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陽洗完澡,穿着舒适的睡衣,趴在床上看他這幾天偷拍的哥哥和時洸的照片,不時發出笑聲。
手機來了一條消息——
勃文:「在幹嘛?」
葉以陽看看表,T市比尼卡島要快三個小時,現在應該已經接近淩晨1點了。
陽sir:「趴在床上玩手機,你怎麼還沒睡?」
勃文:「一個人趴在床上嗎?」
陽sir:「不是,兩個人」
葉以陽對廖勃文的問話表示無語,決定逗逗他。
過了五分鐘——
勃文:「哦」
葉以陽更加無語——
陽sir:「哦你妹啊!有事?」
勃文:「沒什麼,想你了」
陽sir:「我這才離開不到一個禮拜」
勃文:「可是我們快兩個禮拜沒見面了」
陽sir:「你是想我啊,還是想我身子了?」
葉以陽翻了個身,靠在床頭。
勃文:「你說呢?」
陽sir:「要是忍不住就去約P,反正我們也沒有在交往~不過記得戴T!」
葉以陽一隻腳搭在另一隻上面,悠閑地晃動着。他對感情的事情,向來持開放态度,确切地說,他根本不談感情。
勃文:「我不要」
陽sir:「不要約,還是不要戴?」
勃文:「都不要!」
陽sir:「堂堂上市公司副總裁,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葉以陽嘴上抱怨,心裡卻莫名有點開心。
勃文:「這幾天拍攝辛苦嗎?」
陽sir:「還行,挺輕松的,酒店很舒适,景色也很好,就當是帶薪度假了」
勃文:「葉總怎麼樣?」
陽sir:「沉浸在溫柔鄉裡不自知」
勃文:「是嗎?鐵樹開花了?」
陽sir:「還沒開,但是快冒花苞了,哈哈哈」
勃文:「我想看你,聽你的聲音,視頻好嗎?」
陽sir:「phone sex?」
勃文:「?(?_??)」
……
*****
第五天。
前一晚的窗簾沒拉嚴,晨間一縷明媚的陽光透過縫隙灑落在時洸臉上。
花栗鼠的眼睫動了動,微微皺眉,把身體蜷了蜷,沒有要睜眼的迹象。
旁邊的男人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這幾日,葉予夕逐漸發現,自己的目光在時洸臉上停留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過了一些時候,時洸睜開眼,伸了個懶腰。他扭頭看看,旁邊已經空了,房間裡也沒有人。拿起手機看了看,八點四十。
剛剛坐直身子,就聽到客廳裡細細簌簌,緊接着,他似乎聽見了跟拍導演廉澤的聲音。
時洸屁滾尿流地從床上跳起來,趕緊穿衣服。
幸好,昨晚和葉予夕商量好了今日的穿着,已經準備好放在床頭。
他今天是一件橙色T恤,白色牛仔背帶七分褲,胸前挂着一個胡蘿蔔樣式的小布偶。
剛剛穿好,一台攝像機就出現在了卧室門口。
“啊!不是說十點才開始拍攝嗎?”
“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廉澤笑着說,“搞個突襲而已,沒想到你們兩個都已經起床了。”
時洸無語,坐在床邊穿鞋。這個時候,房間的另一個主人也洗漱完畢回來了。
葉予夕穿着橙色短褲,白色T恤,胸部有一圈橙色牛仔布的條帶,上面别着一隻兔子的圖章。
“今天一整天的任務就是拍攝你們自然相處的二人時光。你們該幹嘛就幹嘛,當我們不存在就可以了。”
“呵呵。”時洸假笑,“當你們不存在,怎麼可能?如果我們一整天都在睡覺,你們就蹲在床邊拍我們一整天?”
說完這話,時洸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跟拍組那邊的小助理阮清捂着嘴笑,場面有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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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餐廳吃早飯,二人坐在了他們常坐的靠窗位置上。
說是窗,其實隻有一個很寬的窗台,上方沒有任何遮掩,與外面是連通的。
島上有兩隻貪吃的大鹦鹉,每天早上都會站在窗台上向賓客們要吃的。一隻是通體純白,隻有翎羽上一撮黃毛的葵花,另一隻是顔色鮮豔,紅頭藍尾的金剛。
大多數人最多隻是逗逗它們。而時洸,每次都喂得不亦樂乎。
這才三四天,兩隻鹦鹉就認識他們了,一看見這兩個人,就湊過來各種谄媚。
時洸把自己的煎蛋用叉子搗碎,用手撚起來喂給它們吃,極耐心。又把掰好的面包放在窗台上,鹦鹉會自己用爪子拿着放到嘴裡。
葵花時不時張開翅膀,時洸就用手指搔他的胳肢窩,小家夥就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鹦鹉很可愛,但是葉予夕覺得,投喂和逗弄鹦鹉的時洸,更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