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輛帶着警徽的車星夜奔馳到了鄰市更邊緣的别墅區——那是那輛車被拍到最後出現的地方。
“寒洲先生,您真的确定,那輛車停下來不是檢查汽缸、而是為了掩飾載人的嗎?您能不能給我個準話,不然我慌啊”
林是
嵩睿在林寒洲拉開車門的前一秒雙手虔誠地捧住他的手問道,因為要萬一不是的話,那他回去後鐵定會被老頭子收拾得很慘的。
“我不确定”,林寒洲如實給了他一個保證,然後抽出自己的手,打開車門下去了。
一行四個人并排站在了别墅門前。
在一片漆黑的幽靜中,林嵩睿不由給自己打氣,“不要緊,他隻是個普通有錢的富二代而已,我可以的”
楊哥忍不住驚詫,“不對,你剛剛不是說那人是本市首富家裡唯一的男孩子嗎?雖然是個私生子.......”
“啊!所以說”,林嵩睿聞言一陣痛苦,忍不住轉向林寒洲确認,“寒洲先生,是真的吧!他停下車來真的是為了載人,而不是.......”
林寒洲已經不想回答,楊哥卻不耐煩了。
“唉,都已經到這了還說什麼--而且那個工廠離他停車的地方那麼近,完全有可能從另一邊上車啊,你不是也看了那條狗擡頭的方向?肯定是有動靜才會看過去的,隻不過我們看不到而已”
“可是......”,林嵩睿還想說些什麼,張澤屹卻站了出來。
“我會負責的”,他竭力忍住了嗓子裡的哭腔,頗有種文人身上柔弱的堅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由我來負責”
林嵩睿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張教授,我不是這意思.......”
“我也會負責的”,林寒洲看了眼他,“如果真是烏龍,到時候你可以說你隻是為了防止我們做錯事才硬要跟着來的........”
天可憐見,林寒洲這話是真心實意為他着想才說的。
但林嵩睿的腦回路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頓時臉漲的通紅,他氣鼓鼓地瞪着林寒洲許久,最終敗下陣來,徑直走到了大鐵閘門前使勁按了按門鈴。
幾聲叮響之後,對話器傳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林嵩睿倒是裝得挺像,“額,您好,請問是許公子嗎?許公子您好,我是琴南十五分局的刑偵隊長林嵩睿。我剛剛和同事在附近辦完案子,原本想直接回去的,但隊裡現在有個菜雞快撅過去了,就想先在附近找個地方落腳讓他緩緩,不知道方不方便打擾?”
“琴南……林嵩睿?”
“噢是,許公子之前不是到家父辦公室咨詢關于大溪地競标的事嗎?那時候在辦公室見過一面,隻不過太匆忙還沒來得及和許公子好好打聲招呼.......”
“嗯.......”,那頭的人顯然還在思索。
林嵩睿于是更不好意思了。
“啊真是抱歉,我應該先跟許伯父打個招呼的,隻不過太急了,然後又想着這附近都是許家開發區,到哪都繞不過要來找您這位許家大公子,所以才這麼唐突前來.......”
這附近的開發權的确都交給這位傳聞中的“大公子”,且隻有比較親近的父輩才會知道,是以林嵩睿的話天然已讓人相信了大半。
而在所謂豪門中,正室和偏室的分别也不由不讓人低頭。
“哦是林公子,有失遠迎,請進請進……”
那頭的許公子果然客氣地放了他們進來,語氣還十分熱絡。
林嵩睿朝身後的人比了個OK的手勢,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楊哥跟在後面,一下把随後跟着要進的林寒洲按着,推到了張澤屹身上,“張教授,你的氣質比較特殊,扶着寒洲裝作照顧他會比較好,也免得開口”,說着,他還幫他們搭好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