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我所能”--那天的林寒洲隻這麼說了一句,“但,不保證結果”
也是,蹉跎了那麼多年的案件,若是真的能一朝解決的話,那還叫懸案嗎?
林嵩睿表示理解,“當然,寒洲先生肯答應的話就幫我們大忙了”
楊哥攙扶着在地上的張澤屹站了起來。
“謝謝您,寒洲老師”,張澤屹也盡力恢複該有的儀态,隻是紅紅的眼角還是暴露出許多情緒。
答應以後,林寒洲也沒絲毫拖延,提着行李箱就跟着他們又飛回南部,入駐之前的琴南大學。
“這就是.......那孩子消失的地方嗎?”
林寒洲站在路中間環顧四周。
對于失蹤案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可以稱得上好的地方。
因為地價原因,琴南大學設在靠近城郊的位置,而直升的小學、初中和高中也相應的設立一旁。
不同的學校的距離并不遠,但依着城郊、群山遍布、村落密羅,更别提遠離學校的地方鮮有監控,随便一個路口進去都能通向無數個出口——尤其是這條路,雖然隻有短短的200米距離,身後是琴南大學的後門,馬路的一邊是大學的圍牆,路口的盡頭、馬路對面就是琴南高中,看着是挺安全的,可另一側的路對的是茫茫無際蔓延出去的大山,隻要一下斜坡再上山去,連哪裡是哪裡都不知道,這叫人怎麼查起的好?
“是,天意這孩子從琴南大學後門出來就往高中去了,隻是”,林嵩睿皺着眉頭比劃了一下兩邊的探頭,“路口的監控前天被雷劈了還沒來得及修好........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那你們又是怎麼确定她是在這裡消失的呢?”林寒洲轉頭詢問。
因着還沒立案,加上人員歸屬等諸多問題,所以現在在這裡一起調查的人加上林寒洲,不過隻有林嵩睿、楊哥,還有張澤屹四個人罷了。
“是這個.......”
林嵩睿還未開口,張澤屹就伸手,從胸口的内襯袋中掏出一副手帕,顫抖着打開後,然後兔子一般紅的眼睛望向林寒洲。
“就是這個,在這裡撿到的,這是她最喜歡的東西,不可能會這個樣子掉在這裡........”
張澤屹說着,身子不由地發顫,單手捂住腦袋,隻無限懊悔,“我應該陪她回去的,都是我的錯......”
若真是昨天晚上消失的話,那豈不是在自己不告而别之後發生的事情?
林寒洲想着,不禁有些胸悶--若是張澤屹本來就打算陪女兒回去,可卻因為自己的逃跑而作罷了的話,那豈不是他害的她了?
難道他又要背負上一條人命嗎?
林寒洲一陣眩暈,簡直就要站不住自己。
他竭力鎮定自己,可當目光定格在那手帕中央的挂飾時,就又完全愣住了。
那是一條橙黃色的金屬泰迪熊挂件,上面的鍊扣被扯着斷裂開來,顯然遭受了巨大的外力。
“那是……”,林寒洲的手一下子就伸了出去,但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停在半空中,然後收了回來。
失魂落魄。
他的目光幽幽地看着那挂件,仿佛穿過時空,定格在那同樣的橙黃色上。
“淨西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酒吧的燈紅觥籌交錯中,林寒洲皺着眉頭看向那個人。
這人最近很不對勁,總是出現在他面前。
推過來桌面的是一隻橙黃色的金屬泰迪熊,林寒洲就更加不解了。
“這是送給你的——跟你六年前送給我的是一樣的”,那個人笑了笑,溫潤而又略帶侵略性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林寒洲頓了一下,這才想了起來,不過--兩個男人帶一樣的挂件?他們又不是兄弟!
林寒洲果斷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