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馮燦燦搬過來,而是“我”今天搬過來。
徐驚緣心裡一顫,暗暗吐槽:搬過來就搬過來,和我有什麼關系?
但是轉念一想,梁燼舟大概隻是想通知她一下——
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
對門的那種。
煩就煩在梁燼舟他——是徐驚緣曾經暗戀的人。
她不确定自己當下對他的感覺,總之有點兒,想躲。
頓了頓,才回複:「好的。」
梁燼舟回她:「嗯。」
就像是很熟絡的人之間的對話,有來有往。
徐驚緣沒有再回複。
“哎,緣姐。”曲之燃一邊嗑瓜子一邊說,“南姐不會真的是和她男朋友鬧别扭了吧,我之前經常見他倆吵架。”
“經常?”徐驚緣收起手機,轉頭看着他。
“去年我不是和南姐在一個店待了倆月。”曲之燃說,“兩人冷戰得有一個月。”
徐驚緣對于孟南和林子暢冷戰的事情一無所知,她以為兩個人感情很好。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南姐不讓我說。”曲之燃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
“為什麼?”徐驚緣很詫異。
曲之燃想了想,“估計是怕你擔心吧,你去年那會兒,不是正被那富二代騷擾着?”
徐驚緣說:“那又怎麼樣,我們沒關系。”
“我知道,我知道。”曲之燃說,“我當然知道緣姐和那個富二代沒關系,但是南姐估計不想讓你擔心吧,而且我覺得南姐和你解決問題的方式太不同了,對于别人的事情,南姐忿忿不平,一馬當先,輪到自己就比較能忍耐了。”
徐驚緣說,“我怎麼覺得有點迷惑。”
“别想了姐。”曲之燃甩開瓜子皮,提醒她說,“南姐回來了。”
孟南回來得很快。
她笑着走過來,“喝什麼飲料,我給你倆倒。”
“不用管我們了。”曲之燃說,“靜等開席。”
“快了。”孟南關心道,“餓了吧。”
“你下午跟我們一起回去嗎?”徐驚緣問她。
“等我一下。”孟南聽見有人叫她,回頭應了一下,然後扭頭告訴他們,“下午再說。”
-
本來決定下午回靜南的徐驚緣和曲之燃,因為孟南母親的邀請以及孟南的忙碌,直到天黑了以後才出發。
來的時候拎着兩包禮品,返程時卻裝滿後備箱,不過大多數東西是孟南的用品。
孟南母親和孟南說了許多話,曲之燃和徐驚緣坐在車裡聽。
經此一遭,徐驚緣清晰地感知到孟南的勞累,她現在的穩定,大概率是在硬撐。
上了車,孟南長歎了一口氣。
曲之燃開車,徐驚緣和孟南坐在後排。
徐驚緣主動詢問:“你回哪兒?”
孟南想了想,忽然笑起來,看她的眼神格外真摯:“我今晚能不能睡你家?”
“當然可以。”
距離孟南結婚僅剩一周,徐驚緣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林子暢。
“南姐。”曲之燃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不?”
孟南擡眼:“什麼?”
“你可不許生氣啊。”
“不會的。”孟南笑了笑。
“你未婚夫呢?”曲之燃透過後視鏡觀察她的臉色,“怎麼好久沒見他了?”
徐驚緣緩緩側眸,視線落在孟南臉頰之上。
孟南平靜得面無表情。
“他啊。”她說,“太忙了。”
“再忙也得來你家一趟吧?”曲之燃說,“你們家親戚不會說嗎?”
孟南隻是笑笑:“說也沒辦法,他确實來不了。”
徐驚緣淡淡道:“你不會覺得林子暢的做法很對吧?”
“啊?”孟南頓了一頓,似乎很詫異徐驚緣會這麼問。
徐驚緣道:“我可算知道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吐槽是為什麼了。有些事情你一旦退步的話,對方就蹬鼻子上臉了。”
孟南拍了拍她,輕輕一哂:“你知道什麼呀。”
“……”聽到這話,徐驚緣當下有些語塞了。
曲之燃說:“南姐,我覺得緣姐說得對。”
“嗯。”孟南倚在車後座,打了個呵欠,說道,“戀愛和結婚不同,你們這些沒結婚的——”她看了眼徐驚緣,欲蓋彌彰道,“沒戀愛過的,不懂。”
徐驚緣:“……”
戀愛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