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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成為房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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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樹的姑姑是個發型師。

那是個很普通的夜晚。

接完放學的女兒豆豆和侄女阿樹後,阿樹姑姑要幫她的姐妹送一些發片過去--畢竟出門一趟最主要的是懂得規劃,最好一次性把事辦完。

然而阿樹姑姑半路接了電話,好姐妹已經跟妝到了主顧家,她們也隻能跟着轉送到那處去。

那地有點遠,但要回去再出門一趟是更不劃算,那就三個人一起去呗。

老舊的電毛驢吭哧吭哧爬到半山,在一處狹窄的平緩停下。

那是一個三岔路口。

林立的磚房水泥盡頭,左右各是一條幽深的巷子,聳立的電線杆在路燈下爬滿了淺色小花,頗有幾分複古年代的感覺。

擡頭往上,正對前方的是一條接近兩層樓的陡直水泥台階,帶着白色的欄杆,隐約可見的一戶式建築就矗立在高聳的山包之上。

四周有些過于蹊跷的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阿樹姑姑心裡毛毛的,讓兩個小的跟自己上去了。

堪堪爬到頂上空地的位置。

眼前坐落的是一幢像□□斜了90度的L形建築,天色皆黑,隐約看不清房屋的建築材質,但大體是很幹淨利落的簡潔大氣。

L形的底部在左,那是大門的方向。

正對樓梯的内庭很是熱鬧,從磨砂的玻璃圍欄可以透過中庭影綽望見裡面的奢華,像是另一個世界。

阿樹姑姑不好意思進去,于是打了電話走過去門邊等。

阿樹也不好意思過去,攬着身前的豆豆,望着中庭和大門對角處的那棵花瀑發神。

那個花圃還很精妙的做了轉承的弧度,在大門前落了片不大不小的圍牆,在門前隔開了一個花園的位置--阿樹姑姑就等在那個門前的。

而承接中庭的磨砂玻璃下,則是一個傾斜的坡角,在磨砂玻璃的下方透着亮光的地方平緩地延伸出去,讓人不禁想躺在那兒一窺裡面的究竟。

等了很久,阿樹姑姑的姐妹也沒有出來。

阿樹姑姑鼓起勇氣正要過去敲門,迎頭就碰上裡面正送出門的客人。

“下次再來啊”,高大的白色身影親切地拍了一下客人的手臂,然後揚起笑容。

客人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朝外面走來。

燈光太暗,什麼也沒看清的阿樹隻聽到那主人的人跟姑姑招呼了一句,“你也來參加我的宴會嗎?請進”

姑姑笨拙地解釋着,那主人卻還是客氣一笑。

“沒關系你進去找吧,一起留下來也可以”,然後不等姑姑回答,他又朝身邊吩咐了一句,“阿平,帶她們進去找吧”

沒有法子,阿樹姑姑朝她們招了招手。

“過來,我們一起進去,這房子那麼大,還不知道要找多久呢.......”

豆豆老激動了,急不可耐地就跑了過去。

管家模樣的人為她們打開了門。

進門之前,阿樹随意往後看了一眼,山下是一片漆黑的世界,有些奇怪,但沒等她多想,姑姑的招呼聲又傳了來,她隻好匆匆趕了進去。

阿樹剛進去的時候門牆後還有一盞瑩燭般的小燈,映照着門廊下的暗紅色燙金地毯,但等她緊走兩步的時候,燈卻忽地一下子滅了,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層又一層黑色的帷幔。

頂上的微光透漏下來,落地的層層帷幔簡直像個巨大的迷宮。

阿樹再往前急走幾步,也還是一樣的場景,不由地納悶。

明明剛剛有燈的時候根本沒這些東西的,她剛進門時還就着熏黃的燈光看了一眼,隻是個寬大的門廊,往前有些昏暗,但往右的台階上去,則有宴會的五彩光芒傳來。

怎麼一眨眼間,這些東西就像機關一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呢?

阿樹有些無語。

她饑腸辘辘到這已經很累了,好好跟着姑姑走,沒想到一個錯眼還是把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

這帷幔怎麼繞怎麼轉也出不去,簡直要讓人氣瘋。

隻是就在阿樹想幹脆就在原地等的時候,帷幔,她繞了出去。

往右邊的台階上走去,阿樹猜測她應該是走在L字形的底部。

但很奇怪的是,不久前瞥見的人影綽綽此刻卻不見蹤影,隻餘略呈香槟色的金色光芒映照其間。

透過牆上的巨大窗台,可以看見茂密而又自成一格的中庭,再一個轉角,阿樹就看見遠遠處靠左邊牆壁的高台賭桌上坐着的幾個人影。

隔斷的珠簾讓阿樹的視線有些模糊,但中庭裡吹來的風又讓她清醒了幾分。

一個穿着白色燙金衣領的俊美男人正對着自己。

不知是燈下的錯覺亦或是别的什麼,阿樹隻覺得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的人啊,渾身上下無論什麼都很流光溢彩,又自成一股妖恣氣質,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那人挑起眉毛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看向他對面的人,明媚地笑了。

正當阿樹還沉浸在那無端的笑容裡。

她就眼睜睜地看到,那俊美的男人用一根巨大的長柄勺子舀了一湯匙另一個趴在桌子上的嘔吐物給那個顫抖的男人,然後讓他吃了進去。

阿樹看了簡直想吐,又有些怕,隻從原路饒了出來,想着在門庭那邊等姑姑她們。

阿樹在那邊等了又等。

好半天才聽到姑姑她們走來的聲音。

可不知是不是因帷幔的影響,明明聲音已經非常近了,可阿樹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阿樹阿樹”,姑姑喊了她幾句,忍不住抱怨,“這孩子去哪了,真是”

“算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讓阿樹跟我睡好了”,好姐妹勸了一句。

猶豫了一下,阿樹姑姑還是點頭應了。

“好,那你幫我看着她點,我先帶豆豆回去,這孩子一困就要鬧”,說着,便是打開門的聲音。

阿樹有些慌了,大聲喊了一句。

“姑姑我在這啊”

但奇怪的是,明明她們都在門附近位置,但卻根本無法交集。

阿樹跟着也打開了門,跑到門庭。

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多時,傳來了一陣啟動的聲音。

阿樹往山下面看,卻一片烏漆嘛黑。

她們就要走了!

但凡下面有點光亮,阿樹也敢毫不猶豫地跟着跑下去。

可是那漆黑太過濃稠,她猶豫了很久,還是轉身回去了。

至少阿姨還在,跟着她走肯定沒問題的。

阿樹打開門,還戀戀不舍地看着外面,整個身子沒得及轉身。

正暗自神傷着,不期然卻退進了一個高大的懷抱。

結實有力,而又富有雄性氣息。

是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

“對不起.......”,醒悟過來的阿樹連連退開緻歉,不禁有些心神蕩漾。

那人将她扶穩卻歎了一口氣,“怎麼撞到這裡來了”

“什麼?”,阿樹縮了縮身體避開了那人的接觸,盡管這個人富有魅力,但也隻是美的吸引而已。

那人毫不在意地将手放開,旋即一手倚門框之上。

“我是說,你怎麼會進來這裡”

有些喏喏,但阿樹還是解釋了一下。

“........我找不到她們,那之後,我就隻好進來找我阿姨了”

“你出不去了,就算你阿姨在這也一樣”,男人說,“因為.......房子很喜歡你”

阿樹不明白這其間的關系,她隻想知道一點,“那我怎麼才能出去?”

男人在越發昏晦的燈光下看不清面容,隻是猶豫了聲,“你應該不會想知道的”

阿樹........

文化人就是難懂!

阿樹奇道,“我為什麼不想知道?我想離開”

男人隻是推拒,“一開始講這個不好”,說着便想轉身離去。

這心虛的模樣看着可疑,原本還懾于其威勢的阿樹膽子瞬時大了。

“你别走”,她一把扯住男人,“我要回去--你把剛剛的話說清楚”

“你回不去的,外面有很多動物,也有蛇,你一個人危險,先留在這裡吧,等天亮再說”

男人的眼落在阿樹按着他的手上,擡眸一哂。

“還是說,你想和我一起”

一起,什麼一起?

直到這個時候,阿樹這才發現,整個房子裡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隻偶有幾盞夜燈似的光亮綻起。

而偌大的房子裡再沒有聽到别的聲響,隻他們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

即使就算剛剛在麻将桌那邊做壞事也還是讓她感到魅力非凡,即使他們歲數看上去相差很多,但那也架不住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明顯成熟的豐韻男人。

阿樹連家門以外的地方都沒怎麼出過,自然怕極了。

讷讷地松開了手,阿樹低下了頭,不知想到了什麼。

男人的唇角勾了一下,示意她。

“那邊有沙發,還有”,他頓了頓,“我叫井昂,你以後可以叫我的名字”

阿樹猶自沉浸在這麼冷的天這人是想讓冷死的地步,但想想要是演變成要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又更糟糕的樣子,聞言也不好不回,畢竟人在屋檐下,隻随便地應了聲,便朝那沙發走了過去。

又困又倦,還餓得半死。

也不知是不是房間的溫度升高了,抑或是她累得出現了幻覺,井昂跟過來的一句睡吧,像是腦海中最後一根弦的繃斷,她也漸漸陷入了睡夢之中。

2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阿樹想了想還是自己走到好。

隻是剛走到門前,阿樹就發現門外草坪全是吐的東西,一陣惡心湧了上來,阿樹不禁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緩合了一下,阿樹鼓起勇氣再次往外走去。

半開的大門被風刮得有些搖晃,阿樹饒了過去,結果剛轉過門就突然發現好幾隻吐着舌頭的狼狗,她吓了一跳就又給退了回來。

那許是幻覺吧?

阿樹心想,然後将頭又探了出去,結果發現那幾隻狗興奮地往前撲了一下,前爪還交疊在一起還矮了一下。

阿樹趕緊退回,又探出頭再看了一下,然後循環,終于發現,那幾隻狗原來是些憨憨。

“我不是再逗你們玩啊”,阿樹苦惱。

那幾條狗都被拴住了,可要出大門的話,又勢必會被撲到。

天知道,阿樹最愛幹淨了--也不是說她很愛的是幹淨,她隻是很不喜歡接觸而已,甚至摸了一個東西就會洗一次手的那種。

是以,要冒着被那幾隻狗撲到的風險出門,講真,足夠阿樹猶豫個幾天了。

不過時間緊迫,阿樹決心做好思想準備然後一舉成功。

隻是回過身來調整的時候,阿樹卻發現原來入門的左面牆上開着扇小門,和往右的台階正對着,陽光從那裡灑滿了整個出口。

阿樹打定了主意。

卻不曾想剛走過去的時候,她鞋帶開了就絆了一跤,還好沒什麼事,當下她就坐在那玄關的高階上系着鞋帶。

系着系着,一個高大的陰影投了過來,阿樹擡起頭看。

是井昂。

他提着早飯。

“先吃飯吧”,他說,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将手中的袋子遞給她。

那該死的微笑還真讓阿樹的心怦怦直跳了,但她很明白這世界運行的規則,連生存都很艱難的她,在達成目标之前,不該被任何事物誘惑的。

“謝謝,但我要回去了”,阿樹說着就要出去。

“你回不去的”,井昂很是無奈。

阿樹會信才怪!

她瞟了他一眼,沒說一句話就要出門。

井昂卻脫下了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外面很冷”

阿樹本想拒絕,不過山裡的早晨真的很冷,于是她道了聲謝,便披着那外套走了出去。

才下到昨天姑姑停車的台階下面。

迎面走來了一個神色張皇又看上去有些神經質的男人,滿身摸着自己的口袋,喃喃着“找不到,找不到……”,一副要發狂的樣子。

阿樹心裡一驚,不由地往外挪了幾步。

但卻不想,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男人的鼻子用力嗅了起來,然後就嗅到了她的身上,直接伸手就掏她的口袋。

阿樹忙伸出手抵抗,老是備受驚吓的她心裡不由暗罵。

“娘的,掏到我這裡來,我看你能掏出個屎……”

然後那男人真的從她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不知道像什麼動物的青銅器來。

哦吼完蛋。

阿樹整個人直接呆住,一輩子沒碰見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個男人直接直接開罵,罵着罵着還要掐她。

阿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拼命躲着。

而正當她讷苦怎麼也逃不過時,背後兩層樓高的階山頂,井昂兩隻手撐着靠在欄杆之上,在燦爛的陽光下笑得很是和煦。

“抱歉,是我偷的”

一聽到井昂開口,原本憤怒的男人顯得極委屈又憤怒。

但又有求于人,隻好期期艾艾地埋怨幾句。

“井昂大人您可真是的!您都知道我要找您幫忙了,還帶了酬勞來,怎麼就先.......拿走了呢?”

心有餘悸的阿樹很唾棄面前男人的雙标。

想說偷走就偷走,還說得這麼委婉。

不過看不出來,井昂這人看着雲霁風高,背地裡居然也會做這麼不地道的事。

忽略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兵荒馬亂,阿樹又被井昂拎回了那棟她再也不想進入的建築裡面。

不怪她自己食言,隻因為井昂讓她上去好好看一遍山下的再做決定。

而後阿樹就發現,原本十幾年來熟悉的景色、道路,完全就不是自己現在所看的那樣,就像是,直接換了個時空似的。

直到過了很久,她才慢慢消化了這一事實--她甚至跑到半山坡她剛剛想出去的地方往前走去,結果就是被轉角處一條盤踞的大蛇給吓了一跳,然後直接跑回原地。

阿樹站在樓梯邊久久不能釋懷。

以她的閱曆還很難去想的很遠。

不多時,将人帶進去交易的井昂又把人送了出來。

那個隻敢對她暴躁的客人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徑直嚷嚷着讓他一下,然後就不管不顧地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阿樹忍不住皺了眉頭。

“你到底做什麼生意啊?怎麼會接待這樣的客人”

井昂隻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得不說這男人真是外貌條件十分優越,一條西褲,一件襯衫,包裹着又高又直的身體,氣質上就讓人不由臣服了。

阿樹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沒有打探的意思”

井昂卻并不在意。

“嗯,不是,我不是不想說,隻是如果你也是房子的主任我才能告訴你........”

阿樹之前就一直聽什麼成為房子的主人,這才想起了自己的重點。

“什麼房子的主人?你講清楚”

井昂的下颌向外揚了一下,“你剛剛應該已經發現這裡跟你以往見到的場景不一樣了吧?”

阿樹當然發現了,不然也不會再回來了,隻一陣無語。

井昂看清了她撇了撇嘴的不耐,繼續解釋。

“你現在所處的是.......就當是平行時空吧!你可以把這裡想象成幾百年前或以後發生的事,但它們兩個時空重疊在一起了,而你現在出去,隻會走到現處的這個世界,外面還都是你剛剛碰到的那種人和野獸--所以我說,你走不回去的”

難以理解中,阿樹突然記起了某個重要的節點。

“可是,你剛剛帶回來的食物,那是在我學校附近買的吧?”

“是啊”,井昂點了點頭,補了一句,“不過我能出去,你不能啊”

“這什麼道理啊?你一下又說平行時空,一下又你能出去,可是我卻不能出去”,阿樹的頭腦簡直要爆炸了,“你肯定是做了什麼機關讓我出不去的”

“這不一樣”,井昂無奈地解釋,“我可以操控到我想去的時空,但你現在隻能呆在這裡--這個時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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