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比較順口。
但還沒等她開口,郭敏研就一個跨步頂了進來,那張深刻隽秀的臉氣憤而又堅決地盯着她,然後一下将她用力抱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傅悅歡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隻呆呆地。
等她反應過來後就掙紮着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和唇。
郭敏研抱得很緊,緊得她無法動彈。
傅悅歡隻好把腦袋向後仰去以躲避那吻的追逐。
可她的頭越往後,他的腦袋卻越跟了下來。
最後在一個連腰部都無可承受的弧度,傅悅歡向後倒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摔了。
她想着這樣總算解脫了吧!
反正她是甯可摔了也不會讓郭敏研撈她站好的。
卻沒想到郭敏研竟然順着她下墜的姿勢,摟着她的腰靠着牆滑到了玄關之上。
仍将她按在地闆上親吻。
那模樣簡直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她終于開口想要斥責,唇一張,更是被突然探進來的舌給吓了一跳。
傅悅歡活了三十多年,哪裡經曆過這種事了!
好容易回來的神志又給吓得六神無主。
她向來知道郭敏研是比她高大又健壯很多的,且作為醫生的先決條件之一就是要自身素質強悍,尤其是心外科醫生,否則哪裡能站那麼久的手術跟死神搶人?
但那一切的概念,都是直到他覆蓋在她身上才知曉的。
她的手被按住,即使發出嗚咽也沒能被放過的唇舌,男人的重量、氣息,他所有的一切、探索,都沉在她的身上,如山似海,鋪天蓋地,讓人不由神魂發慌起來。
傅悅歡終究是怕了。
心頭不由空落落地虛脫,趁着郭敏研吻罷弓起身忍耐的時候,她轉身朝屋内爬去。
如逃荒野!
郭敏研瘋了!她要趕緊求救。
不知是不是這一避如蛇蠍的舉動無意間觸怒了原本已經停歇的人。
郭敏研的身體重新覆蓋了上來。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根上,順延往下,連帶着手也動手動腳起來。
“郭敏研!”,傅悅歡不由地哭喊,渾身發抖地抽噎。
她的鼻頭和眼角都染上了紅,看着像隻被逼到死角急得跳腳的兔子,不甚可憐又無辜,讓人心生邪惡。
但好在郭敏研總算止住了,即使他的喘息猶粗在耳,但好歹沒再吓着傅悅歡了。
“對不起”,他低低地道,“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我一想到你要走、你要生氣我就忍不了……我忍不了”
彼時的傅悅歡已經被他從地上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裡。
原本已經沒力氣了的人,在慢慢緩過來後思緒回籠,便要立馬掙脫。
隻掙紮間,脖頸被幾滴滾燙掉落,她不禁抖了一下。
許是無力,許是被那語氣裡的悲涼刺到,傅悅歡到底還是心軟了。
她隻推了一下那連胸膛都硬邦邦厚實的人,“你起開點說”
縱使傅悅歡再無知,也不該到這一步都不知道發生了起什麼事情。
郭敏研瞧着像是喜歡自己的。
雖然她的确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就目前來說,她沒有接受的打算。
郭敏研退了開來,但雙手還是環在她的腰間,揪住她的衣服。
還是在她意有所指的目光下手指還緊了緊,然後這才松開。
傅悅歡打定主意,隻要郭敏研沒把那喜歡說出口,她便當做沒這回事。
于是在郭敏研松開手後,待情緒平複,她才開口問道。
“你想說什麼?”
“我沒有女朋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隻有你這一個女朋友”,郭敏研的眼望着她,神情渴切。
傅悅歡不置可否,并沒有回答。
郭敏研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了下去。
“剛剛那個女人……就是詹可敏,是我好朋友詹可佳的妹妹。我和她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人也走的很近——以前是爸媽間開的玩笑,誰知道她卻當真了,所以後來就算我認真拒絕過,甚至好幾年都沒回去,她也還是會胡說些什麼喜歡、男朋友之類的,我也不太好做什麼,隻能叫她哥哥過來”
“還有那次的酒店,和那句話,完全是因為她非要跟我們去參加暑假訓練營,她跟她哥哥的名字很像,所以找老師改了名單分在同一個房間,我為了換回去所以說她是……最可愛的”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個的,我并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也不想知道”,聽完那解釋後,傅悅歡隻這樣一句開頭。
縱使她的語氣溫和,郭敏研卻如墜冰窖。
“我也并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但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立場需要你體諒一下。我不知道你那個好朋友的妹妹到底是過來開玩笑調侃戲弄于你,還是認真指責想要讓我名聲有礙——我覺得你對于她已經成為一種執念了,根本不是靠勸說可以解決的”
傅悅歡頓了一下,“為了我自身的安全——說真的,我很擔心如果你跟她說你對我是認真的,不管你是想擺脫她還是怎麼,我怕她會針對我、糾纏我,萬一她想紮我一刀呢?我怕痛,也更愛我自己、不想一直為這種隐患擔心,所以我們之前的約定到現在就可以了結束了”
“對外說分手吧”,她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