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子裡的人,賀淩風心裡像是有什麼齒輪嚴絲合縫地扣上了。住他的房子,睡他的床,穿他的衣服,當然也得是他的人。
這麼一想,心情頓覺舒暢許多,他頂着這道口子現了一天眼,手下的人見了他一臉便秘的表情,想問不敢問,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問林韬,他憋半天也隻說出個:“您遇到什麼事了嗎?”
他問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卻說:“您之前從沒這麼過。”
賀淩風立馬懂了他的話,他還從來沒容忍誰對他這麼放肆過。
不過感覺确實還不賴。
在這種事情上他向來随心所欲,隻要是幹淨的看對眼的,誰伺候不是伺候,不就圖個舒心麼。
娛樂圈髒是髒了點,但是要找幹淨漂亮的,也不是找不出來。
但是這個卻不太一樣,第一眼看并不起眼,但是興許是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純了點,一眼就把他勾住了。
念在他是宋璇朋友的份上,他原本隻是想睡一晚解解饞,現在麼,讓他就這麼一直待在這裡也不錯。
賀淩風懷疑他确實掌握某種巫術,或者他更像伊甸園裡那條僞裝得很好的美女蛇,引誘他吃下一顆不該入口的蘋果。
不然無法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目光灼灼,看着美女蛇對他吐信子:“賀先生,昨天晚上謝謝你。”
賀淩風挑眉:“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
溫禾赧然:“喝完酒之後的事不太記得了。”
賀淩風脫掉西裝外套扔在床上,走近了把自己一張臉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之内,“哦,那你非要占我便宜的事也忘了?”
溫禾聞言一驚,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是賀淩風嘴上還挂着明晃晃的證據,他伸出的手都有點抖:“這……這這這,這是我弄的?”
賀淩風欣賞了一會兒他那張震驚的臉,說,“昨天抱你回來,該看見的人都看見了,你随時可以調取人證。”
溫禾低下頭,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賀淩風緊追不舍:“你這麼說,是不想負責?”
溫禾沉默,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三言兩語,他就變成了酒醉猥亵别人的罪犯。
雖然看似人證物證俱在,但是明明他洗澡的時候還……還……
他握緊拳頭,媽媽從小就告訴他,咱們不惹事,但是事兒來也不怕事。雖然他都在盡量避免事情發生,但是事情發生了也不能平白無故受冤枉。
他擡起頭,說得結結巴巴,但是聲音确實是清晰的:“你……你怎麼不推開我啊,我喝醉了但是你沒醉,你比我高這麼多,就……就算是我強迫你,但是你也可以推開我啊。而……而且我……我身上也有東西,說明我……我們至少是兩廂情願的。”
賀淩風聞言,樂了,說:“哦,兩廂情願,好啊,兩廂情願接了吻,那下一步是什麼?上床?”
聞言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不是!我是想說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的!”
賀淩風斬釘截鐵:“你想得美。”
溫禾瞪大眼睛:“那你想怎麼樣?”
賀淩風說:“上床。”
賀淩風說完,便過來用蠻力把溫禾從沙發上提起來,一把仍在床上,溫禾驚呼一聲要反抗,被他用一條腿壓住腳,又把他兩隻手舉過頭頂鉗住,順着他寬松的衣服摸進去,隻一下就讓溫禾驚呼出聲:“啊!”
他的手停在某個地方,問:“你說的身上的東西,是在這裡嗎?”
他一手上下遊走,每停在一處,就問一句,把溫禾弄得全身癱軟,欲哭無淚,并且真實地感覺到了害怕。
等到賀淩風整個人壓上來,感受到某種東西的時候,溫禾終于放下強忍的自尊求起情來:“不不不,不要。”
賀淩風也在喘氣,問他:“不要什麼?”
溫禾憋住氣沒回答。
賀淩風又問:“你不喜歡男人?”
溫禾掙了一下,說:“你先放開我吧。”
賀淩風看了他一會兒,放開了他,溫禾立馬從床上彈起來,離床一米遠,最主要是離他那個東西遠一點。
賀淩風說:“喜歡男人,但是反應這麼大,那你是不喜歡我?”
溫禾看着他那張臉,實在說不出一個不字。
賀淩風坐在床上,盯着他,循循善誘,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有耐心過:“你談過戀愛嗎?”
溫禾悶悶地說:“沒有。”
賀淩風繼續問:“那跟别人睡過嗎?”
溫禾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沒有。”
雖然毫不意外,但是聽到這個答案賀淩風還是忍不住勾起唇角,無意中撿了個寶。
賀淩風問:“那你還有什麼顧慮?”
見溫禾沉默,他又說:“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今天不想聽到答應以外的回答。”
談判桌上,掌握足夠的籌碼之後先禮後兵,是最好的方法。
溫禾說:“我不答應會怎麼樣?”
賀淩風低低一笑,徹底暴露捕獵的目标:“剛才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你不是真的不願意,隻是還沒适應而已。剛剛那聲音,難道你自己沒聽見?”
他說着,微微眯起眼睛,慢慢收網:“在這種事上,男人往往比你想象中的更沒用。”
溫禾眼神迷茫,帶着點恐懼,問:“就隻是上床嗎?”
聽見這個回答,賀淩風笑了笑,說:“我比你大十歲,你這個年紀還在幻想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有點為難了。不過除此之外,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溫禾說:“有很多人陪你上床嗎?”
賀淩風聞言皺了皺眉,道:“你有潔癖?”
溫禾沒回答這個問題,說:“我想考慮一下。雖然你很有錢,長得也很好看,還是大明星,但是我是第一次。”
這麼說完溫禾覺得怪怪的,溫禾在心裡哭着唾罵自己,怎麼真跟賣身似的。
賀淩風說:“你要考慮多久?”
溫禾舉起一根手指,說:“一個月。”
賀淩風說:“三天。”
溫禾立馬加一根手指,說:“兩周!”
賀淩風眯了眯眼:“兩天。”
溫禾說:“不不不,一周,就一周吧。”
賀淩風終于說:“可以。”