溫潤地看他,“不過,還是等你和雲妨在一起後再叫我哥哥吧!她這小孩古古怪怪,有的時候又别扭的很,不過對親近的人倒是一頂一的好,要是你和她在一起的話她就不會........”

“我有喜歡的人”,林霁塵直直地看着西仍歌,“那個人不是她”

“不是........”,西仍歌愣了一瞬,神色變幻了幾許又恢複溫潤,“你常常來找雲妨,我還以為........不過有喜歡的人早說清楚也好,但下次可能還是要注意點,不然你和雲妨走這麼近的話,會讓你喜歡的女孩誤會的,你覺得呢?”

“女孩?”,少年的臉蒼白了起來,看着那溫柔深邃的人半晌,似乎大受打擊,跌跌撞撞地便跑出了房間,逃離了這個令他窒息的地方。

失魂落魄。

2

哥哥的眼睛像星星,尤其在他溫柔的時候。但若不是親近的人的話,便隻能在裡面看到滿目琉璃,雖然亮眼,但卻并不為你而閃耀。

林霁塵正體會着這琉璃。

“哥........西大哥,祝你生日快樂!”,他舉着杯子上前道了一句。

西仍歌正和好友說話,聞言含笑點了下頭,揚了揚杯中的飲料飲了一口,注意力便又被好友吸引過去了。

“就當自己家,随意一點”,臨轉過頭前他隻說了這麼一句。

這無聲的冷寂簡直讓人難受!可林霁塵也不能怪什麼,畢竟對比起西雲妨的其他同學,西仍歌的這句話已經算很照顧了。

果真,林霁塵的眼黯了下來,是因為以前把自己當未來妹夫,所以才一直那麼關心的嗎?可若不是的話,便一步也不能再朝他接近了。

燈光暗了下來,衆人朝站在中央的西仍歌走過去。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所有人都為今天的主角唱起了歌,尤其是西雲妨這個家夥,不僅拉着她的哥哥趁機香了個臉頰,還美其名曰,等哥哥有了女朋友就親不到了.......觥籌交錯的嬉鬧間,西仍歌也笑着附耳向一個仰着頭跟他說話小女生,笑得眯起來的眼似有星辰璨海--卻不是對他。

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林霁塵感到窒息,一股難以想象的黑暗向他襲來。

如同幕劇一般的人生,他看到自己眼中那個清晰無比的人在未來的日子裡和其他人談笑風生,在其他女生面前耳紅心跳,與另一個女人濃情脈脈,甚至,他養的孩子也應該一如他的溫潤有禮,隻是,和那人眼裡的光一般,那些卻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而他還要笑着、看着、祝福着他們。

緊縮的心髒傳來一陣絞痛,那絞痛實在讓人難以承受,又如同置身漫天海水下般使人眩暈,以至于最後的最後,林霁塵隻感到頭腦斷線一般虛無,在一片驚呼中陷入昏沉。

當林霁塵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皆是滿目的白色。

他的渾身插滿了管子,往外看去,竭力睜大眼睛,卻始終沒見到那個心心念念想要見的人時,眼淚不禁順着眼角就流了下來。

“哥哥”,他嗚咽了一句。

“塵塵,媽媽在這”,女人在透視窗外流淚,纖長的手在玻璃上蜷緊,有心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又聽見一聲渴切而又沙啞的“哥哥”。

目光看向自家寶貝毫不掩飾熱烈的誠摯凝視和已走到透視窗前的鄰家少年,擔憂生命失去的恐懼和突如其來“昭告”的“愛戀”竟顯得如此荒誕。

女人伸手制住身後男人的憤怒向前,伸手攬了西仍歌過來。

“仍歌,阿姨感到抱歉,把你的成年禮弄成這個樣子......但塵塵不是故意的,他,他生病了,我和他爸爸一直勸他住院治療,他非要等到參加完你的生日晚宴才肯商量”,女人又哭又笑地抹了下眼淚,“我和你林叔叔大半輩子了就這麼一個寶貝,阿姨求求你,你和塵塵說說,他最崇拜你,最聽你的話,你告訴他不要再拖了”

連懵懂如西雲妨都聽出了古怪,她想阻止卻未來得及哥哥的心善。

“我會和他說的林阿姨”,西仍歌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和等待已久的妹妹,“畢竟霁塵對我來說就像弟弟,我希望他和雲妨一樣,能夠健康成長”

“拜托你了”,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裡掩面而泣,身子幾乎癱軟在地。

西仍歌卻并不多言。

進了隔離室後,他仍舊是之前那副溫潤謙謙的君子模樣。

“霁塵”,他将雙手放在護欄之上,湊近了些,“你爸爸媽媽都希望你能接受住院治療,我和雲妨也是,如果你好起來的話,我們就可以去很多地方玩了--所以如果醫生叫你做什麼的話你要配合知道嗎?”

他伸手撫了一下林霁塵的額頭,未料還未收回的時候,全身虛弱的人卻瞬地抓住了他的手,隔着防護服都能感到的力量讓他難以掙脫。

西仍歌瞥了眼發出警報聲的心跳儀,手不禁下意識地握緊。

不知那是否給出了一種錯誤的訊息,林霁塵直勾勾地看着他,提出了一個難以應答的請求。

“哥哥等我.......等我出來,你等我.......你答應我好不好”

那強烈的祈求,那樣的眼神和淚水早就超過一個普通仰慕者應有的克制,讓人難以回應。

西仍歌垂下了眸,下颌骨隻咬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好啊,等你出來再說”

3

十年後。

銀津湖公園。

冬日暖熏的太陽照在身上使人昏昏欲睡、眼皮沉重。

西仍歌一腳翹着,倚在長凳靠背上雙手撐開。他一手晃着手中的咖啡,閉着眼沐浴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慵懶。

不多許,有個人在身邊坐下了。

西仍歌感受到了那人的靠近,但好在處在安全距離,并不讓人厭煩。

他的眼皮動了動,沒有掀開。

和風撩人。

不知過了多久,沒什麼人的小道也慢慢變得不安靜了起來。

嬰兒小推車裡的哭鬧、行色匆匆的電話交談、情侶間的嬉鬧……

如針般刺進耳朵的喧嚣令好看的眉眼皺了皺,擡手将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西仍歌扭頭準确地将紙杯扔進不遠處的垃圾口。

堪堪地立了起來,他擡腳準備離去。

但就在他移動的那一瞬間,長凳上的人撐了個懶腰,雙腳伸展了出來。

西仍歌跌了一跤,卻被長凳上的人眼疾手快地攔腰護了一下。

他差點倒在那人的懷裡,但幸好最後一刻的時候,他的指骨打到了靠背椅,勉強撐住了落勢,才不緻唐突。

隻是這也太近了!

他們的距離近得西仍歌可以數的清那人根根分明的翹長睫毛、看的到唇上細薄而又飽滿的紋路、瞧得見那眼角眉梢的溫潤。

“抱歉”,西仍歌說了一句,手往旁邊撐了一下,旋即站了起來。

“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男人笑着站了起來,身材健碩有型,面上卻端的是清風朗月、明眸皓齒。

不得不說,那是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人——無論男女老少。

但那顯然不包括西仍歌。

他是典型的無顔值論主義者。認為面貌隻是辨别人的一種媒介,甚至對别人于他的所謂驚豔也避之唯恐不及,是以面對這般讨人喜歡的人物也并無感覺。

他點頭緻意了下,并再未說什麼,轉身就要離去。

未料——“哥哥”

男人突然喊出的一句,将西仍歌釘在原地。

“哈?”他掉轉回頭,隻是疑惑。

“我說你長得很像我哥哥”,男人笑了,眼睛含笑看着他“我現在也很像他”

西仍歌定睛一看,那和煦的笑顔果真如自己當初的笑容那般令人虛僞。

于是他想了想,“你應該是認錯了”,說着,便轉身而過。

“是嗎?”,男人跟着走動,隻不過卻是倒着笑看他的眼睛,“先生貴姓?”

那笑眼彎彎,當真疏風朗月。西仍歌卻隻覺得一陣膩煩。

行至辦公樓前,西仍歌忍不住想發火。

高大的人卻先語一步,“咿呀,我們居然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呀?”

緊了緊牙關,正欲斥責的時候,西仍歌注意到門裡走出一個人來。

是隔壁辦公室的主任。

那人緊走幾步,向自己點了點頭。

從未向主動自己打過招呼的人向自己緻意,西仍歌正怔愣間,那人卻是迎着自己後面喊了一句。

“呦!林總”

身後的男人也十分熱情,“哎李主任,您這是去外出公幹嗎?”

西仍歌讨了個沒趣,向那主任點了點頭意思一下便朝内走去——他也沒期待那人的回應。

畢竟若不是自己“空降”,部長這個位置本該是他的。而他又沒幾年就退休了,理所當然可以不顧忌自己。

“哎等等”

正當西仍歌将要跨進門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攬了下自己的肩膀,向主任樂呵呵了一句。

“這是我哥哥,西仍歌”,男人放下手後介紹了一句,“我從小和他妹妹一起長大,整天跟在他後頭打轉”

“不會吧?”,主任看向西仍歌的神情明顯熱情許多,甚至調侃了幾句,“那之前投标的時候……噢對,那時候西部長那時候還沒來。不過林總也是,怎麼公司搬到我們政府辦樓上這麼久也沒跟西部長串下門呢?”

“哈哈”,高大的男人掩面而笑,“因為我惹他生氣了”

“也難怪”,主任跟着說笑,“西部長是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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